青春轨迹 苦闷两日假

作者 : 跌倒醒

()军训完在家苦闷了两天,为什么说是苦闷呢?其实这苦闷还是有原因的。

回到家那时,我把在福建打工还没回来。我爸跟我说了,说下午就能到,而我从学校回家,搭的是上午十点半的车,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由于我妈常年在我姐那照顾小孩,我哥又在外面打拼,所以呢,家里是没人的。这天中午回家就在我小姑家里搓了一顿,搓完了,肚子也填饱了,就得回家里大扫除喽!

正当我开始大干一场时,家里的那尖锐的开门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透过二楼卫生间窗户的缝隙,我可以清晰的看见我爸牵着一辆黑色摩托车从大门驶进。我顿时一悦,打开窗户,兴奋的叫了一声:“爸爸,您回来啦!”

爸爸见到我,满是欣喜,一向严肃的爸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轩,回来啦,什么时候到家的?”爸爸问道。

我瞬时关上窗户,以闪电般的速度从楼梯飞速跑下,然后从客厅大门一迈,我就站到了爸爸的身前,我笑着说:“爸,我今天上午就搭车了,差不多十二点到,今天中午在小姑家里吃!”

我爸一边解开捆扎在摩托车后座的行李,一边津津乐道的与我交谈。

“在学校,还习惯吗?有没有和宇飞嘉易他们同班啊?”我爸好奇的问道。

“在学校,还行吧,刚开始不是很习惯,现在还好啦。宇飞在一班,嘉易在五班,我是在十四班,我们不在同一个班。”我一边提着爸爸的行李一边回答。

爸爸听后也没再多问什么,跟着爸爸到小姑和小叔那坐了一会儿后,我和爸爸就回家开始做家里全面的大扫除了。

下午五点,我带着一身的疲惫来到了久久没有去过的旧房楼顶了。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阳光显得尤为柔和,卸下一身的疲惫,尽情在自家的楼顶享受着夏日黄昏难得的清凉,让我的疲惫瞬时销声匿迹。闭上劳累一天沉重的眼皮,静听乡村唯有的拖拉机发动声、卖鱼商的叫卖声,乡村妇女交流的嬉戏身、小孩的愉悦叫喊声,心中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只能是家乡的大自然所独有的,我想这样的一种感觉才叫做享受,这才是一种文明和谐。

然而这样的一种和谐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一种和谐被楼下的吵闹声给打破了。这一种打破不是奥运赛场上运动健儿打破世界纪录的光荣,而是一种耻辱。

我瞬时起身,那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全无,此时的心中留下的只有是紧张和慌乱。我似乎能深深的预感到我的家人即将遭遇巨大的麻烦。

从楼顶的小凸台上迅速跳下,快速跑到顶楼的护栏旁,往楼下一看,天啊,一向跟我妈很友好的邻居刘婶居然和我爸吵起来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事情应该挺严重的。

下楼了解情况后,才得知刘婶一家人在没有经过我家人同意的情况下,把我旧房楼顶的一行护栏给拆了。

这彻底使我和我爸火了,好端端的居然把我家楼顶护栏给拆了,而且还没经过我家人同意,这简直是太霸道了,我和我爸迅速赶往楼顶,查看情况。

推开楼顶门,转身一看,天啊,那一行今年刚磊的护栏现在已经被夷平了,我顿时蒙了,自己刚刚还有上楼顶休息,居然没发现到,我太佩服自己了。没办法,由于天色已晚,我们只能憋着这股怨气不做声,等到明早再来好好修理修理她

为了弄清事情的正在原因,后来我问了一下我爸才得知刘婶拆护栏的原因。

我家老房和她家挨着,起初是我家老房先建的,后来刘婶就征求我爸妈的意见,她想在我家隔壁用自己田地建房,想共用我家那一道墙,一向热情大方的爸妈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并且还答应了给她留一条路,好让她们能方便出行。

然而,刘婶见我家开始建新房,而且新房刚好把他家的光线遮挡了,于是她开始不安好心,伺机寻求机会进行报复,而这楼顶上的一行护栏则成了她闹事的把柄,她想利用这一把柄把事情闹大。

傍晚,我妈打电话回来,我爸把这事告诉了我妈,我妈一听就马上火了,立马大骂:“狐狸精,居然这么横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个狐狸精肯定是看我们家新房建太高了,挡住了她家的光线,所以就不甘心。好,我定今晚的车票,马上回来,不能让她一直横下去。”

“太远了,没有必要回来,我能解决”我爸连忙回答道。

我妈深知我爸是一个不擅言辞,极其老实的人,对于这样一个狐狸精,我爸肯定会斗不过她。于是我妈坚决要回家,并叫我姐定了车票,还叫我和爸爸去落客点去接她。

这一天晚上我和爸爸都没有睡觉。

妈是晚上7点上的车,次日凌晨3点,我妈到站了,我和爸爸整装出发,在凌晨3点的黑夜中骑着摩托车穿梭前行。

家乡的黑夜,是一片的死寂,除了是夏日的蛙鸣声和街巷的狗吠声,我没听到任何城市所拥有的车动声。虽说是火热的八月,但家乡的深夜似乎没有一丝夏日的闷热,相反我在家乡的夜里找到了秋日的清凉感觉,一身夏装的我们,穿梭在乡村的街道小巷里,乡村夜里的凉风重重的打在了我和爸爸单薄的身子上,使我们不禁的打起了寒战。

在寒冷中煎熬了10分钟后,我们赶到了落客点,此时我妈早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妈妈见到我们从远远赶来,就连忙提着行李过来,张口就说:“怎么这么慢呀,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了,家里就是不一样,连天气都那么冷,家里就是好,外面城市简直就是火炉。”

我回答说:“妈,我刚刚来接你的路上,被风吹的直发抖,冷死了,一点都不像夏天。”

这时我爸就上前插话来了,“这么点事,赶回来多辛苦啊,其实本可以不用回的。”我爸抱怨着说。

“那个狐狸精,你骂不过她的,我倒要回来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然后过两天也到七月半了,正好赶回来过节。”我妈开始月兑口大骂。

在冷清的乡村夜晚中,我们没能讨论太多,由于我妈没什么行李,故不用绷带绑定行李,只要我和妈妈提着就可以了。很快,我们就回到家了,半路上我妈有问起村里的一些事情。

回到家已经是3点45分了,我们在家煮了稀饭点心后就各自去睡了,我们养精蓄锐,确保在明天的对抗中取得胜利!

一整晚上,我都是在熟睡中度过。这也许是跟我太晚睡觉有关吧!

清晨6点多,我被楼顶上的吵闹声给吵醒了。仔细听那声音,一大半会儿还是听不出是谁在吵。这声音明显已经呈嘶哑状态,估计是已经吵很久了。心想:坏了,不会是我妈把,我妈怎么是这样的声音。

带着种种的疑惑,我马上起床,没刷牙没洗脸就跑上去了,到了楼顶上看到的结果,让我难以相信。

这结果是这声音的制造者竟然是我妈,这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又一次沉重的打击,不是抱怨她在楼顶上尽丢人脸,而是我心疼,心疼一向对待他人友好和睦的妈妈受到别人的欺负,在我的人生中,听到过两次妈妈如此嘶哑的声音,一次是女乃女乃去世的那一天,一次是今天我听到的。

看到妈妈如此对骂,我马上赶过去,抚慰妈妈。此时,那只狐狸精已经滚到楼下去了,还有她的那只老猴古(狐狸精的老公,又称老猴古、乌龟)也缩着头跟着狐狸精下楼去了。他们还是没有罢休,在楼下不停的骂。

一场别开生面的口水战续演。

“你这只老狐狸精,在背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又叫做妓),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只是不想说出去而已。”我妈用她那嘶哑的声音再一次打响的新一轮的口水战。

“我知道你现在有几个钱,就以为很了不起,我都一直让着你,你还不尽好自己的本分,反而得寸进尺。”那只老狐狸精大骂。

“是啊,是啊,我现在是有钱啦,有钱关你屁事啊,你见钱眼红啊,真后悔以前跟你这只狐狸精做邻居,”我妈又回了一击。

这时,一直缩着头的老猴古不知哪里的胆子,居然也回话了“我们不跟你吵那么多,跟你吵就是在浪费口水,免得嘴酸肚子饿。”

此时,住在我对面家的刘伯刚好从我家门口经过,刘伯在那里听战了一会儿后,毅然向我妈做了一个攻击的手势,我妈见到刘伯后,顿时多云转晴,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妈心里明白,这一战我们赢定了!

随后,我妈也并没有继续和他们吵下去,各自沉闷了一个上午,此景虽静,但处处充满了浓厚的火药味,感觉下一场口水大战一触即发。

我们还没回家前,我蓉姨早就先把我家种在地里的花生收回家了,上午我和妈妈就在家里的院子里择花生。将近中午的时候,蓉姨抽空赶到我家了,还坐下帮我妈择花生,并一边谈论着事情的处理情况。

我妈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蓉姨后,蓉姨大拍大腿,直嚷嚷道:“这狐狸精也太奥蛮(客家用语,直译作野蛮)了,我们不用跟他们较劲,把事直接交给村支部书记解决就可以了,顶多咱就浪费个请人吃饭的钱”

我妈一边点着头,一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是个好办法。”

说起我的蓉姨,我觉得她是我的第二个妈。蓉姨对我的关心与照顾,已经不能用无微不至来形容了,她对我的那种爱,是可以用母爱的伟大来衡量的。

小时候,我妈常常外出,所以家里就只剩下4姐妹打点,由于我们那时还小,家里打点起来可谓是一塌糊涂。那时多亏了有蓉姨经常来我家打点,打点我们4姐妹的生活,把我们4姐妹都照顾的舒舒服服,她对我们4姐妹的爱,我今生难忘。

中午我爸就按照我妈的意思向村支部书记交了协调请求书,村子是我爸的老朋友,在场的村子一听此事,就马上决定要给予帮助,称我们不用担心,下午会和书记、主任一起前去我家调解。

中午急急匆匆吃完饭后,我稍微准备了一下就马上要动身去搭车了,明天就是我的开学日了。

这时,我妈见我收拾东西,才意识到我今天要回学校了。她感叹道:“被这事给弄糊涂了,我连你今天回学校的事都忘了,回来以后我都还没认真仔细看过你了,现在就要走了。来,过来,让妈仔细瞧一下,看看晒黑了没有。”

这两天,我被晒黑的皮肤正在蜕皮,痛的要命,不过我一直强忍着没说,我要在我爸妈面前做一名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我妈把脸凑到我的脸旁,仔细一看,大吃一惊,直喊道:“轩啊,这脸都被晒得蜕皮啦,军训那么辛苦呀,没有戴帽子吗?”

由于觉得自己已经不小了,被邻居朋友们看到还靠妈妈那么近多不好意思呀。于是我迅速退缩,急忙的回答说:“妈,这点小伤,没事,不用担心。”

说罢我就和妈妈道了别,爸爸用摩托车载着我在妈妈依依不舍的目送之下离开了,我即将开启一扇新的学习大门,这将是我人生的另一转折点。

下午1点30分,当我赶到本支楼候车站时,宇飞和他姨丈老早就在那等候了,我刚到一会儿,嘉易和他爸爸也匆忙赶到,此时离下一班车还有20分钟。

车还没来,三个大人就开始聊了起来。

宇飞姨丈首先发话:“你们三个应该要数炳南那个最厉害了。”

听到这句话,我就明白宇飞姨丈是什么样的人了。明知自己家宇飞的成绩在我们三个当中最优异,还故意这样说。这样的人我看太多了,有处于谦虚的,有出于通过冷落人来突显自己的高大的等等。我愿相信他是属于前者的。

炳南听到这话,就连忙回答道:“哪有,我儿子今年中考才考553分,刚好超重点学校分数1分,而你家宇飞,都超过分数线30分了,你家宇飞最厉害。”

此时,宇飞姨丈可能是谦虚到极致,所以把我也捧上天了。他接着说道:“不会,应该是刘海家的孩子最好,记得以前震轩在初中时成绩很好。”

对于这种极度夸张的赞扬,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我知道他要用一切的解释来挽回宇飞的渺小,他唯一的目的是想让宇飞在谦虚沉默中取得更大的进步,而宇飞是个明白人,我和嘉易也是,对于大人们的种种说法,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们不想由于外界的种种言论而伤害了朋友之间的友谊,我们听后只是微微的一笑,然后就尽情的畅聊学校里有趣的人和事。

下午1点53分,开往汕头的班车缓缓的驶入站点,我们各自与亲人道别,然后随着车门的关上,我和嘉易宇飞就一起怀中大学梦向高中进发。

当车驶向饶洋车站的时候,我期盼着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欣怡。但我的这一期盼落了一场空,我的心开始陷入一片失望的苦水,我还是没能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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