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堂鸟,天气温暖适宜居住,大片的鹤望兰四季不凋,在温和的风中摇曳,吐出大陆上最香甜的芬芳。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熏香味,混合着鹤望兰的芬芳,香甜而糜烂。
当尚宫羽醒过来时,阳光正好,卧房内的光线很是充足,随便一打量,他便发现自己被安置在软塌之上,连里里外外的衣物都被尽数替换。
尚宫羽缓缓地自榻上坐起,竟发现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般,软绵绵提不起精神。
具有浓厚的天堂鸟风味的丝制宽大睡袍,松松垮垮搭在他的肩头,露出丝绸般滑腻的皮肤。碧绿的玉簪静静搁置在床头案几上,如雪的长发披散,柔柔地铺洒在睡袍之上。
强烈的阳光刺得尚宫羽微微眯眼,在榻上定神良久,他才记起之前皇起和千叶黎川狭路相逢。
他忽的一阵心惊,急于知晓那两人的相遇会以什么结局收场,他匆匆下了榻,赤足奔走,急急忙忙打开门便要出去。
甫一开门,便见皇起站在门口,从他的略微抿起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好。
眼见皇起不吭一声站在眼前,周身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尚宫羽不动声色地收起了刚刚跨出门的那只脚,清了清嗓子,露出一抹笑,不尴不尬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是要去找千叶黎川?”皇起放下了手中提着的物件,看样子似乎是个食盒,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将尚宫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轻嗤,“衣衫不整,连鞋都不穿,你就这么急着去见他?”
“没、没有,我只是怕你们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一个不小心……”
尚宫羽的话说到一半,便卡在了喉咙里——一股怒气袭来,皇起忽然向前跨一步,逼向了尚宫羽。
“你确定你不是去看你的黎川大哥的么?你们可是种下了羲和星落的,你当然不希望他出事。你不是去看看我有没有死在你那个黎川大哥的手下的么?”皇起欺身靠尚宫羽更近些,言语充满了讥诮,“可惜,我让你失望了……”
“那黎川大哥呢?”尚宫羽月兑口而出,下一刻便住了口。
他怔怔看向皇起,冰冷的银白面具遮住了皇起的脸,然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清清楚楚地盛满了不屑以及鄙夷,仿若不着一缕被扔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般,尚宫羽只觉得极度难堪,惨白了脸色,半晌才艰难开口,涩声:“阿、阿起,你这眼神,是看不起我?”
皇起目光幽幽,单手捏住了他弧度美好的下巴,轻佻地打量一番,勾起嘴角:“这张脸真是漂亮,难怪千叶黎川一直惦记着。就连我这个和你有血海深仇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将你压在身下,一遍遍好好疼爱呢……”
尚宫羽表情慢慢凝固,震惊地看着皇起,慢慢地,几乎无法控制颤抖的嘴唇,过了许久,问:“既你看不起我,为何又与我、又与我……又与我做那种……”
皇起丢开尚宫羽,看着他,嗤笑:“看不起便不碰?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想法,那些青楼妓子可该怎么活?”
青楼、妓子?他竟将他当作是妓子?
脸上血色褪尽,尚宫羽整个人陡然苍白得好像一张剪纸,他盯着皇起,努力克制着嘴唇的颤抖,试了几次,终究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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