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星锋一直守护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玲儿,眼角还溢出了丝丝泪痕,还能听到那模糊不清的两个字——师父。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锐利的武器,更何况欧阳星锋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太阳落山的斜辉铺洒在这个小小的凉亭,印在两人身上,玲儿眼角的泪也显得晶莹,更显楚楚可怜。
欧阳星锋心中怜惜,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轻轻地滑过玲儿的眼角旁,那动作很仔细,很温柔,眼神也很专注。欧阳星锋的手跟她的皮肤接触的那一刹那,感觉到她皮肤的滑女敕,泪水的清凉。
欧阳星锋自言自语:“真是个苦命的女孩,承担的压力一定很大吧。”
“人到路穷处,坐观云起时,就让我来做那云。”欧阳星锋说着,拿起大碗喝了一大口,倒是挺豪爽的。
玲儿眉尖颤抖一下,从昏迷的状态悠悠醒来,眼神有些迷离,有点空洞,抬起头看着正专心致志倒茶的欧阳星锋。
“你醒了,来喝一口凉茶。”欧阳星锋说着把一大碗凉茶送了过去,此情此景,用一个大碗盛茶水,着实有点滑稽,更何况对面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玲儿那没有焦距的眼球,好像受到强光刺击般马上变得灵动起来,接着,激动的纤纤玉手抓向欧阳星锋的手,无辜的碗化为一个弧度,“啪”的一声脆响,碗开了花。
“对不起,欧阳哥哥,都是玲儿不好。”玲儿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里的泪转了几圈,终于不堪重负泪珠滴滴答答的落下。
这无声的哭泣,欧阳星锋看直了眼,玲儿虽然没有闭月羞花的面容,但这独树一帜的气质,欧阳星锋一时找不到字眼来描述,欧阳星锋感觉自己有点犯贱,但又控制不住心中的波动。
落山的斜阳,红红的,柔光闪闪,铺洒在这小小的凉亭,眼对眼,鼻对鼻,欧阳星锋感觉到气氛的暧昧。
这无意之中的诱惑,这杀伤力还是蛮惊人的,欧阳星锋压制着心中的邪火,长长吐了一口气,保持灵台清明。
相反,玲儿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水汪汪的眼里比纯净水还清澈,心中想着的却是迫在眉睫的事,也就没有发现欧阳星锋的异常。
欧阳星锋再一次伸手擦掉玲儿脸蛋上的泪痕,玲儿眯着美眸,享受着这短暂的温馨。
“放心吧,还有欧阳哥哥呢!你师父不会有事的。”欧阳星锋安慰道,为她扶平眼泪的手顺其自然的拉了回来。
玲儿是个坚强的女孩,哪怕是不由自己的流泪,也不发出一丁点声音;而欧阳星锋的安慰仿佛是水库阀门的钥匙,一但开启,那动静的大小可想而知。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会好受些。”欧阳星抱着这楚楚可怜的女孩,轻轻地拍打着玲儿的香肩,修理着玲儿那如瀑布的秀发。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一直以来,都是师父关心我、照顾我,从师门或其他途径得到的丹荮或元晶石,自己舍不得吃或练化,加快自己的修为。”
“那些丹药、元晶石几乎用在了我身上,我的惨炼也突飞猛进,师父也经常赞扬我,说我懂事、勤奋、聪明,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开心。”玲儿又哭又笑,似乎想起了和师父在一起的林林总总。
“随着我的成长,才知道师父为了我却耽误自己的前程,为了我却被同门人指指点点,为了我弄得遍体鳞伤,甚至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欧阳哥哥,我怕,真的好怕。”玲儿哭得是泣不成声,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欧阳星锋宽大的肩膀已经湿了一大片。
现在再多的话语也显得脆弱,更何况此刻的欧阳星锋想不到有实质性的语言,只希望自己的肩膀能为她减轻一些痛楚。
“师父现在想什么呢,你给的丹药还在师父身边吗?他们不会虐待师父吧。”玲儿松开欧阳星锋,迫切的问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还不至于把你师父怎么样,你是太过紧张,太过在乎使你乱了阵脚。他们两已先行赶往蓝宝城,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欧阳星锋看着这哭成泪人的女孩,心中不难受那是骗人的,想起那个邪笑的人,眼珠闪过一丝狠色。
“柱子,这就是你们家少主的府邸吗?”董康对着在前引路的人说道,看着门匾上龙飞色舞的两个字——唐府。这年轻人就是盔甲护卫。
“请两位大人稍等片刻,在下进去通报一声。”柱子向两位躬身,转身向里面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装的年轻人昂首阔步向刘、董两人这边来,从这从容、淡定的气质来看,可以判断出此人有一定的实权;优雅的迎宾笑而又带着淡淡的青涩,从而也可以看出这是个入世不深的年轻人,旁边踉着一个穿红装的少女,水灵的眼睛充满着蓬勃朝气。
“两位前辈能光临寒舍,使唐家篷荜生辉呀。”唐兴握拳躬身道,不敢有丝毫大意,眼前的人可是能轻而易举的把黄气期的人打败。
“唐公子客气了。”刘海对于这过过场子的客套话还是很享受的,挥挥手,喜笑颜开的说。
“哈哈,两位前辈里面请。”唐兴一个请的的姿势,并让开一条道。
几人刚走进客厅,下人们就陆续的端来了香喷喷的热茶,小桌子,小凳子依墙而靠,刘、董两个就坐在油光发亮的桌子两旁,唐兴坐在他们对面那张小桌子。
“小红,你们退下。”唐兴平静的说道,回过头:“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两位前辈海涵。
刘海、董康对于这样的话语并不感冒,两对视一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们开门见山吧。”董康品上一口茶,淡淡的说道,鼓鼓的脸古井无波。
“哈哈小友莫要见怪,我这师兄就那个样,小友有着一颗侠义之心,普渡众生之心,真是难能可贵。”刘海坐在那,再结合这语气,还真有几分大儒风范,一旁的董康都感觉到吃了暗亏。
“前辈过奖了,这事只是碰巧罢了,全白山是蓝宝城中一大恶人,欺男霸女已是屡见不鲜。”唐兴义愤填鹰的说。
“哦?这么大的动静,城主难道也知之不理吗?”董康疑惑的问道。
“前辈有所不知,全白山的家父全世荣在二十年前突破黄气中期,达到后期,而家父和城主是黄气中期,嚣张的气焰日益膨胀,城主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实力摆在那。”唐兴无奈的说道,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想起了父亲当时的英明,没有把自己往火坑了推。
“他既然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不取而代之?”董康追问道,侧身看着刘海那一脸陶醉的表情,那杯茶已经见了底。
“家父他们三人是结拜兄弟,只是不想撕开最后一层脸面,我想很快就撕开了;如果城主落在他的手里,蓝宝城将要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咦~。”唐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只要能感动到两位前辈,一切将迎刃而解。
“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关系。”董康说到此,知道“宰”了这年轻人的道,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把最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
傍晚,客厅里有点灰暗,一个女仆送来了蜡烛并在最前面的蜡烛架上点燃,刘海顺着女仆看过去,刘海的小眼睛开得瞪圆,定格在了那个地方。
唐兴首先发现了刘海的异样,心中不免一凉,不过还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喜悦,而董康却是发现唐兴的阴晴不定,董康不免有些怒意;当董康侧身看向刘海时,那怒意更盛一筹。
看着这师弟每到关键时刻,丢人现眼,还是在小辈面前;董康顿感脸面无光,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大厅里想起。
唐兴何尝见过这个情况,总感觉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一样,很随意;看来不是每一个强者都那么死要面子的。
“师兄,你打我作甚?这次你理亏,你得让着我点。”刘海顿时火起,来了个回马枪。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来的莫名其妙。
董康更没有想到刘海会反过来扇自己一个耳光,是不是做得过火;但一想到以往经常被自己用棍棒教育的时候,又放心下来。只是苦了在一旁观看的唐兴,惊得女仆花容失色。
“你,你,你气死我了,你刚才做什么了?”董康气呼呼的站起,又坐下,都能感觉脸上铺上了一层霜。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看了一幅画像吗?”刘海可委屈了,以前是自己犯错,被“伺候”,那是一点怨言也没有,可今天······。
“画像,画像有什么好瞧的。”懂康瞧了过去又回过头看着刘海,但马上董康意识到了什么,再一次回头,目光定格在了那女仆左上角唯一的一幅画。
董康暗道:“女乃女乃个熊,这,这也太像了一点。”
(在这里祝大家国庆快乐、中秋快乐,哈哈我也想放松几天呢!天涯共此时,希望能看到那又大又圆的月亮,为游子的心披上一层”靓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