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让人难以承受,但却不得不去面对,各方修士纷纷响应穿梭在银屏帝国境内,尸王在这里消失了踪迹,就得从这里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几大门派组建了一个联盟,主要是进攻幽灵之森,得到王者之晶;而还有一小部分人却是在找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欧阳星锋、董康、玲儿受伤极重,已回到了无底深渊,孙虎、林安娜、刘海继续去完成欧阳星锋的重托。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各方修士没有半点收获;在另一处,陈国辉母子两却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出门在外没有钱,寸步难行。陈国辉母子两带着孩子长途跋涉已经来到了夏兰帝国境内,只是要到达中部的烛光城却是还有不少的路程。
冬天里的天总是灰沉沉的,博香城上空的阴云格外浓重,寒风刺骨,稀稀疏疏的人在这不宽的街道穿梭。肖美英抱着已经有20斤左右的陈不凡,可爱的小脸挂着泪痕,那哭声让人心慌,一定是饿坏了。
“国辉,孩子哭得厉害,看来是饿了,现在该怎么办。”肖美英对着陈国辉焦急的说道。
陈国辉一脸的胡渣,眼眶深陷,萧条的脸,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消沉;陈国辉下意识的往胸月复中的衣兜里捏了捏,看那紧了紧的手就知道里面空无一物。
“豆腐花,热乎乎的豆腐花。”不远处的摊位上,传出了吆喝声。
“我们再去那家看看吧。”陈国辉说着接过陈不凡,几人向那冒着热气的摊位走去。
“哟,孩子这是怎么了,哭得心儿闹得慌,多可爱的娃呀,要吃豆腐花吗?两位。”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热情道。
妇女侧身来到桌子旁使劲的用抹布擦着桌面,那笑盈盈的表情就像春天里的太阳,那种不冷不热的感觉,就是舒服;陈国辉、肖美英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看那忙乎的,都让人不忍心中止,陈国辉是欲言又止,尴尬之色尽显。
“那个······是这样的。”陈国辉吞吞吐吐的一时半会儿也吐不出个清楚的字眼来。
“客官,请坐,豆腐花马上就到!”妇女回身热情的说道。
“妹子,你先听我说,我们千里迢迢的从银坪帝国赶过来的,身上的钱财已经都花光了,你看······。”肖美英人老珠黄,鱼鳞般的斑纹,在那不怎么自然的微笑下,更显得苍老。
这妇女表情一僵,这才认真的大量两人,衣服虽然陈旧,但还算整洁,一个胡须丫杈的中男人,带着一个已过六旬的老人,怀中还抱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娃儿,那乞求的眼神,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一幅凄苦画面。
“现在冻死饿死的人多的是,哪管得了那么多,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我盛一点给孩子,赶快走吧!”妇女叹息一声过去盛豆腐花。
“谢谢,谢谢你,只要孩子没事就好呀。”肖美英感激而涕,拜神灵一样拜了两拜,那喜悦就差跳起来了,回过头看着夺眶而出的陈国辉:“国辉,孩子有救了。”
老人佝偻的背影,那尽显迟缓的动作,还来不及享清福,却是遭此挫折,陈国辉心中倍受煎熬,难受极了。
“嗯。”陈国辉哽咽得紧,微笑着,看着怀中的孩子,心道:“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可以没有你。”
肖美英几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以为是太过高兴的缘故;“不凡,吃的马上来了!”
“这一小包你们拿着,赶紧走吧,天都快黑了,城外不到三里的地方有个小茅屋,那是上山找柴火的人暂居处,平常没人住。”妇女摆着手,好心提醒道。
“你是我们的恩人,若有可能,日后必将厚报。”陈国辉慎重的一躬,动作没有半点虚假。
这样的一幕召来了不少客人,坐在那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客人吆喝着喊豆腐花,对于妇女来说当然是乐不可支,忙得不亦乐乎。
人贫不语,水平不流。陈国辉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的消失在这世态炎凉的博香城,至于具体在谈论什么,不用想也能猜出七八条。
枯草老树羊鸣,农家牧人归巢,陈国辉看着前方的景象,停下了脚步,让他们先过。羊群的后面是两个年轻人,往这方来。
“兄台请留步。”陈国辉向走近的两人说道。
“有什么事吗?”在左边的年轻人淡淡的说道,看着前面跑远的羊群。
“我有个不情之请,天色一晚可不可以到你家借宿一宿?”陈国辉期盼的说道。
“当然可以,有钱吗?”左边的年轻人热诚的说道。
两年轻人看到陈国辉那窘样,就知道了答案,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转身就走。
“兄台,可以给一点羊女乃吗?给一点点也好呀。”陈国辉苦求道。
“我同情你,谁来同情我呀,我们这做下人的马虎不得。”
声音远远的传来,模糊的两人的视线:“娘亲,我们走吧!”
连绵不断的山峦阻挡了陈国辉、肖美英的视线,树枝上还残留着稀少的枯叶,感觉不到有丝毫生气,肖美英气喘呼呼踏着小道,指着那在山腰上的茅草屋。
深夜,寒风袭,月如钩,陈国辉孤枕难眠,只因心乱如沙。陈国辉看着在身侧的肖美英,还有那熟睡中的陈不凡,起身走出了茅屋。
当陈不凡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初起,只是此时的陈国辉全身血淋淋的,右手拿着一只羊肉腿,左手提着几支竹筒,倒在了小茅屋外。
“国辉,国辉······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亲呀!”肖美英在陈国辉身旁,已是手忙脚乱,悲恸的喊着。
陈国辉撑开疲惫的眼睛,看着泣不成声肖美英,握着得紧紧的手移到肖美英的面前,虚弱的声音响起:“这是吃的,娘亲,孩儿不孝,跟着我吃苦·······。”
“别说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去找郎中。”肖美英抱着陈国辉焦急的说道。
肖美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说就想往山下跑,陈国辉一把拉住慌张的肖美英说道:“不凡,就交给···娘亲了。”
世事如棋,难料世事,你不该如此凄苦,你不该如此悲凉,呐喊一声天不悯人,低吼一声地府无情,话语未尽,情感未断,离别如此匆匆,余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