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几乎围城了一个圈,分不清到底是几帮人,刘羽飞有些奇怪这种阵型,这是要打架吗,怎么还围起來了。
刘羽飞走过去再看见,大圈之内还有个小圈,里面的人是被包围着的。
刘羽飞挤开人群,看到了里面的人的时候,他吃了一惊,那不是郑毅吗,旁边还有很多民工装扮的人,而郑毅身旁还有一个大约45岁的女人,那应该是他妈妈。令人意外的是,那中年妇女手里还拿着铁锹,而且眼神中带着怒色,刘羽飞一下子冲开了人群,转眼间刘羽飞已经被人群淹沒,赵瑾萱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刘羽飞快步的走了过去,喊道:“斧子,你怎么在这?”
郑毅惊愕,问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
“我回头再跟你说,你是什么情况?”刘羽飞关切的问道。
郑毅冷笑了一声:“这帮人要强拆我们的房子,我们不答应。”
“对,我们不答应,不答应。”郑毅这一呼,旁边的民工兄弟竟然叫喊了出來。
刘羽飞明白了,原來龙振江说得那你个难拔得钉子户就是郑毅啊,这下坏了,问題更棘手了。
刘羽飞正愁的时候,一群人当中有一个领头的说话了,只见那人身材臃肿,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留着中分的发型,油光满面年龄大约20來岁,刘羽飞似乎见过他的样子,如果沒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学校偶然见过,不过应该不认识。
那人冷冷的说道:“斧子,别在顽固了,要是你还要硬下去的话,我们的推土机可就上了啊,到时候你一分钱可都沒有了啊。”
郑毅冷冷一笑:“吴大贵,你爹都那我沒办法,就凭你?”
吴大贵,眼前这个胖子,原來就是宏扬建材公司吴大富的儿子吴大贵,果然很像,原來他是來强拆的。刘羽飞不禁疑惑,难道,方宇和龙星都沒人了吗,怎么让他这个大学生领着人來了?
只见吴大贵嘴角微微一动:“我爹办不了的事,我可办的了,弟兄们给我拆。”
“你们这些地痞流氓!”郑毅怒骂道,就要上前打架。
刘羽飞赶忙把他拉住了,吴大贵旁边还有一位,那人个子略高一点,身材瘦削,但是胳膊上的腱子肉异常明显,每一块肌肉里似乎充满了力量。
“哼哼,对付你们这群流氓就得用流氓的办法。”那人微微一笑道。
“陈卫东,你不是跟肥猫闹掰了吗?”郑毅吼道。
“斧子你忘了,我父亲还是方宇集团的副总,我们还有合作上的关系,对于你们这些钉子户,我们都有责任來处理。”那人说道。
刘羽飞暗道,原來这人就是郑毅所说的陈卫东,这下问題麻烦了,眼前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兄弟,却是钉子户,另外两个是跟自己一样來拆钉子户的,却是自己兄弟的敌人。
“兄弟们给我把这些人给我往死里揍,推土机,给我上!”吴大贵大喊了一声。
刘羽飞只能先冲上前去,对着吴大贵说笑道:“你就是吴少总吧,暴力拆迁是违法的。”
吴大贵鄙夷的看着刘羽飞:“你是谁?”
“我是龙星集团的,我是來解决钉子户的问題的,有事好商量。”刘羽飞笑着说,这个情况下,他也顾不上面子了,要是以往按他的脾气,谁欺负他兄弟,必然想把对方狂扁一顿才算完。
“就凭你们这种方式,墓地都建完了,这些钉子户都拆不了。”旁边的陈卫东鄙夷的说道。
“你就是方宇集团的陈少吧,久仰大名啊。”刘羽飞满脸堆笑着说道。
郑毅在一旁纳闷的看着刘羽飞,心里嘀咕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个刘羽飞啊。然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沒有,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
陈卫东冷笑着说:“像对付钉子户这件事,怎么能劳烦你们堂堂的龙星集团呢。”
“呵呵,我们龙总说了,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禁止采用这种违法的暴力拆迁。”刘羽飞笑着说。
“哟呵,你们龙总也好意思提暴力拆迁这几个字,你问问他之前对付我们方宇的时候,有沒有少用过暴力?行了,年轻人,别挡道,我们的推土机要过了,你要不想被压扁的话,赶紧滚到一边去。”陈卫东的语气越來越不屑。
刘羽飞淡淡的一笑:“陈少,吴少,其还有斧子,都是滨海大学的人,要是发生点不愉快的事情的话,以后可怎么办啊?”
“沒什么不愉快的,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拆迁,你的目的也是,我们都是为了共同利益來的,而且我们也是会给拆迁费的,我们一向秉承的是互惠互利的原则,羽飞同学,请你不要误会我们的好意。有些愚民,不明事理,我们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帮他们一把了。”大月复便便的吴大贵笑着说,那一笑,深藏功与名。
一提这个,郑毅开始怒吼了起來:“你妹,这他妈也算共同利益,就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呢。”
“你们这些农民工可不就是跟叫花子一样吗?”吴大贵不屑的说道。
“哎,吴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吧,要是沒有这些农民工的话,你现在恐怕还关着在草原上被狼撵着呢。”刘羽飞淡淡的说,语气平缓,表情从容,眉毛一挑,眼睛中瞬间释放出凌厉的杀气。
被包围着的几个农民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这一刻,他们早已经忘却了害怕,忘却了自己可能因为保护自己这几座破房子可能丧命,他们想的只是,用自己的强硬,给这些心黑的房地产开发商强硬的打击,唤醒人们维护自己权益的意识。
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着对这些暴力拆迁队的人的不屑,连刘羽飞也对他们肃然起敬,如果每个人对待这些不良现象时都能强硬的反击的话,那么还愁我们的老百姓利益保障不了么?
“草,你他妈算哪根葱啊,敢跟我开这种玩笑?”吴大贵揪起了刘羽飞的衣服。
这一刻,刘羽飞似乎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他想的只是维护最底层人群的根本利益,以及人权,他轻轻的碰碰吴大贵的手,淡淡的一笑:“拿开你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