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叶寒突然从卫生间里走了出來,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正在翻找包袱的华聘婷。
华聘婷吃了一惊,沒想到叶寒也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她扭头看见叶寒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当即笑着说道:“我还能找什么?当然是在找你的衣服了。”
“你找我衣服干什么?”叶寒一点都不信华聘婷的话,但还是问了一下,就想看看华聘婷到底怎么往下编。
“我看你的衣服脏了,就想找一套衣服给你预备着,明天的时候你就不用再找了。不过,我翻來翻去,似乎你的衣服都很沒有品味。这样吧,我明天带你去服装店买上几件衣服吧,省的你跟我走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不自在。”华聘婷顺手舀出了一件衣服,亮在了叶寒的面前,撇着嘴说道。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穿衣风格,我那么穷,怎么可能会想你一样穿那么名贵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少说也有上万块,都是世界名牌,我可穿不起。我的衣服也不用你操心,你要是觉得我穿衣服土,给你丢人了,你大可不必跟我走在一起。”说完,叶寒转身便走进了卫生间,将门关上后,便打开水龙头,站在淋浴下面,开始洗澡。
不管华聘婷的目的是在衣服上还是其他事情上,他都沒有一丝一毫的担心,他身上根本沒有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算华聘婷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估计也不会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
温暖的水珠拍打在叶寒的身躯上,他站在淋浴下面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然后洗去了自己一天的乏惫。几分钟后,叶寒关掉了水龙头,舀着一块浴巾开始擦拭着身体,眼睛在华聘婷月兑下的胸衣和丁字裤上扫了一眼,看到那丁字裤时,他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些遐想。
叶寒围上浴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來,屋内竟然空无一人,窗户洞然打开,华聘婷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想道:“我真蠢,她一向都是这种人,是故意來勾引我的,借机消遣我,我刚才居然还上当了……”
他先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爬上床,关掉灯,叶寒倒下便睡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叶寒一早便起床了,伸了一个懒腰,穿好衣服,将包袱收拾完毕,正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见王坤站在门口,便问道:“坤哥,什么事情?”
王坤伸长了脖子,眼睛向房间里看了一眼,问道:“她呢?”
“谁啊?”
“你给我装什么傻?昨晚你和谁睡在一个屋里,你居然会不知道?”王坤冷笑了一声。
“昨晚就我一个人睡。”叶寒道。
王坤见叶寒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挤进了房间里,巴掌大的房间,只需他扫一眼便可完全看完,屋内除了叶寒一个人外,确实再也沒有其他人。他又走到卫生间里看了看,赫然看到挂在墙上的胸衣和丁字裤,便指着那两件东西对叶寒说道:“你还给我装蒜?这东西应该是女人用的吧?华聘婷呢?”
“华聘婷?昨晚她是來过,在我这里洗了个澡,说是要跟我一个房间,等我洗完澡出來后,就沒有再看见她了。”叶寒如实说道。
“糟糕!”王坤脸上突然一寒,登时大叫了一声。
叶寒见王坤一脸的紧张,便问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肯定是回她的房间休息了,你去她的房间找就是了。”
“她沒有要房间,你的房间就是她的房间,她昨晚说要和你一个房间……”
“你说什么?她昨晚真的沒有要别的房间?”
王坤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又重新扫视了一下房间,目光停留在窗户那里,眼前一亮,登时朝那里跑了过去,拉开窗帘,赫然看到窗户台上有一个脚印,拉开窗户,他将头伸了出去,向窗户下面的草坪看了一眼,草坪上的植被有明显被踩压过的痕迹。
他二话不说,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直接落在了那块草坪上,然后蹲在地上,用手抚模着被踩压过的痕迹。
叶寒还在房间里,看到王坤直接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一脸的惊讶,一个箭步便蹿到了窗户边,向下看去,但见王坤蹲在地上,安然无恙。他目测了一下高度,也只有三米左右高,想起來自己住在二楼,这样的高度,对于身手敏捷的王坤來说,根本沒有一点挑战。
但出于关心,叶寒还是问了一声:“坤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王坤蹲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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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王坤从地上站了起來,抬起头看着叶寒,一脸的铁青,问道:“华聘婷被人绑架了,你昨晚就沒有听到一点声音?”
听到王坤的这句话后,叶寒只觉得如雷贯耳,急忙问道:“被人绑架了?你怎么知道?”
王坤道:“你的窗户上有一个很明显的脚印,这地上的草坪又有被人踩压过的痕迹,这草坪上有两个脚印,一个是和窗户上的相吻合,另一个则是华聘婷的,而且这边直通停车场……”
说到这里,王坤话锋一转,急忙说道:“能将华聘婷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此人的功夫定然高出华聘婷很多……不行,这件事必须告知总裁!”
说完,王坤便对叶寒喊道:“你快下來,到宾馆的大厅里!”
话音一落,王坤便立刻从草坪这里跑向了宾馆的大厅。
叶寒也來不急细想,急忙出了房间,快速朝宾馆的大厅跑去。他跑下楼的时候,王坤已经站在华国安的面前了,华国安坐在轮椅上,眉头紧蹙,脸色更是十分的难看。他跑到华国安的身边,见华国安斜视了一眼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怒意,但是却一言不发。
“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华国安语气低沉,可说出來的话却极有分量。
王坤道:“我们从东海市出來,一路上根本沒有碰见过什么人,也沒有发现有什么人跟踪我们,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很少,会不会是沈全安?”
“沈老头纵然有此心思,也未必有此能力。而且,以我对沈全安多年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來。”华国安道。
“那会是谁?”王坤也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
华国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缓缓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铁纵横……”
王坤听后,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道:“总裁,这件事我一直守口如瓶,从未告诉过铁纵横,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來。当年‘暗枭四煞’中,以他的功夫最强,景国逸第二,我排第三。自从我们都离开暗枭之后,几个人就很少见面,更很少交手,我这些年在功力上略有突破,但饶是如此,我还是自认为不是铁纵横的对手。虽然你沒有将此事告诉他,但他既然能够将你安插在我的身边,就会安插第二个人。以绑架做为要挟的手段,刚好又跟他的为人极为吻合……”
“如果真的是铁纵横來了,那就真的棘手了……”王坤听后,轻叹了一口气。他有自知自明,他的功夫很强,是国术高手,甚至强悍到可以跟华国安打成平手。但是他很害怕铁纵横,这是你一个曾经牛逼人物,暗枭第一杀手,是在枪林弹雨中存活下來的苍狼猛兽,关于他的传说,多不胜数。
可是,他却从未和铁纵横交过手,因为铁纵横退役了许久,他才加入了暗枭。他刚出狱的时候,铁纵横就找到了他,让他在华国安身边当卧底,沒有逼他,沒有利诱,只是一句话,问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当时,面对铁纵横的询问,王坤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关于铁纵横的传说,而且他还从铁纵横的眼睛里看出了摄人的杀气,在这种强烈的气势下,他答应了铁纵横。从此以后,他再也沒有见过铁纵横,一直和他联系的,反而是铁纵横的管家周江龙。
“如果真是铁纵横,婷婷在他的手里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毕竟他的孙子铁如意是那么的喜欢华聘婷。我想,他的目的估计和我一样,意在神农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坤问道。
“去神农架!”
叶寒听到后,插话道:“那华聘婷呢?”
“等我们找到了神农鼎,她自然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华国安道。
随后,一行人吃过早饭之后,便开始上路,叶寒、王坤、华国安坐在同一辆车里,司机开着车子,很快便离开了宾馆,直接奔着神农架去了。
房县距离神农架已经很近了,一路上,华国安始终在研究三门秘要的总纲,正在研究着那份隐藏在文字中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