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住在其他房间里面的都不是人类?
男子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似的,但是也没过多的做评论,只是笑着看着我说:“这位小兄弟很有意思。”说完便原地消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和黑澄面面相觑,这个客栈里的人或者鬼魂都喜欢突然消失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黑澄将老人卖的那堆东西放到我房间里,摊开那块布,很是郁闷的看着,“这些东西没有一点用处,似乎是玩具。”
我不知道他为啥要放到我的房间里面,可能我的房间是和和尚一起住的所以比较大,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我笑道:“那你以为是什么东西,我早说了这些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你非要给拾回来。”
“慕白,”黑澄抬头看着我说道:“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所有的魂魄东西全部被莫怪吞噬全部消失的情况下还能留下来的东西,可能只是一堆玩具吗?”
他说的倒是不错,只是那堆东西,我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和尚补充道:“那个老人家在街道的那场幻境里面也出现过,别的都消失了,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个老人家却把意念留了下来,让剩下的去鬼市的人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和尚的意思呼之欲出,只是这么一个“高人”,在这种力量下都只能留下一丝意念,那么我们去不是更惨了。
“也别太伤心了,”黑澄安慰着我说道:“这种大角色地府肯定会派人去收拾的。”
“是就最好了,等我们过去最好就剩下点残渣,能打扫打扫战场是最好的。”我笑着说道。
“……”红烛无语扶额。
夜明珠的事情是想都不要想了,那种情况下,除了这包白色的,类似玩具的东西遗留下来以外,连个p都没有,蒋序的老婆我给他找到了,可是他却魂飞魄散了。
我捏着包袱里面剩下的白色物体,脑袋里一个荒诞的想法冒出来,这些东西想不想某种动物的骨头?
黑澄静静的听着我把想法说完,就差没冲上来拍我一巴掌了:“这些东西是骨头,你咋不说是石头呢?”黑澄抓起其中一块在手中掂量着:“这么轻还骨头。”
“骨头一定要很重吗?”我这个荒诞的想法一出来,在脑子里就甩不掉了,明明自己都感觉不可能,但是在黑澄的反驳下却又笃定的认为是正确的。
这个小村里面空无一人,没有声音,只是晚上有一两声乌鸦叫,刚去鬼市又遇到这种情形,难免有些神经衰弱,因为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的问题,我和黑澄差点掐起来。
“阿弥陀佛,你俩就别吵了,我觉得是馒头。”和尚明显是饿了,看着那包残缺的东西都嘴里流口水。
“滚!”
“滚!”
我和黑澄齐声说道。
“公子,这个布女圭女圭又哭了?”红烛倒是没把心思放在那包东西上面,一进门就开始帮我收拾屋子,把乱扔的东西都放好,回头冲我说道。
“你哪捡的东西,搞什么?”黑澄的火气还蛮大。
“之前在进鬼回头的时候,门口一个小孩子掉的。”我实话实说。
“哈,你该不会抢人家的吧?”和尚不经大脑的来了一句,后果当然是吃了我一个爆栗。
我走到布女圭女圭那里,它的眼角边又冒出血红色的泪水,我用纸连忙擦干净,这次不是源源不断的,只是有一点,很少的一点。一屋子人静静的看着我擦着泪水,我正想打趣问他们怎么这么看着我的时候,一抬头,这帮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怎么?”我出声问道。
“你后面。”和尚有些无奈的跟我说道。
恩?我后面就是一堵墙啊,我一回头看见那堵白色的墙,墙上凭空出现的血字吓了我一跳,最离谱的还是长生在我身上,在这么至正的兵器面前,这行血字还在执拗的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痕迹,那些痕迹渐渐的形成一句话:今夜会有一人生命止于此。
当血迹写完这句话的时候外面不知哪知倒霉的乌鸦扑啦啦的飞开,带着呱呱呱的叫声好像在嘲笑这一屋子的人,一贯听惯了乌鸦叫唤的我们也吓了一跳,黑澄笑骂道:“这该死的乌鸦。”
和尚走到墙壁跟前,凑过去模了模那血红色的液体,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就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使劲的用纸巾擦着:“是人血。”
这下轮到我震惊了,我连忙打开盒子看看长生是否存在,长生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倒是黑澄一溜烟的离我好远,神色古怪的看着我说道:“是人血就是人血,你小子翻开盒子做什么?”
我意识到除了红烛对长生的锋芒不那么抵触以外,黑澄看见长生就要躲的,如今还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他不难受才怪了,讪讪笑着把盒子关上,“我不就是想要确定一下长生是否在么,在长生在的情况下,什么鬼敢在墙壁上留下人血的痕迹。”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那布女圭女圭不也是在有长生的情况下留下血泪么?”黑澄提醒我道:“这个客栈我刚刚扫了一下好像没有人类的气息,‘今夜将有一人生命止于此’应该不是说的你和和尚,而是其他客房的人——”黑澄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已经传来大声的喧哗声。
“哈哈哈哈……你们有一个人将会死去,这个人绝对不是我……不是我……”听着这声音好像还是从隔壁传来的,难道是那个白衣男子?
我连忙跟着黑澄冲出去看,一出去黑澄脸色就怪异了,我一看到外面的景象我也傻了,一个胖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底下叫嚣着,他上身穿着的是红色的羽绒服,却只套了条裤衩,他夸张的指着楼上说道,两个眼珠子仿佛要掉下来,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位穿着月牙色旗袍的美丽女子,她穿着旗袍非常有气质,只是她现在站立的姿势有些奇怪,我想是因为她穿着太高的高跟鞋所以才这样的吧,而那个白衣男子负手立在她身边,一脸笑意。
美女发觉我们在看她,冲着我们盈盈一笑,看也不看楼下那胖子,就回屋了,倒是白衣男子看着我们的窥伺,夸张的做了个鬼脸,跟着美女进去了。
“你——你这贱货,死的肯定是你……”红色羽绒服的男子在底下胡言乱语着。隔壁关门的瞬间我发现他们的房间里有类似于屏障的东西,难怪我们刚刚用灵觉感应,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先生,夜深人静了,请您回房好好休息。”那个服务生又是没有一点预兆的出现在男子身后。我对她这种出现方式都习惯了。
“你们,你们这什么客栈,什么旅游地点?啊?墙壁上的字什么意思?”红色羽绒服语无伦次的问道。经过罗大富(详见第二章)那次,我对所有的胖子都有一种好感。
“先生,墙壁上什么都没有的,请您不要对我们的卫生环境作出疑问。”服务生恭敬的说道。我回头看了看出现血字的那面墙壁,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好像刚刚那排字从未出现过一样。
最头上的那间屋子发出“砰”的关门声,原来他们也在看着下面的场景,只是人家没有像我们跟着出来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