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的是,那个余女子没有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英雄志向。她不敢!她没有那个勇气去和那个苏调度一起去死,但是,奇怪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同归于尽了。你看这个人啊!真是太复杂了,你说这是何苦嘛?最后三个人遭到同样的下场!很难看!为什么就不能好说好散嘛!”
“你在说什么啊?你懂什么叫感情啊,什么叫嫉妒啊?什么叫地狱啊?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你刚才说什么‘没有死却同归于尽了’?还卖什么关子?快说,她们两个,不,是三个,他们后来究竟怎么了?”
“别急嘛,这不闲聊吗?你想都想不到,后来那个傻傻的,痴痴的,为了爱情不要命的余小女为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去向组织自首了!坦白了!把她们三人的事一五一十公布于天下!第二天,她的那两个人仇人就被捉奸在床,她自己也被抓了起来,还关在一间屋子里审问,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一间屋子里?他们不会打起来?!”
“还敢打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由一个人上人的调度长变成了坏分子!见谁都抬不起头的坏分子,吓都吓死了,坐在地上都忍不住一直发抖,还有力气打人?”
“后来呢?怎么处分?”
“最后,那个苏调度长被撤职送劳*教一年,降职降薪,由干部变为工人。两女子被给予行政处分,降职,降薪,调离。”
“这余女子是另类烈女啊!叫人觉得怪怪的,怕怕的……”
“那个苏调度长也是太自信了,属于那种半吊子成不了大事的二吊子……嗯,我看,时间差不多到了。”
郑庆明看了看手表,自信地作了总结。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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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庆明和王春福赶到子弟校收发室时,保卫科的小王已经带两个干事等在那里。一见面,小王连忙起身打招呼:
“郑老师,王老师……”
王春福摆摆手笑了笑,郑庆明一见他们马上变了脸,拿起官架子居高临下地表示了爱心:
“小王你们三位这么早就来了?!辛苦了!辛苦了!唉,坐下嘛,快坐下,都是自己人还讲那么多客气干什么?快坐下,快坐下!大家都随便些。”
“王老师,郑科长你们俩请坐,这里面只有两张椅子,来,王老师,你带头坐!你们知道的,我们的工作就是站,哪里需要站岗,我们的岗位就在那里,站惯了。”
“那好,那好,我们也就不客气浪费时间了。哎呀,你看,晚上休息时间把你们各位请来,辛苦你们了,每个人回去后都一定要报加班啊,记住了。哎呀,你看小王,还有各位,是这样的,春福晚饭后喜欢到处走走,散散步,这段时间,每次走到这附近,就发现8点钟左右,有人鬼鬼祟祟地钻进那个暗室,一男,一女,进去后,就关了灯……一个多小时在里面也不开灯。出来时,也从来不开灯,鬼鬼祟祟的,害怕是有坏人,因此今晚请你们过来看看。”
“那还用说!当然有坏人,肯定是那个事!妈的,今晚有好戏看了!”
小王和两位公安干事相互击掌对视,坏笑着……
“来了!来了!”
守在门面办公室的警员突然小声叫道。
“快!快!你的照相机准备好了吗?”
“可能光线有点太暗。我的光圈已经开到最大了,但是不一定行。”
“没关系,至少也有一个影子嘛,有点东西比没有好。尽量清楚就行了!”
“是一个靓女!好漂亮啊!啊!啊!那不是李凤鸣吗?!”
“啊?李凤鸣?李凤鸣?真的是李凤鸣?!”
“我的妈呀!这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怎么还偷偷模模地干这个啊!”
几个保卫干员一个个唉声叹气,把一些不平,还有些不忍的情绪象肥皂泡一样一阵阵此起彼落地吹出来,无助地漂浮在空气中,散落在办公室的肮脏角落里,阴暗的门背后,在那里一个个无声地爆裂。
躲藏在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在摇头叹息!郑科长,“王老师”也不例外,沮丧地看着那个大美人小心翼翼,悄悄地溜进那个暗室……
“那是谁呀?!”
正当潜伏人员一个个心有余悸,面有难色,垂头丧气之时,外面办公室里的干员又突然一声惊呼,保卫科的小王和他的伙伴立即迎着那惊呼声中的恐惧,一起飞窜过去,一眼望见窗外那个来人,俩人忍不住一齐叫出声来:
“妈呀!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