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了吗?听说咱们赤火峰的孟长老又来要人了!这距上次还不到半年吧,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一个人紧张兮兮的说道
“不会!不会吧!”一个弟子脖子一缩,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爷爷女乃女乃外公外婆保佑,千万别选到我呀,就是死也别让我死在那个疯老头手里呀!”
“子墨,他们说的孟长老到底是谁啊?怎么大家谈其来都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依山练功回来,忽然发觉整个拜火台的气氛有点肃穆凝重,时不时的听到孟长老、疯老头之类的话,一进门就问起消息灵通的子墨来。
“哈哈,也就你还蒙在谷里,孟长老就是我们赤火峰的炼药疯老头,跟你这练功疯子属于一号人,要说这孟长老你可能没听说过,但是“药无常”你一定听说过,嘿嘿,听说这次又要从外门弟子中找几个药童,这下你明白了吧。”子墨一一道来,脸上也是少有的露出几分忧惧之色。
“药无常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嘿嘿,听说他一生浸婬炼丹之道,丹道号称修真界第一人,独创多种妙用丹药,不过听说此人炼药成痴,不但自己以身试药,还经常那身边的药童开刀,以试药为乐,虽然还没听说有什么致死之事,但他身边的药童,可真没几个好活的,身体发虚、嘴角发紫、皮肤红肿、手脚发颤等不良现象那是层出不穷,月月翻新,甚至还出现过一个男弟子肚胀如十月怀胎,真是丢死人了!俗话说身死不过头大的疤,死得痛快也好,但是落到这位大爷手中,那可不仅仅是个悲惨了得,所以众弟子都称他为“药无常”,意思是可怕程度赛过那随时勾人性命的黑白无常啊!如此境况,就造成了即便是一个月发100块灵石,一个个弟子还是争先恐后的找各种理由远离他的炼药洞。”
“哈哈,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难得啊,听起来这位长老还挺有意思,哈哈。”子墨一阵大笑。依山平时就知道修炼,很少关注身外之事,不料提起药无常,他却知之甚详。这次孟长老手下的两个药童,因为外出采药不深被一头天啸银狼袭击,打了个半残,若不是手中有保命的血遁符,以自身三分之一的精血为代价,逃了回来,那是连个尸体都难见到了。这下好啦,好不容易找来的两个药童一齐致残,再也无法使用,只得再来寻觅两个了。
“子墨,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依山忽然眉头一皱,沉低声说道。
“喂,你别吓我好吧,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子墨一听,不禁又是一个激灵,想想真要是落到他手里,自己指不定被改造成什么畸形人呢。
“小胖子,今天你必须给我找几个身体上好的弟子来,我可没时间给你瞎掰扯。”只见一个矮胖的老者正怒气冲冲的立于刘执事身前,发黄的手指急躁着抓着头发,乱糟糟的发髯更加凌乱了,像一个鸟窝倒扣在头上,白皙红润的大脸把五官挤压的都是弱小一号,一双小眼有点眼镜蛇的味道,瘦小的身上毫无章法的套着一套破旧不堪的道袍,皱皱巴巴,似乎还带着浓烈的药渣子味,“气死我啦,这群兔崽子,老子那可是有大把大把的灵石供着,找个药童却是一个个地跑了个没影,我哪里又不是阴间地府,小胖子,你快点快点!我可没时间耗在这事上,怎么着?是不是又想尝尝师叔我炼制的‘乐颠颠不倒丸’了啊?”
这刘胖子一听,头上的细汗乍然间又是密密的冒增了一层,心道“‘乐颠颠不倒丸’,我的那个女乃女乃呀,谁他妈这么有才啊,起了这么个名子。”上次就是因为这事,自己实在是找不到人去给他做药童,这药无常的名气那可比门规厉害多了,笑话,宁愿违背门规一百遍也不去做那疯子的药童,命啊,多么的重要!那地方可是比阴曹地府都来得胆战心惊。自己上次给他找药童晚了几天,结果这位师叔一怒之下,将一颗药丸打到他嘴里,负手而去。那一夜,一整夜啊,一个抽风似的笑声一声都没断过,弄得拜火台弟子也跟着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有侥幸偷着乐的,还有担心害怕的,心思不一。胖子至今想起,心里还是阵阵发紧,乐颠颠不倒丸,还真是乐颠颠啊,让你笑一夜,笑得吐血、笑得盗气、笑得想哭、笑得求死不能,求活不得,笑得让你不敢再笑。这疯子,整人就一招,一颗乐颠颠不倒丸,折倒无数英雄汉呀!“药无常”这个称呼也多是由此而来。
“呜呜,师叔莫急,我这就给你找人”胖子哭了,呜呜的跪在地上,急得汗水鼻涕一把把的。
“哼,谅你也不敢敷衍我。”
古人云“急中生智”这成语来得是有道理的。这胖子急得差点气血堵了心口,炸了胸腔,却是心头忽然冒出两个人名来“江依山,吴子墨”。
“师叔,弟子这一急,还真想起两个人来,我们赤火峰有两个小子,这几年一直在厨房做事,不知偷吃了多少灵药灵食,一个个身体倍儿棒,保你满意。”胖子心里拿定主意,一拍他那油汗股股的猪头高兴得喊道,“特别是那个江依山,天天往深林子里钻,特别适合给你采药使用,绝对是一片顶两片啊!”这胖子嘴上说得漂亮,把依山二人夸得是从头到脚,简直是为药无常量身定做的,不错心里却幸灾乐祸的想道“两个兔崽子,虽然老子没本事强押你们去,可师叔有,哼哼,跟我做对,这就是下场”。胖子本来就是一张利嘴,一番添油加醋,几乎把那依山子墨二人说成是金刚不坏,毒攻不死,随意试药的万能小白鼠了。
“不过,师叔这事还得你出马,你也知道,我一个小小执事,可没那个胆子强押着他们去。”胖子一脸为难之色。
“好,只要有合适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高高兴兴地去,嘿嘿。”说着急冲冲的向外走去,留下一路子药渣味。
“我的那个妈呀,终于走了!”胖子一歪倒在地,心里忽然那个舒坦啊!顿觉平平安安的这是福气!却不料,忽然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呜呜呜,哈哈哈哈,师叔,师叔救命啊?”
“嘿嘿,小胖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别以为我老人家好糊弄,就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阴人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是不是感觉拿师叔当枪使,心里那个乐啊,嘿嘿,那就让你乐颠乐颠!哼,小崽子,敢利用我。”原来是这药无常在一个山头上,早就听说了他们之间那点事,这刚转身便发觉被这小胖子利用了,恼羞成怒下去而复返,送了颗乐颠颠不倒丸。
“那个药圣师叔啊,我们真没那个本事给你做药童,你看啊,我们可是这里有名的挑水烧饭工,大家离不开我们,虽然我们对你的伟大研究都很敬佩,但是实在月兑不开身呢?你不如找那刘胖子,你看他膘肥体壮,修为又高,肯定比我们好使啊…”子墨苦着个脸,看着对面的药无常孟长老一阵头疼,满心忧愁。
“嘿嘿,小子你倒是挺会说话,既然敬佩我老人家,那我更应该让你们参与进来,嘿嘿,我很看好你,至于你说的那个小胖子,已经不能用了,这会估计都快笑岔气了,哈哈。”药无常盯着两人左看右看,不住点头,心道“小胖子还真没骗人,这二人个个精神抖擞,身强气盛,特别是那个脸黑黑的,身体强度估计都有锻体期七层了,良材美玉啊,真是为我老人家量身定做的!”
“师叔,师叔,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没那个本事。”子墨哭的心都有了。
“是啊,师叔,你看我俩修为也不高,估计不堪重用,你到时候撑不住,半途而废,那可就白费了你老一番心思了”依山也是上前,低头哀求,心里那个苦啊,自己就是个乌鸦嘴,哎,黑脸皱得更黑了。
“嘿嘿,你们放心好啦,这次没毒的,我身上常备数百颗解毒丸,保证你们性命无忧。”
“你每次还不都是这么说,可也没见好相遇的。”子墨小声一阵嘀咕,心里只叹倒霉。
“嘿嘿,两个小崽子,到底去不去,我可没那么多耐心。”这药无常看这二人在这胡搅蛮缠,就是不去,顿时急了,一抓破烂不堪的道袍,模出两个药丸来,一双虾米眼幽亮幽亮的盯着依山二人看“知道这是什么吗?‘乐颠颠不倒丸’,哈哈,刚才送给小胖子一颗,我这可是专门为你们留的,独家秘制,吃一次惦记一辈子,我知道你们背后怎么叫我,‘药无常’是吧,嘿嘿,要不要我给你们解释解释这个称呼的含义啊”
“别、、、别、、、,师叔咱们有话好说,我们去还不行吗?”二人看见终于要动杀手锏了,心知这次定是在劫难逃,立马齐齐摆手,连称乐意前往。
“嘿嘿,这就对了吗,明天记得到我的洞府来,哈哈,老头子我对自己还是很大方的。哈哈”疯子一转刚才之态,亲切的拍着子墨的肩膀,心里那个美啊,乐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过看在依山二人眼里,那是寒毛倒竖,冷战连连。
“放心吧,师叔不会乱来的,记得要早点去哦,哈哈哈哈。”疯子终于满意了,亲切的给二人道别。
“是、是,请师叔放心!”
“还有哦,我喜欢自己人简称我药圣,记住了?”
“是,是,药圣你老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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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二人低头哈腰的将药无常送出门外,远远的看见那志得意满的身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相视苦笑,病怏怏的返身回去。哎,看来这次真的被了!
“依山,你个乌鸦嘴啊!这下可有咱们受得啦,他妈的,肯定是那死胖子使坏,要不这药无常怎么会一头扎到咱们这?”子墨有点怨愤的说道.
“嗯,刚才你一提到这事,我就想到这茬儿了,睡觉吧,以后咱们的安稳日子可是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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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清晨,空气湿漉漉的,人过往,凉凉的轻抚着脸颊,清爽惬意。大红大红的太阳也懒懒的爬起来了,迷糊的在云朵的怀抱中,磨蹭着、撒着娇,散乱的播撒些微黄的晨光,透过水汽的轻纱,朦胧、微暖、亲切、依恋。自然散漫的沉浸其中,像恋人的关心呵护,初秋的清晨多么美好啊,然而现实生活却不见的来得如此自然亲和,现实生活的多变从来没有如季节般的转变过度,简单更替,我们总是酝酿着期待,然而却总是在转变中过活。
依山、子墨一步步的向药王洞府走去,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勇敢的去迎战吧!二人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犹如洪荒巨兽的大口,满心都是羊入虎口的感觉。
一阵冷风吹过,真有荆轲刺秦王,英雄一去不复还的味道。
“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子终于来了,本药圣可是等了你们好久啦,还以为不来了呢?”药无常一声破烂道袍,不知何时早已等在洞口了。“喏,这是送给你们两个的见面礼。”
“不要、不要”依山二人一看,原来是昨天的乐颠颠不倒丸,立即吓得小脸惨白,个个双手前推拒绝。
“嘿嘿,不要紧张吗?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们品尝一下的,不过看你们来得还算及时,这个药丸就送与你们了,哈哈哈,我老人家很仁慈的。”这疯子见二人如此惧怕自己的丹药,满是自豪的说道,心里的成就感比祖师爷开门立派还要高涨一截。“记得哦,以后叫我药圣,我喜欢自己人这么称呼”
二人听了原来是送丹药给自己,个个大喜的收下,这可是好东西,有大用啊!二人脑海中同时想念起一个人---伟大的刘胖子。
依山二人随着晃悠悠的大药圣进到洞来,里边的药渣子味阵阵的往嘴里灌。刚才的窃喜一下子被冲散了,看着场景二人相视苦笑。真是一对好兄弟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嘿嘿,而今落到这位大爷的手上,这样的梦想似乎并不遥远。人生啊,好好的就这样被啦,弃良为娼,从此是否一路血泪呢?麻烦朋友点击推荐收藏下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