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在滇南并不让人觉得寒凉,反而多了丝干爽,不再像溽暑一般酷热潮湿,就连一概的树木也还是绿着的,若不是多了几许凉爽的秋风,竟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秋天的气息,这样的天气,对于在滇南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只是,有的人却注定不能倾享安宁。
凌霄殿主卧的窗户大开着,自从那一夜仓皇逃走,战惊鸿接连三日不曾去过揽月阁,负疚这种情感本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直到现在,他心中始终觉得对她有愧,尽管是为了帮她,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本书,漫无目的的翻看着。
随风飘飞的窗幔似乎有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异样,战惊鸿略微挑了挑眉毛,随即又垂下,仿佛不曾有任何的异样一样。
只是床前大约两丈的地方,俯着一个墨色的影子,整个身体被包裹在如墨的披风里,看不清身形,突然披风里伸出一双手,抱在头顶,恭敬的道:“王爷。”
战惊鸿眼都未抬一下,只慵懒的说了一个字:“说。”
地上的黑影,整个头颅都被黑巾裹住,他头也不抬的道:“新月城发现天魔楼的人,人数不少于三百。”
听到天魔楼三字时,战惊鸿不自觉的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抬起那双张狂不羁的眸子,望着匍匐在地的黑影,将手中的书放回了桌子,“跟朝廷有关?”
地上的黑影道:“是,据属下们打探。天魔楼与朝廷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战惊鸿略有所思的犹豫了一下,问道:“无欢宫那边呢?”
“王爷赎罪,属下无能。”地上的黑衣身子俯的更低,略犹豫了一下才道:“只听说穆惊魂抓了不少凤栖阁的人,不知道与无欢宫是否有什么联系?”
战惊天疑惑的皱紧了眉头,等着下文。
“据无痕打探,凤栖阁与无欢宫之间存在某种联系。”黑影认真答道。
貌似原来越不太平了,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势利,无论是明的、暗的都在蠢蠢欲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天下注定又要风云再起了,战惊鸿心中不禁一阵冷笑:不管天下如何多变,不要涉及我滇南,否则我战惊鸿定倾覆天下,也不会让他人好过。
“去查一下云槿的背景,跟这些势利是否有关系。”战惊鸿吩咐道。
地上的男子,头颅深深的触地,带着万分的尊敬和崇拜,道:“墨影遵命。”遂从房间消失,除了微微随风飘摆的窗幔,竟仿佛从未来过一般,战惊鸿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望着飞舞的窗幔。
“王爷,王爷,不好了……”突然,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战惊鸿收回心思,望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鈡管家,有些不悦的问道。
鈡管家忘了一眼榻上慵懒的、面色不善男子,着急道:“王爷,公主不见了!”
战惊鸿一双迷离的眼瞬间明亮犀利起来,仿佛在问:“怎么回事?”
鈡管家望着面色阴沉却不发一言的战惊鸿,忙将刚才下人来报的事,一股脑全部讲了出来:“刚才服侍公主的翠缕来报,说这几日公主虽仍不肯出门,但是一日三餐还是准时的,可是今早她准备服侍公主用餐时,却发现公主不在卧房,以为公主出去了,可是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不见公主踪影,这才匆忙来报给老奴,老奴担心公主的安危,便立刻来通报了。”
战惊鸿忽的从床上起身,大踏步往隐月阁而去,见房间内什么东西都没少,唯独不见了珂儿,遂向珂儿的贴身侍女翠缕问道:“公主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
小丫头被战惊鸿阴云密布的脸吓的瑟瑟发抖,战战兢兢道:“今天早上公主起床,好像心情特变好,她交代女婢厨房要姬杨点心,说一会要去揽月阁,拜访王爷的新王妃……”
不等翠缕说完,战惊鸿立刻转身往揽月阁而去。
走进晗幽别院,好像比以往更加安静,战惊鸿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剧了几分,快步走进揽月阁,果然,那红衣女子和她的侍女也已经不在了,房间里除了那日他撕碎的衣衫还在,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殿内的主人已经不在。
战惊鸿大掌愤怒的拍向大殿墙边的桌子,瞬间桌子被劈成齑粉,紧跟身后的钟叔被吓的浑身一颤,大气也不敢喘。
突然战惊鸿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迅疾的奔出揽月阁,宽袍一甩,极快的往禁苑的方向飞掠而去。
鈡管家望着战惊鸿飞掠的身影,无奈的停在揽月阁前,长长的舒了口气,喃喃道:“唉,这条老命迟早得吓死。”
很快战惊鸿就来到禁苑内,这次他不再推门而入,直接拔地而起,跃进院内,奔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