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贵妇人眼中除了满意的赞赏的笑意之外,竟找不到一丝的宠溺爱怜…他迷惑了…
了解的过程是那样的漫长…不知不觉中,他仿若也随之看清了点什么…
沈老夫人从小就对沈雁枫寄以厚望,她不遗余力的培养他成材,令他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她老人家期望的方面发展、完善…强健的体魄,沉稳的脾性,灵敏的大脑,经商必备的狡黠与心计…沈老夫人绞尽脑汁,乐此不疲…但她却似有意的忽略了一点,就是从来不去过问雁枫心中的真正意愿…
从来不,代表着没有一次!哪怕是随意的征询都未曾有过…她老人家认为对的,好的,应该如此的…便要求雁枫去学,去练,去做…
雁枫曾说,这世上,他唯一不能忤逆的人只有她的母亲…纵然他心中有着万般苦恨!只要他的母亲开口吩咐下来,他就会尽全力去做,做到最好,最出色,做到她的母亲点头认可了才算作罢…
他清楚雁枫犹念的无非便是深藏心中仅剩的那么一点母子情…但沈老夫人她…也同雁枫想的一样吗?
“你我同为谷中人,从小一起长大…凭着这共同生活了数年有余的情分…谷中此等大事,不管怎样…你都不该瞒我…”语气渐缓,郁连成感觉自己很矛盾,一方面确实理解雁枫的苦衷,想不予追究;而另一方面倒是急于排解满腔的气闷,无意识间,把自己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我只听令行事…”绕过郁连成咄咄的目光,沈雁枫沉声应道。
“听令?谁下的令?”呵…郁连成冷笑于心中…这么说来,之前是有人不想他参与其中了…
“是雁枫的师傅七长老?还是…”见沈雁枫薄唇紧抿,不发一言,郁连成温润的面容犹罩寒霜…其实,他已经猜中是谁了…
“对不起,连成…我…无可奉告!”
“一边听令行事?一边又无可奉告?”郁连成突然仰天大笑,这般颠狂与他一贯儒雅的形象极不相符…
“不是说有人不想我知道此事的吗?雁枫听令行事隐瞒我至今…那么,方才呢,又为何突然将真相说与我听?”为什么…为什么他少时身体康健,父亲却说自己身子骨柔弱,要送进谷中历练?为什么他年岁尚幼,谷中人却个个对自己谦卑有礼?为什么只有他初一进谷,就享有特例,破格直接跟着谷主学艺,凌驾于他人之上?难道…仅仅因为他是权倾朝野的郁相之子吗?
“那时…不告诉你真相,只因时机未到…”沈雁枫转过脸来一字一顿的答道,强势的语气之中灌了内力,迫使言辞越发激动的郁连成冷静了下来。
“你需清楚…这不是欺骗!”沈雁枫沉声接着说道,“恰当的时机,该你知道的时候,我便会告诉你,正如此时…”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仍旧是亘古不变的冷彻寒意,“冷幽阁是景和王朝最大的杀手组织,干的便就是杀人的勾当…别人出钱,我们出力!江湖中人提及我谷中幽卫无不畏惧,但如果真正的试想起来,这么多年,又有多少同门子弟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死于非命?谷中幽卫除了要武艺超群之外,还应够狠,够无情,够冷血,不会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心慈手软,枉存善念…二人对决,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半分犹豫便可导致自己魂归他人剑下…连成与我从小谷中一起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