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因为做了亏心之事!在场的侍婢奴仆之中上禀的话都经过刻意的避重就轻,半真半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明哲保身,尽量让自己不受牵连…而她,也一样!甚至于比那一干侍婢更加的恶毒…
带着倒刺的铁棒,比一成年人手臂还要粗上一倍的木棍…还有小姐故意戴着尖尖的护甲狠戾甩巴掌的手…她不敢想象,那该有多疼,才能让一个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痛得晕厥过去!
她的手在颤抖,身子在颤抖,就连心也在颤抖…
也许,那丫头会被活活打死的!
见机行事,小姐看不顺眼的是那个丫头,恰好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的上来指证,她没理由再自寻麻烦的,不是吗?她只当自己毫不知情,只当未曾求过那个丫头,只当…从来没见过那首“打油诗”…与众人站在统一的战线,那么便就能保得自己相安无事!
四月的天,冰凉透骨的水“哗啦啦”的泼了她一身…她艰难的抬了抬眼,悠悠转醒,眼里已经了无焦距,空洞一片…
“快说!背后到底是谁指使你散播谣言诋毁雁枫哥哥的?”见落雪稍稍恢复了一点意识,郁纤蓝便迫不及待地喝声问道。
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落雪的下半身等同于没有了半点的知觉。勾起嘴角苦苦一笑,她未曾想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死丫头!你说是不是?”郁纤蓝见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又急又怒。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沈家二少,实为断袖…男生女相,俊美无双…”落雪淡淡的闭上了眼,唇形微动,应得气若游丝…
“闭嘴!”猛地拍向手边桌案,郁纤蓝“噌”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这首‘打油诗’…奴婢能只字不差的默背出来…只…只因这首诗,本就是奴婢所作!”落雪无视郁纤蓝面上的的震怒,而是将头一点一点的转向了秋菊的方向,意料之中,看见那丫头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煞白…
“您该…该好好问问秋菊姐姐!因为…她当时就在场,并且亲眼所见…”
“秋菊!怎么回事?”郁纤蓝黑沉着脸,面上的表情骇人之极。
“小…小姐!”“噗通”跪地,秋菊吓得语带哭腔,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您…您千万别听她瞎说!奴…奴婢怎么可能与这丫头串通一气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来自毁前程?奴…奴婢还指望着以后跟在小姐…不对!是跟在二少女乃女乃您…您身边伺候着呢!“
郁纤蓝愠怒的面色略微缓了缓,像是觉得秋菊的话确实可信似的,暂且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接着急转脸来,却是瞪向落雪,表情愈显狰狞…
缓缓的垂下眼脸,落雪隐去了嘴角新浮起的那抹自嘲的笑意…郁纤蓝许是因为秋菊丫头灵机一动唤得那声“二少女乃女乃”恰恰合了她的意,才不予追究的吧!
何须她出言为自己辩解?她们本就是不相信的…即便她说的是事实真相又如何呢!天知道,也许还不如那所谓的谎言假话更容易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