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财奴。
马脚露出的太多。这句话让众人很是不解。
外边仍旧风雨夜。屋内如豆的灯火把叶星的脸映的不是那么明显。但朦胧的轮廓。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英俊來。
艾飞儿望着屋内的一切。最后很是平静的问道:“叶大哥。我怎么沒有看出有什么马脚呢。”
这个时候。老邢也是不解的。他自己觉得自己的计谋很成功。不可能有纰漏的。可叶星为何说他露出了马脚呢。
叶星用脚钩來一张椅子坐下。微微笑道:“首先。我们与老邢见面的前两次。他都不提玛吉斯要跟贝蒂解除婚约的事情。为何最后他來找我们提出这件事情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艾飞儿想了想。道:“第一次是在老邢认尸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很有可能因为太过激动。给忘了呢。第二次不是科斯和贝蒂在嘛。他不好意思说。”
叶星摇摇头:“也许第一次他沒有说是沒有想到。第二次却是有意的。他叫科斯和贝蒂两人到家里守灵。为的便是把玛吉斯的死嫁祸给他们两人。当我见过科斯和贝蒂之后。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把玛吉斯准备跟贝蒂解除婚约的事情告诉我们。然后我们便会怀疑到贝蒂。可是老邢不知道。我们早已经怀疑贝蒂了。只是苦于沒有动机。而老邢偏偏这个时候來告诉我们动机。他的目的如此。就很容易引人起疑了。”
老邢瘫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叶星。
许久。叶星冷冷一笑:“老邢。如今你已经沒有什么可辩解的了。把你的事情都说出來吧。”
老邢犹豫许久。一时间整个房间静的异常。
“事情跟你说的都差不多。我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藏了不少银子。后來被玛吉斯给发现了。他非得要我把这些银子归还给他。不然他就要报官。而且还要将我驱逐。后來我就很担心。那天晚上。玛吉斯出去喝酒很久沒有回來。我心想着要不再去求求他。于是我便准备去鲨鱼酒坊见他。走到半道。我见他已经从鲨鱼酒坊回來了。于是我便上前央求。可玛吉斯却是说什么都不肯饶我。还说限我两天之内。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他。当时见他如此。我一怒之下便与他争执起來。因为他喝的有些醉。所有我很轻易的便将他给推到在地。最后狠狠的跺了他几脚。可是沒有想到。我只是跺了他几脚而已。他竟然就死了。我吓的厉害。也顾不得处理尸体。就跑回了家。”
叶星和艾飞儿两人听到这些之后。虽然他们早已经知道了结局。却还是很吃惊。一个人成为杀人凶手多半都是临时起意。而他们杀人的原因。却往往简单至极。
这个时候。老邢继续说道:“杀了玛吉斯之后。我很害怕。第二天我躲在家里不敢出去。后來沒多久便有人叫我去认尸。我虽然害怕。可还是假装镇定。后來你问了我几个问題。完全沒有怀疑我的意思。于是我便想着把这事嫁祸给贝蒂。这样玛吉斯的财产我就又可以捞一把了。可是沒想到最后被你给识破了。”
当事情结束之后。叶星和艾飞儿两人决定带走老邢。可老邢却是死活不肯走。他说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房间。
艾飞儿眼尖。早就看到老邢床上的那些银子了。他微微一笑。來到床边。把那些银子全部给包了起來。老邢见艾飞儿如此。顿时生起气來。他可以被杀头。但是绝不允许有人动他的银子。
所以在艾飞儿包银子的时候。老邢突然像疯狗一般的扑了过去。艾飞儿的身法何其灵活。老邢刚扑过去。他就飞身后退。离开了老邢的床。
可老邢因为沒有及时停下來。脑袋一下子磕在了床沿上。床很硬。那一碰也很重。所以老邢的额头马上流出血來。而且是血流不止的那种。
这景象让人看了很是凄厉。就在叶星准备上前帮老邢包扎的时候。老邢突然不动弹了。他死了。磕到床沿上死了。
望着老邢的尸体。叶星和艾飞儿两人感到很是无奈。怎么柯枝的人身体素质这么差。玛吉斯被踱几脚就死了。而这个老邢。头磕到床沿上就死了。难道这都是命。
艾飞儿耸耸肩。问道:“叶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星望了一眼外边天色。道:“回去吧。既然凶手已死。明天派人來收尸就可以了。”
夜雨。夜雨很大。
街道上的水还沒有尽。经过这一夜的雨后。又漫高了许多。叶星和艾飞儿两人乘船渡过那条条水街。然后又冒雨回到了船上。
回到船上之后。他们两人才发现花知梦他们几人都还沒有睡觉。他们都在等消息。叶星有些无奈。只好让艾飞儿把他们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讲给大家听。
众人听完之后。也都不住的惋惜。这世间事情。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老邢这样的一个财奴。竟然财奴到这种地方。不怕死。就怕别人动他的钱。这样的人恐怕连花钱买东西都不愿意的吧。一个人活着如此。还有什么意思呢。
大家议论一番之后。才回去睡觉。
次日。叶星等人将贝蒂和罗久放了。他们只是一时邪念。只要肯改。叶星他们还是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幸福的。
阳光静好。雨后的阳光明媚之中还夹杂着清爽。海滩上又有柯枝的百姓在捞鱼。而这个时候。他们边捞鱼边讨论玛吉斯被谋杀的事情。
他们讲的绘声绘色。好像亲眼所见一般。而无论他们怎么讲。叶星等人都是主角。他们通过对一些人的简单询问。便知道凶手是谁。这种本事。他们还真沒有见过。
叶星望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微微一笑。任何地方的百姓都是如此。他们淳朴善良。他们很容易受人蛊惑。当他们也很容易醒悟。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对好人百般谦让。对坏人却也一点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