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五人正在运功疗伤,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狱卒的手中端着几个破碗缓缓的走了过来,将碗放在了地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月儿瞥了一眼碗里的饭菜,冷哼一声抱怨说道:“这是人吃的吗?!饭菜都冷了,而且这么远都能够闻到一股霉味,给猪吃猪都不会吃的……”
灰袍男子翻了个白眼说:“是吗?难道猪告诉你了?”
原本正在运功的几人突然间停了下来,哄笑声一片,除了仍在运功疗伤的落火舞。
“我帮你……”灰衣男子走了过来,盘膝坐在了落火舞的身后。
落火舞连忙收功,用拂袖试了试额角的汗渍声音清冷的说道:“不用了!你的伤势最重。”
“可是……”
“刘风,凡是要替自己想一想。”落火舞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了狱卒走开的方向,仔细的观察着牢里的情况。
虽然几人的伤势暂时还没有大事,可是毕竟在这里养伤只会越来越重,看来要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看着落火舞雪色的身影,刘风的眸中渐渐失去了色彩,为何她永远都看不到他?为何她宁愿封闭自己的心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她永远都是那样的孤寂……
可是他却知道他从第一眼见她时就已经无法自拔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的在背后追逐着,可是结果呢?也许他并不在乎。
“是,宫主。”刘风毕恭毕敬的作揖回答说。
月儿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情愫,有些嫉妒又有些彷徨。因为他爱的不是别人,而是样貌倾国的宫主。宫主的样貌就连同为女子的她都十分的欣赏,常常因为宫主的一次转身或者一个无意间的微笑而有些不知所措,何况是男子?!
这注定是一场必败的战争,所以她早就已经没有争抢的勇气,恐怕他的一生眼里都只有宫主一个人,而她的一生却只能在他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
正在这时,几个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的传了过来。听声音应该是三个人,其中两个更是步履沉稳矫健,一听就是练家子,而且武功极高。到底是谁?!
落火舞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妩媚的弧度,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晶莹之色,宛如黑夜中划过的一颗流星。
其他四人皆是警惕的护在落火舞的身侧,注视着黑暗中渐行渐近的三道身影。
不一会儿,三人终于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中,幽暗的烛光勾勒出了三人的身形。其中一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其余的两人一人便是刚才的那个狱卒,一人是身形伟岸的中年男子。
待走近了,几人终于看清了三人的样貌,不由大吃了一惊!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晋王!他来这里做什么?!
落火舞却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身,丝毫不感意外的开口说道:“不知这么晚晋王殿下来到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所谓何事?”
白衣男子愣了愣神,这才笑着指了指被铁链紧紧锁住的牢门说道:“打开它!”
“是,小的这就打开它!”狱卒傻愣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他是做梦还没醒?
晋王殿下怎么会亲自到地牢中?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狱卒想必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殿下,可是今儿个殿下却亲自跑到这里来……
恍惚中他用钥匙将地牢的门打开了,还没站稳脚跟儿晋王就挥了挥手臂。
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说他的脑袋早就发懵了,根本搞不清楚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跟在晋王身边的灰衣男子不耐烦的对他说道:“赶快退下!这里没你的事了!”
“哎……是!奴才这就退下……退下……”看出了灰衣男子的不耐烦,狱卒连滚带爬的一溜烟逃开了。
看着他屁滚尿流还不断摔跟头的背影,灰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衣男子的目光凝视着尽在咫尺的美丽脸颊,那晚他并未看清楚她的样貌,因为她蒙着面纱。直到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才瞥见了她的惊世样貌,可是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现在……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惊世绝美的样貌,仿佛每一寸肌肤都经过精雕细琢般美丽……
“你……”刘风握紧了拳头,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此的盯着落火舞,仿佛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
站在他身旁的赤衣女子连忙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怒了白衣男子。
刘风自然知道此时的危机,可是要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任由那个人盯着落火舞瞧要他情何以堪?!
正要说话,却见白衣男子微笑着说道:“火舞,我还是那个整天聒噪惹你烦恼的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