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女眷没有解决掉?就这样吧。此事到此为止。”微生橁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回韦毓。
“是。”
“今日皇后有来过吗?”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辰时、午时皆来过,后皆由小颜子公公送回寝宫。”小颜子只比皇帝略长两岁,皇帝对他如此信任,就连长公主都不知道的暗卫,他都比自己先知晓,此人定不简单。韦毓毕竟在皇宫生活了一年,深知这些事不该她过问。
“那就好。”
微生橁以八岁稚龄登基,现已在位三年,做事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该予以厚德之处也不吝,即不失帝王之狠戾,也不违背大湛王朝以德立国之本,已颇具帝王风范。特别是这一年来,更是少言寡语,总是一幅拒人千里的模样。唯有提到阳佟嫃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温柔的深情。
每当阳佟嫃来探望他,他总是回避。偶尔在阳佟嫃走以后,他会独自对着奏章或是案几发呆,然后拿出那支萧轻轻抚模,却不再吹奏。湛国的习俗,男女两心相悦时,女方会送男方一支玉箫,以作定情之物。这支玉箫,是阳佟嫃赠予微生橁的。
阳佟嫃刚回到予凰宫,就看到萧子谋。
“又去找皇帝哥哥了吗?”
“子谋哥哥,你说,为什么皇帝哥哥不见我,是不喜欢我了吗?还是嫃儿有哪里做得不好?”阳佟嫃一脸忧伤,却不哭不闹,看得萧子谋一阵心疼。
“娘亲告诉我,皇帝舅舅是我大湛王朝的皇上,身上担着的是我大湛千万黎民百姓和万里江山的重担。我想,皇帝舅舅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不能够陪你的。你看,现在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和我一起读书了,就连韦大哥都不再来教习我武功。母亲新请的师傅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别难过了,还记得韦大哥对你说的话吗?他说,你是大湛的皇后,将来你会是唯一有资格站在皇上身边的女人。皇上将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皇上,所以作为唯一有资格站在皇上身边的女人,你必须同样优秀。我们都要努力,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够赶上皇帝舅舅和韦大哥的脚步。”萧子谋双手放在阳佟嫃肩上,认真的看着她。
阳佟嫃似乎受到他的感染,脸上露出了欣慰、释怀的笑容,重重地点头。
阳佟嫃保持着每日用膳之时亲自去请皇帝一同用膳,皇帝依旧以各种理由搪塞,只有在重大节日,帝后才相见,这些对阳佟嫃来说是那样痛苦,但她也感到欣慰,自己是他的皇后,是要陪他一世的人。即使每年只能见寥寥数次的相见,且都要秉持仪态,但是每日,她都会在偷偷的在一些他必经的路上偷偷的看着他。这样她就很满足。
萧子谋每日到她的予凰宫报道,总会给她带来许多有趣的民间玩意儿。
光元四年春,圣元节至,即皇帝的生日。八方来贺,歌舞升平,微生橁心情似乎不错,宴席间多饮了几杯。宴会结束,各国使节各自回了使节会馆,微生橁也有宫人扶着回了九德宫。
才进入屋内,一个脂粉香扑鼻而来。韦毓大惊,微生橁性单薄,不惜花香,屋子里从来都只点檀香。
她直直冲进内室。却见微生橁衣衫不整,软软的躺在龙床一旁的软榻上,脸色通红,双眸微张;几个少女,或只着亵裤、肚兜,或一丝不挂正围着皇帝,一个个满面娇羞,或坐、或蹲在榻上榻边,甚至有一个还骑坐在他胯间,手里还摆弄着什么。少女们见了她手上的动作却不曾慢半分。
韦毓有些惊呆。这是……
“韦侍卫,快快出来罢。”小颜子在身后小声喊道,拉着韦毓的衣袖,将处于半呆滞状态的韦毓拉出皇帝寝宫。
“颜公公,这、这是怎么回事。”半晌韦毓才楞楞问道。问完她就有些后悔。
“韦侍卫,你不是本朝人,有所不知。湛国习俗,男子十二岁就要破身。当然也有例外的。但是皇上是什么人,他不仅要处理国家事务,传承皇家子嗣,保证皇族兴盛也是皇上的职责。今日正是皇上年满十二之日,皇上要做大人了。呵呵。韦侍卫若是喜欢,咱家也可为您寻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在咱大湛,像您这般年纪的男子早就妻妾成群、继承子嗣了。”
这几年除了无瞳死士,与韦毓合作最密切的就是这位皇帝身边的小颜子,两人说话无多少忌讳。这却令韦毓有些尴尬,她只能打着马虎眼混过去了。一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坏了皇帝的好事,韦毓就觉得更是尴尬,今日又是自己当值。真是……
不过多时,室内传来阵阵娇吟、重重地喘息声,偶尔还有小皇帝因为满足发出的声音。听得韦毓鸡皮疙瘩掉一地,也只能硬着头皮尽量不去听。
第二日再见微生橁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他同往常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韦毓又说不上来,弄得她好几天都感觉怪怪的。接连几次当值,都遇到微生橁的那档子事,时间久了,韦毓也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