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官也不能偏听偏信。来人带人证--刘府家奴郑新。”
不一会郑新被待到堂上,许是第一次上公堂,他显得战战兢兢。
“堂下之人可是郑府家奴郑新?”知州问。
“回……回大人,小人正是郑新。”
“郑先、素清砚,你二人看好了,此人可是郑府家奴郑?”知州问道,二人称是,他又道:“郑新,你且将事情一一给本官到来,若是有半点隐瞒,本官定不轻饶。”
“是。”郑新看了一眼郑先,“那日夫人半夜来到小人房中勾、引小人,她告诉小人她再也受不了我家少爷,想要和我私奔,她还说她偷了少爷许多财物,足够我们挥霍一生。小人当时迷了心窍,竟然同意与夫人私奔。只是哪知我们离开不到一日,夫人却嫌弃我容貌丑陋,后悔了。最后还伙同在途中认识的奸夫刘克庄将小人一顿殴打,小人无处可去就厚着脸皮回了郑府,幸得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收留小人,让小人继续留在郑府。为了感激少爷恩德,决心不屈服在夫人的威逼利诱,毅然决定替少爷作证。”
“素清砚,你可还有话说?”
“大人,郑新所言简直一派胡言,他所是的都不是事实。请大人明鉴。”纵然是素清砚素养极高的人,听了这样污蔑的话,也忍不住愤怒。
“素清砚,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你还能提供其他的证人来证明你的清白?”
“没、没有。”素清砚峨眉紧蹙,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
“那好。既然人证物证俱在,素清砚你还不快快认罪,本官也可从轻而判。”知州重拍惊堂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女子无罪,教我如何去认?”
“第一,你不守妇道勾、引家奴;第二,你窃取前夫财物,携款私逃;第三,你伙同奸夫殴打郑先、郑新主仆二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本官从官四十年,从未冤枉过一个人。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了你?好!既然你供认不讳,来人,给我上刑。”
说罢,将案上令牌一扔。两名衙役将素清砚摁倒在地上,另两名身材魁梧的衙役手执水火棍就要往她身上去。素清砚棍子重重向自己袭来,只觉得身上一重,一声闷响后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扭头一看,刘克庄扑在自己身上,硬生生挨了这一棍。刘克庄只是一个柔弱书生,况家中富裕,自小娇生惯养,哪曾受过这等刑法,一棍下去,直把他疼得久久没有缓过来。
“刘郎,你这是何苦?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今日也不会替我受刑。你让我情何以堪。”
“清砚,我刘克庄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遇到你,你是上苍给予我最大的幸福。克庄只叹息没能够早些遇到你,让你一人默默承受那么多的苦难,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决定要成婚,克庄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妻子。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克庄不会放手,此生非卿不娶。”
“克庄……”素清砚哽咽道,“你不要说了,我懂、我知道。清砚此生也非君不嫁,此生定不负相思意。若是今生无缘,来世我们再续前缘。”说罢,素清砚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能够许以来生的爱,到底要爱得有多深才会把下一世许给彼此呢?韦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