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毓高高举起手中的婴孩,落地的一瞬间,她听见自己骨裂的声音,双手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孩子落在自己身上,韦毓费力的支起脖子。小小的孩子不哭不闹的趴在她身上,见韦毓看自己,咧嘴傻笑,纯洁的就像那朵阳光下绽开的白色蔷薇。韦毓顿时松了一口气,头重重的摔在硬石上也顾不得了。放松了以后才觉察全身上下疼痛欲裂,她只想大声的叫喊以减缓疼痛,可是一想到身上可爱的小孩子,她又压下这个念头。现在的她正经没有力气去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半天过去了,还没有人来找他们?他已经舍弃过自己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更容易了吧。
孩子睡了一觉醒来,估计是饿了,嗷嗷大哭。此时的韦毓已经能动弹,手脚的骨裂也逐渐愈合,但依旧无力。她花了一注香时间才把孩子用衣服碎布绑在身上,一手支地,艰难的匍匐前进,孩子因饥饿哭的越来越厉害,当韦毓终于爬到一块避风的巨石后时,他已经哭的声音嘶哑。韦毓顾不上腿上、手臂被尖锐石头划得鲜血淋漓,用里衣把手掌的伤口清理干净,把孩子抱到胸前,一咬牙、握掌,温热的血液从指缝流进他的嘴里,小小的孩子没有任何是非观,饿极的时候有一点吃食都会咽下去。终于,吃饱的孩子乐呵呵的看着韦毓。
“小家伙,吃饱了就像闹。看看你这胖胖的样子,哪里像刚出生的小宝宝,明明是只小猪嘛。你可是吃饱了,小毓阿姨可还饿着呢。”小宝宝似乎感受到韦毓对自己的喜爱,笑的更欢,嘴咧得更大,还没有长出牙齿的牙龈露出来,十分可爱。“笑!真是调皮。哎!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得想办法出去,不然夜里的山风就能把小家伙给冻坏呢。小家伙,小家伙。真是神奇呢。”十余年来,无数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第一次,有那么一个柔女敕新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中,对自己笑,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满心房。
“总是叫你小家伙小家伙的,总觉得怪怪的呢。给你起个名吧。”说了许多话,韦毓说话有些喘气,“你才出生就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大事,最后依旧活了下来,就给你起名连生吧,连生,字幸之。连生幸之,你说可好?连生。”
韦毓低头逗弄怀中的婴孩,他似有所应似的回以一笑,将韦毓逗弄的哈哈大笑。
一连三日,都没有人来找他们,韦毓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她从来不奢望他会来找自己,他知她不死之身,此番坠落断崖至多重伤,不消几日便能自愈。可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失落感。
“连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等小毓阿姨身体恢复了,就带你出去。”韦毓模了模连生粉红诱人的脸蛋。“怎么这么烫。连生,连生。”韦毓紧张的连着他的名字,平常韦毓叫他,他都会对韦毓乐呵呵的,这一次却没有声响。“额头和身子都是那么烫,我太粗心了,你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能抵御阴冷的山风。连生别怕,小毓阿姨这就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