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让她走吧。”一直在一旁不发话的祁偐说到。
“偐哥,韦毓姐姐的还没有好,你怎么能让她走。”
“鸢儿,她留在这里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灾难,我留她在云起山庄一夜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偐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会因为害怕得罪别人而这么做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你告诉我。”
容鸢双手放在胸前,双眉紧皱。
“鸢儿,你不要问了,让她赶快走吧。”
祁偐的肃穆的说。容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冷然的韦毓。
“我是不会让韦毓姐姐走的。”容鸢坚定地说。她第一眼见到韦毓便心疼这个女孩,她虽然看着只是个十七岁少女,可是她眉目间的沧桑、冰冷是她见过所有人里都没有的。她执着的叫这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做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她,不想让她走。
“鸢儿,你……”
双目对峙,都带着自己不容违背的执着,两个人就那样站着,谁也不会让谁。
“谢谢容鸢的挽留,我该走了,这里不是我能呆的地方。遥笙到了哪里就会为哪里带来灾难。”说罢,韦毓转身就走。
“你……你是遥笙?”
身后传来容鸢不能置信的声音,韦毓停下了脚步。
“是,我是江湖朝堂中人人惧怕的遥笙。”
“哈哈哈哈!你是遥笙?你是遥笙。你为什么是遥笙,为什么?为什么?”说罢,她冲出了院子。她经过韦毓身边时,韦毓明显感觉到一滴泪落在自己手上。她冷眼看了看容鸢离去的方向,抬手,看着手上的那滴累。
“该死。要是鸢儿有什么事,不管你是韦毓还是遥笙,我祁偐与这云起山庄都不会放过你。”
韦毓不说话,依旧冷冰冰的看着他。
容鸢一路狂奔,不知撞到多少人,也顾不得被泪水弄花的妆容,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她终是跑得筋疲力尽,没有再多迈一步的力气,索性瘫坐在地上。
“你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或者做一个寻常杀手也可以。可是,你为什么是遥笙。”她坐在地上,侧着脸,喃喃自语,秀美的脸决然凄美。
遥笙。这是一个江湖朝堂人人惧怕的名字,亦是她的噩梦。
六年前,容府满天的鲜血、灼人的火光,还有爹娘。那帮黑衣人闯入家里,见人就杀,要不是爹娘把自己绑在床底下,用自己的侍女顶替了她,她早就随着容府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三口人共赴黄泉。
她被捂着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父母倒在自己眼前,殷红的血直直的溅到脸上,眼睛里。父母临倒下前,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她至今铭记。父亲母亲相爱一生,就算是死,他们也死在一起,真真是生死相随,只是留下她一人孤守人世。若不是偐哥对自己情深意重,为了报答他,自己早就随容府一百二十三口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