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又走进一步,地上的男人哭得让她心烦,恶心的嘴脸让她作呕,方才,就是他在自己身上,险些夺取自己清白,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屈辱的痕迹永远也洗不掉,永远,也洗不掉。她再也没有颜面见偐哥,她不配做偐哥的妻子。
容鸢又上前一步,富贵全身发抖,一股恶臭从他身上传来,容鸢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哐当。”
“你快滚吧,我不想见到你。日后若是你再敢欺辱妇女,我定不饶你。”容鸢扔掉手里的剑,转过身,不愿再看那个丑恶的面孔一眼。
韦毓上前解了她的穴道,三虎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容鸢捂着心口,摊在地上,一脸柔弱凄凉。
韦毓不多看她一眼,径自离去。
“姐姐,你带我走吧。”背对着韦毓,容鸢开口。
“我的路,你走不了。”
“不,只要是路我都能走,只除了现在这一条。”容鸢抬头看了看云起山庄的方向,目光悠远凄凉。
“走吧。”良久,韦毓回道。
云起山庄位于爿磬山西南的,在陌州与幵烨国边城荀丘交接,向东南走不到百里便是姜国。两人走了半日,来到陌州边境的小村子,此时已近黄昏,容鸢本就体弱,先前更是耗费了许多体力,韦毓就寻了一户农家借宿。她身着玄色劲装,不辨男女,两人扮作夫妻同住一屋,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两人有启程。
才走到村口,一帮村民扛着锄头大棍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
“姐姐。”容鸢有些害怕的靠近韦毓一步,韦毓顺势把她揽到自己身后,自己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就是他们。”
走在前头一个看上去尖酸刻薄的中年妇女看见二人便朝身后的人喊道,一帮村名立即围了过去。
“乡亲们,就是这两个人杀了三虎,砍了我家富贵的手。咱们村里除了他们俩没有什么陌生人,他们的穿着外貌又和我家富贵说的一样,就是他们了。乡亲们啊,我家富贵虽然游手好闲,爱干些偷鸡模狗的事,但是他的心还是善良的啊。我丈夫死得早,大儿子又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我这个小儿子,可是,这两个恶人竟然还斩断了他的手,这可叫我下辈子怎么活啊!”妇女说着说着,老泪纵横,靠着身旁的一个妇女大哭起来。“三虎妈,你也快来看看啊,这就是杀了你家三虎的凶手啊。”
人群中,一个胆怯的妇女走了出来,瑟瑟发抖的看着两人,不敢说话。
“三虎妈,你儿子走了,家里男人也随狐狸精跑了,现在你不出来为三虎讨回公道,你教你家三虎在天之灵怎么安息啊。”
“俺……俺就想问你俩,为啥要杀了我家三虎,我家……我家三虎怎么就被你们给杀了呢?”三虎妈情绪激动,握着一旁富贵妈的手哭天抢地。
“哎哟喂!我的富贵啊,你的命好苦啊,你的手断了,你还没有娶媳妇呢,这叫你下半辈子怎么活啊!乡亲们啊,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两个女人,没力没气的,家里连一个男人都没有,现在被人家欺负成这样,就全凭你们做主了。”两个女人聚在一起大哭大闹,韦毓依旧冷冷的看着她们,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