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妈,你哪一只眼睛看见我收了这位大侠的好处。”
“没有?哼!谁知道你们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恐怕是他答应把这个贱妇送给你吧!刚才看你一直在和这个贱妇眉来眼去的,我就知道,你们这对奸夫婬妇,我们要烧死这个杀人凶手,再把这对奸夫婬妇浸猪笼!”富贵妈一喊出,一众村民又随声附和,此起彼伏。
“你……”李大牛虽然颇有想法,胸怀大志,可也毕竟是大男人一个,嘴皮子上的功夫比不得这个市井悍妇比起来。看着底下毫无主见、人云亦云的村民,他心中自嘲,原来刚才自己也是这样无知。
“我们走吧。”韦毓冰冷的说,然后有些虚弱地走到容鸢身边,把她扶起,一派置身事外的模样,似乎即使那些人闹的天翻地覆也与她无关。
容鸢对韦毓欣慰地笑笑,依势起身,两人相互搀扶着,准备离开。
“大侠你不能走。”李大牛在一侧抬手挡住他们的去路,“虽然大牛知道大侠清白,可是还请大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大家,一解我们心中的疑惑。若是大侠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走了,莫说我这些乡亲,大牛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态度诚恳,目光坚定,让人不能拒绝。
“也好。”
“人是我杀的,手也是我斩断的。至于原因,你的儿子是否告诉你我为何会平白无故伤他。”被火烟熏得太久,韦毓高声说话时,声音嘶哑刺耳,却声声有力。“若是众位问清原因后,仍是要找我寻仇,在下奉陪。”
“问就问,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谁怕谁。”富贵妈理直气壮地直了直腰。
不消一会,富贵被村民搀扶下哼哼唧唧地走了过来,他一只手缠着白纱,隐约可以看见血迹,脸煞白无色。见到韦毓,他先是心虚,但看到那么多同村人在,胆子也大了起来。
“富贵,你快告诉大家,这个恶人为什么要杀了三虎,又为什么又砍了你的手。”
“哎,娘。”这下有了自家娘给自己鼓劲,富贵更加理直气壮,贼眼一转,就开口说:“那天我和三虎路过荒林,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心里好奇,就过去看看。谁知道居然是这个杀人凶手和那个贱妇光天化日下在林中苟合,我和三虎年轻气盛的,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哪知道被他发现,奸情被撞破,他就要杀我们灭口。三虎跑慢了一步,就被他残忍的杀了,亏得我跑得快,只断了一只手,要不然现在也和三虎一样。”
“你们看,你们看,现在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家富贵说的可都是大大的实话,是这两个奸夫婬妇的奸情被人撞破,杀人灭口。可怜我命苦的儿啊!三虎妈,你家三虎死得冤啊!”
三虎妈性格怯懦,本就没什么主见,经人一挑破,所有委屈都爆发,在那里捶胸大哭,直呼冤枉,要大家一定要严惩杀人凶手,以祭三虎在天之灵;禁不住挑拨的村名也齐呼严惩凶手,场面又混乱起来,开始的时候村民只敢在底下呐喊,再后来大胆些的就向上面扔石子、烂菜叶,到了最后,直接冲上前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