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侍卫不必多礼。韦毓啊韦毓,你真是让本宫惊喜啊。湛姜两国还能有比你更快的剑吗?”戚元稹有些对韦毓投去欣赏的目光,隐隐又有一丝欣慰。
“太子殿下过奖。”韦毓起身。
“不知韦侍卫欲往何处?”
“毓奉我皇之命到此处办事,偶遇这帮悍匪为祸我大湛子民,顺便解决而已。”
“韦侍卫,自上次一别,本宫甚是怀念当日与你对月饮酒,侃谈天下,不知可否赏光?”
“毓正有此意。”韦毓冲他感激一笑,她怎不知戚元稹好意,自己身负重伤,又经过剧烈运动,现在莫说赶路,就连动弹一下都及其费力。
“如此,我们陌州晓赋楼一聚如何?”
“但凭王爷。”
容姝自言是韦毓未婚妻,戚元稹用只是用淡淡的眼神看了她和韦毓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容姝韦毓共坐一骑,李大牛和另一追风护卫一骑。上了马,容姝抱着韦毓的腰,悄声道:
“姐姐,你靠着我吧。”韦毓对她感激一点头,将身体一部分重量放在容鸢身上。
一行人缓慢地向陌州驶去。
太阳落山之前,他们终于到了陌州,在容鸢的“坚持”下,她和韦毓同屋,容姝在韦毓的“拥抱”进了房,同行的一干护卫不知内情看了,都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姐姐,你还好吧,我先给你清理伤口。”把韦毓早就被血浸透的玄衣轻轻褪下,衣服和肉连在一起,拉扯着及痛,韦毓依旧一声不吭,好像自己并不曾受伤似的坐在哪里。
韦毓坐在那里,早就神游太虚。此地乃湛国与幵烨交界之处,戚元稹为何来此,他此行有何目的,他……他会做出危害皇上的事吗?皇上,微生橁。三个字划过自己的心头,泛起浅浅涟漪。
那日他将自己丢下是作为一个帝王应该做的正确选择,她无怨无悔。只有这样,微生橁才能成为真正的帝王,而今十年已过,还有一年,她就可以离开那里,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走走看看,完成自己少女时未完成的梦想。
“鸢儿有什么梦想?”韦毓突然开口问。
“梦想?容鸢不知,从前容鸢只想嫁给偐哥,为他生子,与他共度一生。现在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了,至于未来,容鸢跟着姐姐,姐姐到哪里,容鸢就到哪里。”
“跟着我,容鸢可知,我的前途也是渺茫。”
“容鸢不管,容鸢这一生算是完了,若是姐姐也不要容鸢,容鸢只有一死了之。”容鸢低着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容鸢知道姐姐是做大事的人,但是我不会拖累你的,我会医术,善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够你做饭洗衣,所以,姐姐别不要我。”容姝越说越悲伤,到了后面几乎要哭了。
“我没说不要你。”韦毓无奈摇头,真像个小姑娘。
“谁?”窗外传来一声响动,韦毓立刻警觉起来,拉上衣服,拉着容姝贴墙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