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辅大人,在下韦毓,乃御前侍卫,有要事与大人商讨,方才急了一些,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见谅。”来人三十来岁,褐色常服,生得眉目清秀,一副读书人模样,一身书卷气,这人就是陌州经略使辅远怅。
“原来是韦大人,快快请进,远怅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辅大人,此番韦毓来此实在有要事,我不与你来这些套话,还请借一步说话,此事生死攸关。”
“请。”
才进辅远怅的书房,辅远怅就单膝跪地,抱拳,
“无瞳内部白虎门辅远怅见过统领。”
进屋前,辅远怅无意中看见韦毓手中短剑,陵月,剑长六寸,剑身朴素无华,似乎刃都未开,实则无坚不摧、削铁如泥,刀柄出一似月形的雕文,行文如行云流水,恣意豪气,这是韦毓亲自雕刻,也是无瞳标志,此标志虽然可以随意模仿,可是这般气势的雕文是模仿不来的。
“大人不必多礼,韦毓此次来陌州只是私人行动,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行踪,还望大人保密。”
“这个属下省的。”早就听闻无瞳首领韦毓,以弱龄执掌无瞳,起初人人暗地里都不服他,但自从他统领无瞳以后,致力改革无瞳,将无瞳迅速壮大,以其铁腕手段征服了无瞳所有人,但是大家对他臣服的最根本原因是他对手下每一个人都亲如手足、能够为手下流血落泪,
“在我面前不必拘礼,直呼韦毓姓名即可。”
“韦毓,我也不多礼了,远怅比你虚长几岁,就叫你韦贤弟。”
“辅大哥,不知你近来可发现陌州城内有何异象?”
“既然贤弟来到此地,定然是知道陌州现在的形势,愚兄就不多说。这陌州城,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啊。”辅远怅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坐到书房桌前。
“此话怎讲?”对于政治,韦毓了解的不对,至少不能与眼前专门管理边疆战事的经略使相比较。
“远怅虽为二品经略使,可是在这陌州,愚兄手中无兵,也就相当于没有实权。你可知,整个陌州的实权全部都是落在萧叙言萧将军的副将宇文侃木手中,宇文侃木好大喜功、目中无人,扬言全天下他只服萧叙言将军一人。原先萧将军在的时候,他将军还能管管他,可是现在萧将军回京养伤,陌州军权全部落在他的手上,也无人能管得了他,他更是……哎!不提也罢。还是说说陌州。前几日我就觉察出不对劲,就提醒了宇文侃木,可他却直说无事,幵烨人是不敢攻打陌州的。你说,遇到这般情形,我也只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韦毓莞尔。
经略使虽官阶二品,乃朝廷派来专门监督边军战事,权力高于将军,经略使不仅能将边军将军举报朝廷,还能干预边防军事,即为监军。但是,辅远怅这个经略使做得不上不下,萧叙言深得人心,他在陌州实在是说不上话,再加上萧叙言身份特殊,其妻乃大湛皇长公主,又有谁人敢得罪呢?更何况,辅远怅就是想得罪也没有机会啊,长久以此,他这个经略使的权力算是被逐渐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