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屋内。
笒余一碗药下口,头痛脑热全都烟消云散。
庄傅盈虽做的是仵作行当,却是因为其扎实的医术底子,虽少医人,技艺却不凡。
“喂!周无常!你说我庄笒余是怎么招惹你了,为何从我们俩认识至今,总是有种水火不容的感觉呢?”
四下无人,笒余和周无常很少有这样平静的呆在一起过,她寻了许多话题,最终还是决定问这个五年来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周无常铺了一张雪白的宣纸在桌子上,正装文人墨客在上面胡乱涂画,却听笒余这样问,他抬眸,眉角的疤痕并没有影响他的英姿,这样的角度看过去,更是给他添加的几分邪魅。
“招惹?未曾啊。”他答得无害。
笒余却皱起眉头,“那你为何处处为难于我?”
“我没有啊。”他继续保持那种无害的语气,只顾着手中已经有些毛糙的毛笔,抬肘将笔蓄满水,点一把浓墨。
笒余一撩被子,干脆来到他的面前,狠狠道:“先不提从前的是是非非,单说这次你千方百计阻拦我上京,又是为何?”
周五无常抬头看她,“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去安京?”
笒余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告诉他她不想安安分分的离开源城县做回女子?不不不!不能说!
想了想,她故作理直气壮道:“我庄笒余也是胸怀大志的!若能上京谋得个一官半职,为民请命,为我庄家光宗耀祖,这该是多好的事啊!”
“噗!你?胸怀大志?”周无常在她胸前来回扫了几眼,摇头叹道,“还真没看出来!”
笒余抱着前胸,又惊又怒,同时还有几分的心虚,周无常那两眼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你!就算是我庄笒余平时不干正事,可是也想有个机会证明自己啊!是!你说的对!我连爬出那坑底的能力都没有,怎么敢说去爬那万人争相去的庙堂?可是我也是堂堂男儿,也想让自己有一番作为!”
笒余一番或说的激情澎湃声情并茂,险些将自己的都感动了,却瞧周无常,怔愣着拿着毛笔盯着她看。
咦?有戏?
脑袋里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便见周无常认真的点头,像是在肯定什么似的,道:“恩……有志气。那你去吧。”
笒余绝倒,他末尾和之前一样雷打不动的说话方式,真是惹毛了她了。
“我倒是想去啊!可是你不是答应了我爹,我要是敢走出去就打断我的腿么!”
周无常笑,“你知道就好。”
啊啊啊!苍天啊!大地啊!西天如来观世音啊!那个来替我收了这个妖孽啊!或者哪个来教教我怎么和他说话啊!
笒余捶胸挠地,仰天长啸欲哭无泪!
心道,难怪这么些年来她与他总是这般冰炭不洽,原来这厮生来就是要来克她的啊!
“周无常!”她大声叫了他的名字,后者神情谈谈而悦,笔下的画不成画,仔细看一眼,才发现是一簇茂密的兰花,她竟不知他这般喜爱兰花……
她咽了咽唾沫,紧盯着他一双星眸。
“周无常,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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