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演得时间很长,大概过了近三个小时才算闭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丝劳妮的眼睛就开始变得红红的,整出戏剧结束之后,她的眼睛就肿的像桃子一样。
丝劳妮这才注意到穆亚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舞台,表情愣愣的。“怎么样,很感人吧?”丝劳妮对穆亚的表情很满意。
“演凯瑟琳的那个演员真漂亮!”穆亚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说到,“衣服也很漂亮啊!”
丝劳妮总算明白了和穆亚谈论这样高雅的事情绝对是白费口舌。
“你真的不觉得感动吗?”直到她跟着穆亚安全的走出了剧院,她依旧不甘心的问,似乎对于自己喜欢的戏没有能够感动穆亚感到很失望。
“嘿嘿,要我说啊,”穆亚低声笑着说,“凯瑟琳离开的时候,那时候啊,就应该再去一个人安慰安慰她,趁着她心里最脆弱的时候一举把她拿下,平白得个女皇不说,还是个圣阶法师,真是大大的划算。”
“……”丝劳妮彻底无话可说了,这人无耻到一定的境界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向格里高利和罗胖致敬~)!”
“你懂什么啊?这叫心理学,不懂就别乱说,虽然很熟,但你诽谤我我还是回去告你的啊。”穆亚一边迈着八字步,一边哼哼唧唧地说。
丝劳妮觉得穆亚自从能“变身”以后就有些太拽了,实在是很欠打,但是很遗憾的是这家伙现在太厉害了,自己不是对手。
要是这家伙走街上得罪了一个高手高手高高手那该多好啊。丝劳妮一边走一边做着白日梦。他们此刻正一边问路一边行进着,寻找亚伦学院的招生处。
不过很快,丝劳妮就发现了,自己很有修行人类圣堂法师无上术法大预言术的潜质,大预言术号称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传说修炼到巅峰境界的话那就是“要有光”了。这种法术需要非常强的信念之力,坚信自己想象的事情一定会实现,那他就真的实现了。
丝劳妮自然没机会修炼人类圣堂法师的法术,但她想的事情却真的实现了。
“臭小子,找死啊!”一声打雷般的闷响传来,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原来是穆亚得意洋洋的迈着螃蟹步,结果不小心踩到人了,大概是人家看他长得瘦瘦小小的,想揍他一顿吧。
待丝劳妮看清楚这个彪形大汉的模样时,她顿时觉得阵阵头晕——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太阳月亮和星星的歌剧团一线演出,又遇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这时候丝劳妮突然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诅咒穆亚的话,难道自己真成大预言师了?
穆亚虽然理亏,但是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甚至可以说都有些过分了。要是人家好好跟他说的话,他也不妨会道个歉什么的,但遇到这样恶霸式的人物,穆亚绝对是你横我更横的的那种。
“怎么样?小爷我就是找茬了行吧?”要论起这种懒洋洋的,能气死人的欠扁语气,没人比穆亚更在行了。
“嘿,”这大个子气乐了,还有比自己更不讲理的?“怎么样?要不是看你小不好意思欺负你,我把你脑袋打进肛门里去!”
穆亚撸起袖子,“来来来,说打架小爷我还没怕过谁!别看你这么大个子,小爷我一个人料理个三五个很轻松!”
其实穆亚还是很精明的,因为他发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没有一点斗气的气息,那么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长的人高马大的普通人。穆亚现在不变身都有一身怪力,对付这样的普通人真是不在话下。
丝劳妮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等着穆亚被胖揍一顿。如果让她知道了穆亚对这个人的判断标准,她肯定会笑翻天的,然后得意的告诉穆亚,如果一个人身上没有斗气的气息,那么一是这是个普通人,二呢,就是人家的境界比你高明太多了!
或许是穆亚最近运气一直太好了,所以连老天也忍不住想敲打敲打他。
所以穆亚遇到的是第二种情况。
穆亚很快就发觉不对了,自己就算不变身,身体的力量也足够和一般可以使用斗气增幅的四级武士一争高下了,怎么和这个普通人交起手来感觉都像是被人家猫戏耗子一般?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隐世高手?
彪形大汉似乎对于和穆亚捉迷藏似的打斗乐此不疲,脸上一直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你往哪打啊?”
“用力啊!再加吧劲就能模到我了!”
“哎呦,疼死我了,比昨天被蚊子咬了还疼!”
此人明显是和丝劳妮一样对持强凌弱深有爱好。穆亚几天内接连遇到两次这种情形,吃瘪的感觉岂是郁闷二字可以形容的?
也不管围观的人群了,穆亚很干脆的选择了他现在唯一的撒手锏——变身。
“嘿?这小子样子怎么变了?”周围围观的人吵吵嚷嚷的议论起来了。有人说这是传说中失传了很久的无相神功,相貌外表无限改变;也有人说这是大名鼎鼎的精灵风衣和艺人面具,能改变容貌体型。
反正就是没人知道穆亚的用意是什么。
这彪形大汉初见穆亚古怪的“变身”也是吃了一惊,竟有些愣住了。穆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没风度的就地一滚,一招佣兵打架中最阴毒的袭裆就劈头盖脸的使了出来。
裆部遇袭,任你是铜头铁臂也好,钢身石尾也罢,都会受不了的,这是人的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反应,和你的承受能力无关。
结果就在丝劳妮目瞪口呆的目光中。
穆亚就把这个大块头一阵猛捶,什么蹬鼻子踹下巴之类的流氓招数层出不穷,最后还顺手抄起一把路边某位围观者乘凉用的椅子就一顿猛拍,之打得啪啪作响。每打一下,嘴里还骂上一句,看的丝劳妮眼皮子直跳。
终于,毫无反抗之力的大块头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椅子。鼻青脸肿的他口齿不清的说,“撅乍了,以介个叶纸是啥格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