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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田归农,怎么是你小子?你将老子引诱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王猛灵感放出,立刻就认出对面那个黑黝黝的身影,正是身材瘦高的内务堂大管事田归农,便故作诧异地道。
可在心里,王猛不禁冷蔑一哼,心道:“草!你小子还当老子是几个月前的那个二傻子呢?竟敢来老子头上掳虎须!竟敢去神龙身上拔逆鳞!老子正想教训教训你,还怕找不到机会,想不到你小子倒送上门来了!”
同时左手一缩,缩进袖袍内。
一枚玉简自行从袖内的口袋中滑出,落入王猛的左手手掌中。
这枚玉简,便是陈逵临走前,交给王猛的那枚玉简。
王猛左手大拇指在玉简上轻轻一压,玉简上顿时亮起一道淡淡的白光,一闪后又消失不见。
田归农自然没有注意到,王猛在袖袍内搞如此不起眼的小把戏,他自己也忙着拿出手上的一枚玉简,轻轻一按。
玉简上白光一闪,随即熄灭。
田归农这才洋洋自得地道:“二傻子,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这种地方你都敢来!难怪老子和元霸哥分头找了你好半天,就是找不到你!”
王猛哼道:“切。为什么不敢来,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吗?”
田归农阴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这个地方的名字就叫‘断天涯’,你来到这里,就会魂断天涯。”
王猛鼻子里重重一哼,浑不在意地道:“对了,你这么急着找老子,难道有什么事情吗?莫非你家里有个妹妹急于出嫁,想拉老子去做新郎官么?”
田归农见二傻子死到临头了,还敢调侃自己,不禁又气又怒,面色一下铁青起来,狞笑道:“好!好!你小子有种!到了这个时候,你他娘的还敢占老子的便宜!——你说!田无缺是不是被你骗走的?你把田无缺骗到哪里去了?你小子敢不说实话,老子先斩断你的双手双脚,将你变成一个肉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对你灵感搜魂!看你小子还敢不敢与老子作对?”
王猛倒背双手,眼高于顶,蔑视田归农道:“田归农,你能不能先告诉老子,为什么你要勾结有易氏部落的人,谋杀老子?你这不是在向清风寨陈姓人宣战吗?难道你想勾结有易氏部落的人,造反不成?”
田归农哪里想得到,王猛这话乃是别有用心的,又想现在二傻子已是案板上的肉,等下怎么处置他都行的,便毫无防备道:“什么叫谋杀你?切!你小子敢得罪我们田家的人,那就死有余辜!你小子这是被处死,而不是被谋杀,明白么?老子买通别人来处死你,那还不是应该的?可惜,他们没有将你小子杀死!——哦,对了!你赶快告诉老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竟然没有被杀死?”
王猛随口答道:“这还不简单?那是因为老子被路过那里的一位祭术高人救了呗!——你还没告诉老子呢,你勾结有易氏部落的易铁山和易小玉,是不是想联手有易氏部落的人造反?”
当初在巫阳镇的时候,王猛连斧头哥和田一农都能轻易骗过,要骗毫无防备的田归农上当,那自然更不在话下。
而田归农却心想,原来老子们的猜测,果然没错!
原来二傻子真的是被途径那里的祭术高人救了!
不然的话,以二傻子的浅陋祭术基础,和他驱使的那把破铜烂铁似的普通祭刀,怎么可能是易铁山和易小玉两人的对手?
既然是有人救了二傻子,那么肯定,就是救二傻子的那个人,指使二傻子将田无缺骗出“田记皮货铺”,然后将他绑架走的。
想到此点,田归农立刻板下脸,沉声喝道:“老子勾不勾结有易氏部落的人造反,还用得着你来管?老子用得着回答你么?反倒是你自己,现在成了老子案板上的一块死肉了,还敢反问老子?老子现在是想怎么宰割你,就怎么宰割你!你识相的话,就赶快告诉老子,究竟是谁指使你骗走田无缺的?你如果跟老子说实话,老子还可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你可别怪老子对你辣手无情!”
说到此,田归农张嘴放出一把低阶祭刀,并扬手将腰间的妖兽袋抛在空中,作势要对王猛出手的样子。
经过十多年的祭祀,田归农的那把低阶祭刀颇具威能,田归农一身法力较之王猛也要凝厚很多,自然没把王猛放在眼里。
何况他还有一条一阶赤练蛇巫虫,区区二傻子根本不值一哂。
王猛身板一挺,故作厉声怒喝状,实则引诱田归农道:“田归农!难道老子不回答你,你还敢杀人灭口不成?难道你真的敢勾结有易氏部落的人造反不成?像你这种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老子念你初犯,可以饶你不死!现在你还不赶快向老子跪地求饶?”
田归农不理会王猛的呵斥,自顾狞笑道:“二傻子!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老老实实回答老子,还是让老子先将你的四肢都斩断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在对你进行灵感搜魂?你以为你不回答老子的问话,老子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么?笑话!”
王猛笑道:“什么田无缺田有缺?老子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回答你?”
说完此语,王猛的左手大拇指再次在玉简上一按,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后。
王猛这才将此玉简拿出来,对着田归农晃了晃,道:“田归农!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子的洗脚水!你刚才所说的话,都被老子记录在这块感应玉简之中,并被随机发送到了陈不识安置在洞窟中七个不同地点的玉符内!现在,你谋杀老子,勾结有易氏部落谋反的证据确凿,你还不赶紧跪下来,向老子求饶?或许老子只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斩断你一双手脚,却留下你一条狗命,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王猛此语,田归农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同时本能地感到一阵惊慌,心道:“原来他们早有防备,老子一时不察,竟然中了他们的诡计了!”
田归农的看法没错。
他确实掉进陈逵和陈不识他们布下的陷阱中了。
原来,清风寨陈家在祭天院管事的人,包括陈逵和陈不识,都担心田元霸和田归农他们会在历练的时候,借机对王猛不利。
他们经过一番密谋,这才商量出一个应对的法子,让陈不识在地下洞窟中的各处,布下一套七枚的感应玉符,然后将第八枚传感玉符交到王猛手中,一旦王猛发现田家人欲对自己不利,王猛便可启动玉简,将田家人的言行记录下来,作为证据发送出去。
有了这些证据,陈逵和陈不识他们固然可以以此为证据找田家人算账,就是王猛还可借此威胁田家人,让他们不敢对自己下手。
应该说,陈逵和陈不识这套防止田姓人趁机谋害王猛的办法,还是相当行之有效的。
毕竟在证据外泄的情况下,还敢对王猛下手,其后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
要知道,在理论上来说,如果田姓弟子公然谋害陈姓弟子,那等于向陈姓人宣战,是会引发大规模火拼的。
为防止出现这种情况,祭天院早就有规定,本院任何弟子谋害其他弟子,一经查实,立刻处死,绝无情面可讲!
故此,在陈逵和陈不识等人看来,如果能在田家人动手杀害王猛前,让王猛拿着这个证据警告他们,相信不管是谁,他们也不敢再动手杀害王猛的。
那么,这一招不但可以救了王猛,还拿到了田姓人迫害陈姓人的证据,将来在长老会上折辩的时候,陈姓人无疑会大占上风!
当然,陈逵和陈不识他们的计谋,还不止于此。
“另外,老子身穿的这件软甲上,还被陈不识施了一道‘灵感咒’在上面。有了一道‘灵感咒’,不管老子在地下洞窟的什么位置,他都能感应到,并很快就找过来的!刚才老子以此玉简施法之后,他已经知道老子正在被你们谋害了,现在正在赶来的途中!老子现在将这些情况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小子还敢下手么?哈哈哈……”
王猛话音一落,立刻仰天大笑起来。
片刻后,田归农回过神来,表情暴戾地点了点头,喃喃道:“看来,老子还是低估了这小子啊!想不到这小子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高人在给他撑腰!”
说到此,田归农忽然声色俱厉地对王猛呵斥道:“二傻子,你小子以为你将消息传了出去了,老子就不敢杀你了?哈哈!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说到此,田归农目中杀机大盛,咬牙切齿,声音森寒之极地道:“无论如何,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神挡杀神,巫挡杀巫!老子就不相信,你们清风寨陈家,真的敢为了你,就与咱们清风寨田家大火拼?——嘿嘿,火拼了更好!老子们早就不耐烦你们陈家的人,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了!老子们早就想将你们彻底铲除干净了!”
然后仰面狂笑道:“来吧!来吧!来大火拼吧!老子等着,看到底是谁灭了谁!”
说到此,田归农早已怒气盈胸,面色乌青。
他立刻不再废话地放出低阶祭刀,同时怒气冲冲地一道法诀打在妖兽袋上,对着空中的妖兽袋,口气森寒地吩咐道:“红儿,去二傻子的手上和脚脖子上各咬一口!老子倒要看看,这个二傻子从手指和脚板开始,焦化到身躯上去的时候,会不会自己斩断自己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