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雄之闯荡三国 一言难尽

作者 : 雪山巅

(六十一)

黄忠和关羽惺惺相惜,彼此敬佩,各自传令收兵,转天再切磋武艺。韩大人在城楼上看个正着,黄忠分明有通敌之嫌,他准备将黄忠治罪。黄忠的同僚魏延对韩大人一肚子怨气,见他要杀黄忠,起事哗变,反戈一击,把韩大人杀死,跟黄忠一道归顺关羽,献出长沙城。与此同时,孙权剑指合肥,发动进攻,历时半载,却久攻不下。合肥城固若金汤,守将张辽骁勇善战,孙权折损大将,最后无奈撤兵。孙权接连吃败仗,刘备则坐享其成,城主病故,他取而代之。孙权窝火,委派鲁肃讨回荆州,诸葛亮想好对策,答应踏上川蜀,马上归还。

周瑜向孙权献妙计,引蛇出洞,让刘备前来相亲。诸葛亮笑看风云,赞成刘备赴约,并预言荆州和美人尽数收罗掌中。古时候的人会玩谋略,孔明先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谓登峰造极。我们现代人未必有这样大的本事,而歪点子蛮多,此方面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在成长。我老家的侄女正是最好的明证,遭遇了空手套白狼,她还死不改悔,把家里闹得人仰马翻。侄女叫洪豆,是我大哥的宝贝闺女,前几年上网聊天认识了一个男人,非要嫁给他。我大哥嫂子都不同意,洪豆偷着跑出来,生米做成熟饭,瞒着爹妈跟那男人结了婚。

我哥嫂眼看着木已成舟,既成事实,也只好认可了这门亲事。那男人是快赶上我的中年人,家在乡下,娶不上媳妇,把不谙世事的洪豆骗到手。他无非是为了传宗接代,洪豆也看出来了,但是她又迷恋上网聊,跟网友见面,还轻易献身。洪豆打定了离婚的念头,将家里折腾得天翻地覆,她丈夫也失去理智,差点把她打成残疾。他觉得自己说服不了洪豆,就通知我大哥,大哥派我做全权代表,处理这件事。我见闻甚广,左哄右劝,洪豆被我接回娘家。全家轮番上阵,好说歹说,让她回心转意,洪豆不听劝说,我们紧锁大门,防备她逃跑。

我们的本意是让洪豆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她却鬼迷心窍,设法想和网友联系。结果,她打去电话,那边传来空号的提示,人家见势不妙,溜之乎也。洪豆这才明白过来,回家讲和,丈夫原谅了她做的糊涂事。从洪豆挣月兑牢笼的迷惑中,我联想到黄娟,在我的宠溺下,一直试图冲出桎梏,后来竟然欲加害于我。先前黄娟很另类,对男人不屑一顾,我是豪爽的人,她最终抵挡不住我的大胆追求,向我抛来橄榄枝。我不仅舍得花钱,更会花言巧语,我对黄娟表白:我会保护你,爱你一辈子,给你幸福。黄娟架不住我猛烈攻势,投入我的怀抱。

此后黄娟反客为主,狂热地接近我,将我的前妻和儿子驱逐出境。我们真正走到一起,才知道彼此距离千山万水,我曾经赌气地数落她:也就是我,能容忍你的坏脾气,换成别人,早把你给休了。或许是我说的话激怒了黄娟,她对郑川投怀送抱,是想要报复我。当然,这还不是主要原因,黄娟成了笼中之鸟,她苦闷压抑的心情,单靠大宗消费是无法排解的。郑川的出现,黄娟仿佛看到一丝亮光,尽管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行为逾越了常规伦理,她也毫不迟疑地扑将上去。难道我是错爱?可是对于黄娟而言,我除了提供金钱,别无他用。

黄娟最明白,她和郑川的婚外情,属于暗室里的胶片,不能见光,从某种意义来讲,我和她的结合也不是光明正大的举动。以前黄娟没有经历过感情波折,长期处于我的关爱庇护下,一切来的太容易,她不懂得珍惜。郑川的学识和手腕,不知比我要高超多少倍,他把我和黄娟一并控制在手心里。这么多人中,最倒霉的人是我,自幼擅长耍小聪明,没有料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在他们的视野里,是只肥美的待宰羔羊,稀里糊涂地任人摆布。郑川和黄娟使我演了一出悲剧大戏,伤痕累累,千疮百孔,万劫不复,落得个植物人的下场。

(六十二)

此刻,我看着貂蝉坐在青草池塘边,独享散淡的闲情逸趣,抑或是思念吕布,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我不得而知。古人讲究情调,不像现在的人,净搞形式主义,玫瑰花,烛光晚宴,外加大钻戒,就是所谓的浪漫。古时候,人们凝神忖思,营造心中的春花秋月,小桥流水,以及绵绵细雨的情景,多是浪漫的心绪。貂蝉最能体现女性的袅娜神韵,动似弱柳扶风,静如娇柔映水,对月感怀落泪,琴声余音绕梁。以古典的审美标准,貂蝉极符合佳人的要求,古语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云淡风轻,都是貂蝉的写照,完全是她自然的流露。

貂蝉给人的感觉,恰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而她却有自己的主见,外柔内刚,完美展现女人的绝妙风采。从外表来看,貂蝉就是圣女的化身,古人含蓄隐忍,男女授受不亲,我自认为是她的红颜知己,但是貂蝉不可能对我吐露肺腑之言。人是最复杂的高等物种,善恶交织,好坏兼具,我始终持这样的态度。遥想七十年代,我还很幼小,上山下乡的浪潮风起云涌,方兴未艾,我居住的闭塞小村庄,也没能幸免。由于当时我年幼无知,记忆十分模糊,我从长辈的闲谈中,听到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是两件,众人议论纷纷,我把它们混为一谈。

焦国庆是一名知识青年,那时起名字带有浓厚的时代色彩,名为国庆的人可以赶上一座中型城市的总人口。到农村插队,安家落户,是那个时代的时髦行为,与现在的上网一样普遍平常。焦国庆是一面旗帜,县里推举的劳动模范,知青标兵,他的照片登在报纸上,我经常从广播中听到他的大名。他积极肯干,起带头作用,比我们村壮劳力的工分还要高,他不怕脏不怕累,能吃苦。焦国庆自小就是个苦命孩子,父母双亡,他时常在城镇上游荡,适逢上山下乡运动,他第一个报名。他的表现最好,起早贪黑,宣传材料上说他夜以继日干活。

我忽发疑问,难道他不睡觉了?显然是夸大其词,总之,焦国庆在知青群体中月兑颖而出,被树立为楷模标杆。在那个轰轰烈烈的岁月里,焦国庆是大家学习的榜样,常被请到主席台上做报告,宣讲他的先进事迹。他是我们全县的金字招牌,其稳固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然而,焦国庆却出事了,是男女作风问题,在僻静禁锢的乡村,这是惊人的大事,何况发生在劳模的身上。我有个远房堂婶,堂叔短命,早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堂婶成了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焦国庆偏不信邪,帮我堂婶干些重体力活,看孤独的她很不容易。

我们洪姓家族的规矩,寡妇不允许改嫁,生是洪家的人,死是洪家的鬼。堂婶没有孩子,也只能苦捱苦熬,度日如年。后来堂婶和焦国庆好上了,好到两人钻进她家的被窝,不料被村里人发现了,揪斗游街。焦国庆由众人仰视的英雄人物,猝然跌入万丈深渊,成为千夫所指的道德沦丧之徒。他们有情有意,却被当作罪犯游行示众,听说在我进城不久后,两人终于结为夫妻,时代的悲剧演变为大团圆的结局。如今,人们的观念和周边舆论不知要宽松多少,然而,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泛滥与真爱难求,跃居新世纪的两种极端。

郑川跟随我多年,越是追捧你的人,越会算计你,古今许多盖棺定论或是鲜活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郑川曾经猛侃他的爱情观:我爱过别人,想必别人也喜欢暗恋我,这说明不了什么,爱情是浩繁的互动过程,只有融合统一到天衣无缝,才可以神圣的字眼冠名。人不是吃完就睡的动物,鸣叫几声,扑楞两下翅膀,便可零距离接触。那不是爱情,是求偶的本能,现在多数人都错误理解了爱的含义,虽然美好,但属于一厢情愿,和对方是谁,没有多大关系。一见钟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妙境界,影视剧编导杜撰的,以提高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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