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回去的时候,哪里已经被烧成了一片找了大火,我四处找寻却始终没有公子的消息。”法宪悲伤的道。
“那后来呢?”
“额,现在已经有人去找了,想必不久之后便有结果了。”
“那就是现在的李尘还没有找到?”
“是。”法宪低头伤心状道,这倒不是发现此刻害怕和孝,而是法宪真的为找不到李尘而感到悲伤。
张玲和素秋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这但是这个消息现在传在他们的耳中,两人还是忍不住的感到难过,现在他们两人现在在能有这样的生活何尝不是拜李尘所赐?整个房间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异常沉闷。
李尘此时正在一间沉闷的黑屋里带呆着,眼前的景物飞速倒退,李尘跌到后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李尘的口鼻,李尘感觉就要被憋死时,一直紧捂着他的手终于松开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大口喘气,却又被人用一团破布堵上嘴,蒙上眼,再捆住手脚,颠簸两步之后又被扔进一辆马车里。
昏天黑地中只感觉马车奔行起来,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马车停下来,他被人像拎麻袋片子一样,从马车上揪下来,粗暴的拖行一段距离,磨得他双腿火辣辣的痛,尤其是经过石阶和门槛时,让他感觉骨头都快要裂开了。
终于在某一时刻,抓住他的手突然松开,李尘被重重摔在坚硬的地板上,痛的他眼冒金星、泪流满面。这时他嘴巴上的破布被拽下,顾不上说话,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是钱塘乱贼李尘?”
“咳咳……”李尘被蒙面,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脑子却立刻开动,想要给对方画像,定位出他的身份来。谁知稍一迟疑,就被人一脚踹在上,怒道:“大人问你话呢,还不老实回答!”
“我不是乱贼!”李尘也愤怒:“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保护公主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为了降低对方的警惕性,他准备塑造一个肤浅易怒的形象。反正这里没人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吵什么吵!”又两脚踢在他上,踢得可真狠呀,差点没把李尘痛晕过去,扯着嗓子道:“痛死我了,你们这样是违法的,大清律规律,任何人都不得私用刑讯!违法的!知道吗?”
他的喋喋不休只换来阵遭殃痛之余,李尘发现对方只打自己的,别处却是不碰的,心说要么是有特殊爱好,要么就是怕伤着我!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居高,因为皇帝下圣旨把自己弄到京城,肯定会派人盘问的,若是自己身上出现新伤,说不定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的。
李尘暗想‘对方投鼠忌器大可能对自己进行实质性伤害。’李尘地心神更加稳定……因为他对疼痛地忍耐力很差木一下。可能就问啥说啥了。
当然踢多了地话。他也一样会投降地。好在崩溃之前。对方停下来了。便听那苍老地声音笑道:“李尘是吧?我倒以为公主不是你救的,而是由你参与绑架的。”
李尘心头一紧。脑袋嗡得声。冷汗就下来了。他觉着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于是沉默不言。
就听那老者继续冷笑道:“不瞒你说事情上面已经定论了。你作为论臣贼子参与绑架公主,证据确凿,呵呵,虽然没有所谓的证据。但是无论结果是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是永远都不会有错,就算犯错了也会找到牺牲品,而你就是那个牺牲品……”
李尘更加害怕。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干咽吐沫。嘶声道:“你是什么人?既然我都被定为牺牲品了。干嘛还和我…”
“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那人神秘的笑笑道:“你不要问我是谁,只要知道你万劫不复还是一线生机,全在老夫的一念之间了。”
李尘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又听那人问道:“你是那个宿庆祥的徒弟,对吧?”
“是的。”
“那为什么与王伦和白莲教沉一气?”
“白莲教没欠我银子。”李尘摇头道:“王伦也没娶我姊妹,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为何参与绑架公主?”老者沉声问道。
“我参与绑架公主了吗?我不知道。”李尘依旧摇头道:“我恪守着为人为民的本分。公主是圣上的千金我怎么敢绑架公主?”
那老者忍不住失笑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公主被绑架的时候你见过公主,之后又在公主被绑架的地方遇到了你,你现在还敢说你恪守着为人为民的本分吗?”
“儿子本不本分,只有父亲说了算;”李尘不卑不亢道:“为民本不本分,只有圣上说了算。”
“你……”老者被得一愣一愣,气道:“口气真不小,就凭一个钱塘县人士,连个功名也没有的白丁,也想见皇上?做梦去吧!”
“见不见我,由皇上说了算,别人都说了不算。”经过了最初的惊慌,李尘已经冷静下来……对方如此藏头露尾,定然是顾忌重重,那就算气焰如何嚣张,也不可能持久,自己必须要守口如瓶,不漏破绽、不给机会,如此坚持下去就会有转机。
所以无论老者问什么,他都一个论调‘我是忠于皇上的’,我没有绑架公主,至于其余的,概不解答。
老者耐着性子问了半天,一无所获,脾气便上来了,冷声道:“送你一句:‘煮熟的鸭子虽然嘴硬,却逃不过被撕碎吃掉的命运’,既然你不愿合作,那就在这等死吧!”
李尘无所谓的笑笑道:“煮熟的鸭子有可能也是会飞走哟……”
老头彻底明白了,是没法跟这小子斗嘴的,便不再说话,气急败坏的对边上人吩咐道:”咱们走!”然后就听到脚步声,开门声,恭送声,屋里便安静下来。
虽然没了动静,但李尘心里的恐惧愈发浓重了,他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身子一阵阵的打冷颤。为了转移注意,他挣扎着坐起来,决定先想想到底是什么人在玩自己……
首先能把自己带到这儿人,只或许是和珅或和珅的手下。先说和珅,虽然觉着这位最大的奸贼,没必要如此月兑裤子放屁,但李尘对上情内幕并不知晓,说不定人家想借机洗月兑袭击的罪名呢?这些时候都是说不准的……
如果假设和珅本身不存在动机,那就是受人之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手下擅自做主……
至于受谁之托,李尘就没法说了,谁让和珅树大招风,又名声不好呢?在京里大人们的眼中,目前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和珅明显参与其中,自己无疑是对付和珅的一样利器,所以那些视和珅如仇寇的清流有这个动机,想绊倒和珅的人也大有人在,这些也有动机;甚至做贼心虚的和珅一党也有可能,还可能是别的什么势力……李尘不禁暗骂一声:本以为京城的的水浑,没想到只要皇上在的地方水也是一样的浑。
不过如何,能有这个面子,搬动和珅的人不多,有必要拿自己问话的人更少,想来想去,李尘实在是难以找到头绪,或许是这些人真的是来和孝的呢?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就变得简单了不少?但是李尘却不敢冒这个风险。
那么排除这个因素,刚刚那个老者又说上边的人已经给他定了罪,要么是和珅自己为了洗月兑自己嫌疑,故意来的这一手,要么是想要绊倒和珅的一些人,阿桂这次在京坐镇,又是领班军机大臣,身份显赫,并没有来江南,不会是他,梁国治,身为汉人中的最高官爵,勤吏治,清俭自守,好学爱才,治事敬慎缜密。好像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事情。董诰,王杰?这些人李尘都不甚了解,那么到底是谁呢?
想来想去,李尘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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