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啊?”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童梓翎寻声扭过头来,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俏的男子走向自己。蹲坐在铺满了落叶的林间小道上,童梓翎的目光死死的锁在了对方身上,同样与段凌轩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但他却没有段凌轩的那股冷傲的感觉,此刻洋溢着的笑脸在冬日的那抹阳光的映照下仿佛带上了暖意,温暖了童梓翎那颗早已枯萎的心。
“还坐在地上?冻傻了吧?”说着,男子不顾童梓翎还顶着那张那有点呆滞的脸,硬是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目光落到童梓翎那被冻红了的鼻子,他无奈的笑了笑后,月兑下了紧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细心的替她绕到了脖子上。阵阵暖意透过那棉质的围巾传到肌肤上,唤回了童梓翎那飘远的思绪,她抬头凝视着那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子说道:“逸辰,干脆你从了我吧!”
似乎早已习惯了童梓翎这般跳跃性的发言,被唤作逸辰的男子顺着她的话笑道:“好啊!”伸手捏了捏童梓翎那冻僵的脸颊补充道:“哪天我和晓晓分开了就从了你!”
“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说着,童梓翎便一脚踢到了对方的小腿上。
赵逸辰,是童梓翎离开段凌轩独自一人前往y国时所认识的人,同样,也是唐晓的男朋友。童梓翎还很清楚的记得那时的自己,因为一时的冲动,带上行李就这么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那个自己熟悉的国度,毫无方向感而言的她,就像一片落叶一样,随波逐流的漂泊在这陌生的国度中。是赵逸辰在这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上前搭话,是赵逸辰在她最失落的时候让她找回了目标,也是赵逸辰让她在失意中找回一丝温暖。两年多的相处,于童梓翎而言,赵逸辰早已不再是朋友那般简单,而是她很重要,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好了,回去吧!等一下你真感冒了,晓晓不会放过我的!”绕到童梓翎身后,赵逸辰轻轻的推了童梓翎一把说道。
“得,要是我真病了,替你给晓晓求情就是!”迈着步伐,童梓翎故作生气大声说道。眼角的余光看到赵逸辰紧跟而上的身影后,童梓翎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侧头看着赵逸辰那俊俏的脸蛋,她总会想起赵逸辰提及唐晓时的神情,那张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总会让她觉得缘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还记得那天,她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直到她决定在这此‘定居’,她也只是用了数秒与父母简单的交代了一切。挂断电话的那刻她想过,也许自己就这么一辈子和那些曾经有过交集的人永不再见。可缘分就是这样奇妙,茫茫人海中,她在赶往与赵逸辰约定用餐的途中碰到了出公差的唐晓,然后她将唐晓一并带到了餐厅,然后唐晓便在这机缘巧合下与赵逸辰结识,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两人成了即使分隔两地依然爱的如胶似漆的恋人。
与童梓翎相识两年,尽管对于童梓翎与段凌轩过去的事情不甚了解,但赵逸辰知道,每次童梓翎把目光锁在自己身上发呆时,都代表着她在回顾着那段与段凌轩一同生活的记忆。他有时候真的很想告诉童梓翎,即使她无数次告诉他,她早已放下那段感情,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注视便告诉了世人,她对那段感情到底有多不舍,有多不甘。因为,在她看他与唐晓相处时,她的双眸总是充满了羡慕以及那无法与挚爱走到最后的哀伤。
无法去修补那早已破碎的心,赵逸辰也只能在言行上让童梓翎暂时忘却那份已经麻木了的疼痛,高挑的身子硬是被他压的如同一个佝偻的老头,搓了搓手,赵逸辰模仿着清宫剧里头的那些太监的语调说道:“小的只是希望您老好好照顾自己!”
差点因为赵逸辰那好笑的站姿以及那搞怪的语调而破堂大笑,童梓翎一边强忍着笑意一边抖动着身子回道:“小赵子所言甚是!本宫定当好好照顾自己!”
“那奴才就安心!”
走在陌生国度的街道上说着这国度的人所不熟悉的话语,两人因为那没有丝毫演技可言的戏剧玩的不亦乐乎,即使这样并不能让段凌轩所给予的那份伤痛减退半分,但童梓翎仍旧感谢这两年多来赵逸辰那无厘头的逗乐以及唐晓总是不辞劳苦的奔波于两国的相伴,也许治愈这颗心需要很长时间,不过童梓翎觉得,终有一天,她能在这两位挚友的陪伴下,笑着面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