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红的只差点要渗出血来了的小侍女,一惊之下,身体再次一阵颤抖后,也鼓足勇气,站了起来。但背对着孙丰照带着无比气愤、恼怒的愤声道:“嵩高宗的紫云宫!”
“什么宫?难道这里是皇宫?……”孙丰照一听侍女说出身处宫殿的名称,就一副乡巴佬进大观园的惊奇样。
“噗嗤!”侍女忍不住一声轻笑,随即又马上带着严肃的声音道:“切,皇宫哪能和我们这种神仙府邸比拟。告诉你,你现在身处的这是嵩高宗二长老的修仙府邸,名叫‘紫云宫’。要说什么皇宫,哪比得上我们嵩高宗天地灵气充足,要是让我选,我是不会去住皇宫的……以前倒是听说来过一个什么皇帝,他倒也想多住我们这二天,但是宗内长老没有允许罢了……”
一些残留在孙丰照脑海中的记忆片段,通过这个小侍女的话语,让他证实着梦中所遇见话语和事物的真实性。一度以为那都是一场噩梦的孙丰照,确定着自己已经来到了仙人居住的地方。
“嵩高宗、紫云宫、修仙府邸、连皇宫都比不上,皇帝都不让多住,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神仙住的地方,哈哈……哈哈哈……喔,自己原先应该被那个陈伟杰顶伤的肋骨也好了……”孙丰照突然暴睁着双眼,双手一阵模自己原先受伤的部位,竟然愈合后,整个上半身一下子撑出青袍,一脸抑制不住兴奋的重新打量起身处的地方,最后甚至还像个得了失心疯病人似的哈哈傻笑起来。
小侍女没有什么世俗经验,她从小就在嵩高山上长大,对于孙丰照这种失心疯行为倒是很好奇的转过了身子,愣愣的看着孙丰照。
“你你你……没事吧?”小侍女怯生生的看着孙丰照,张开小檀口目光呆滞的问道。
“啊,喔,没事,那位姐,哦,不,仙子,是不是有个长得很好看的仙子把我带回来的?她在那,我孙丰照竟然和仙女呵呵……那啥了,咯咯咯……”
孙丰照再次失心疯似的傻笑着胡言乱语一番,这次还真的是像疯了一样的跳将了起来,在石台上手舞足蹈着。
导致的结果就是那个小侍女一声惊呼,飞似的逃出了这间殿舍。然后就是飞进一个木桶,和运用不知名法术将整桶的热水隔空射了进来。
看着这一样样非常人能做到的孙丰照,虽然没有仔细看这些东西是如何被小侍女凌空飞射进来的,但是从扑面而来的热气中,就想起了自身满身的怪味。
“嗯,待会儿面见仙子老婆,是该好好洗洗,否则那么臭,怎么行!”
“谢谢,神仙姐姐!”
随着孙丰照对着左侧侧门的高叫,“噗通”一声的他就跳进木桶里,连着撸水擦拭了自己的脸两把。当看到流入木桶的污水竟是红色时,才注意到了水面倒影上自己满脸残留的血污。
“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啊?嗯,肯定是我杀那个坏神仙时留在我脸上的!”寻找到自己这幅模样答案的孙丰照,奋力的将整个脑袋埋进水中,用一双粗糙的双手混乱擦拭着。
“哗啦!”水花从木桶中随着孙丰照的抬头,迸溅而出,洒了石台上到处都是水珠。
趁着出水大口喘气之际,孙丰照再次仔细的打量起这所宫殿的周围,但看着看着的孙丰照就苦笑道:“唉,除了头顶上那些亮闪闪的珠子值些钱外,难道神仙住的地方连把坐的椅子都没有吗?”
“哎!”孙丰照撅着,为神仙的寒酸而悲哀着。伸出一只手去轻轻抚模了一下所在冰冷的石台,忽然叹了口气自嘲道:“神仙么!要什么家俬、器具啊,人家挥挥手不就都能变出来了吗!……”
孙丰照拿出从小道听途说的神仙故事,作为参考,自嘲着自己的无知。然后就是再次兴奋地投入到他的洗澡大业中,把那些血污和身上的成年老垢,在澡桶里一通猛洗。
终于在一桶清水变成污水时,才停歇下来的孙丰照再次惊讶道:“哎,我怎么变白了,我脸上那两块晒斑好像谈了不少…哎呀,和仙子睡过就是不一样,回去后山猪他们肯定要不认得我了,哈哈哈……我在神仙住的仙宫里洗澡,待会儿还要和仙女成亲,哈哈哈……”
孙丰照再次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的躺在浴桶里傻笑起来,躲在外面的侍女一听那失心疯的笑声,赶紧再次逃出老远,抚着呯呯直跳的小酥胸,直道:“小姐和主母带回来的原来是个疯子!”
把自己身上的陈年污垢洗的差不多时,孙丰照又注意到了浴桶边,被他月兑下、丢弃在地上的那件深青色衣袍。那件深青色袍服一看就是好料子的衣服,比孙丰照原先的粗布短打布衣强了何止百倍。他也凭着朦胧的印象,记得这件衣服是那个想杀他的陈伟杰的,也不知怎么就穿在了他身上。
但纯朴的孙丰照没有认为那个陈伟杰死了,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这件这么漂亮的衣服占为己有。
孙丰照再次崛起洗得光溜溜的,将那件青色衣袍拾起,摁进水里,来回揉搓起上面被他沾满的污垢和血迹的青袍衣。
孙丰照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怎么说,这衣服是他弄脏的,就算他现在没了主人,孙丰照也应该洗干净,再等待这间仙宫主人的定夺。
带着纯朴的思想使劲揉搓着浸在水中青袍的孙丰照,在搓到左侧衣襟时,发现这块刺有墨绿色花纹的衣襟布料有些特殊,不但好像厚了点,中间咯吱咯吱的,好像还夹杂着什么。
“呲!”
一声衣襟破裂的声音,吓了孙丰照一大跳,“哎呀,洗坏了,仙人的衣服怎么这么不结实……咦,这是什么?”
惊讶声中孙丰照从破损的左侧衣襟夹缝内抽出了一小块非布非绢的东西来。上面竟用不知什么材料勾画出的一些银色的粗粗细细的简陋线条。这些线条组织起来又想一些奇怪的符号,但不识字的孙丰照根本看不懂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他甚至觉得这些符号很像一条条他们乡间半仙、游方道士常见用的那些鬼画符上的东西。
因为这些鬼画符写的太密、太小,孙丰照将破损的青袍往水里一放,单手拿着那块薄薄柔软的破布,眼睛微眯的细看了起来。这块破布的式样简单,古朴无奇,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好像经过很多年的辗转,边角都有些磨损,此物已经不再崭新如初。只是上面的鬼画符在洗澡污水浸泡过后,却反而更加清晰无比起来,并在此时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孙丰照不知这是不是普通之物,只是因为渐渐升起的绿光迷住了他正在认真观看上面线条和符号的双眼。
“哎呀,神仙的东西就是在那都会发光!”抱怨声起的孙丰照一边别过脑袋,不让建升起的绿光迷住眼睛,单手举着那块非布非绢残片的手,也顺势放回了水中。
那块非布非绢的残片破布再次入水后,突然发出了耀眼的绿色光芒,并在孙丰照略略晃眼之际,那些本来银色的符文就全部浮上洗澡污水的表面,浮现出的几个银色文字和符号,又迅速爆发出银色的光芒。这些奇怪的字符,结构柔顺,笔画奇特,有一种说不出的上古韵味包含在其中,并不停地在水面上闪烁、游动起来,仿佛活了一样。
一个闪着银光的字符突然碰到了孙丰照左乳下的肌肤,好像寻找到了什么,嗖的一下就钻进了他的皮肤里。
“哎哟!”左乳下一阵刺痛的孙丰照惊呼一声,也正是他从晃眼的过程中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已经消失在他体内的符文,突然感觉周围在游动的那些符文在那个字符钻进孙丰照体内后,就变得狂躁、兴奋起来,呼啦一下子全朝孙丰照的周身涌了过来。
“啊,好痛,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孙丰照用手条件反射的去划拨水面上向他涌来的字符,那些奇怪的字符,只要一触碰到他任何一处肌肤,就会疯狂地没入孙丰照的皮肤内。
每一下都带来一下刺痛的孙丰照,在浴桶里再次扑腾的水花四溅,哇哇大叫。但等孙丰照迅速从浴桶里站起身时,一低头,只有浴桶中本来漂浮在水面上的绿光怪字符已经统统不见。孙丰照在查看一边自己的身体,那些有过刺痛的地方,平滑无常,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正在愣神的孙丰照左瞧瞧右看看自己较之平时更加平滑的身体,一脸茫然的道了声“没事!”
但就在孙丰照脸上恢复之前的欣喜之色时,一阵复杂难懂的信息轰然间涌窜入孙丰照的脑海中。
“啊!”
可怜的孙丰照一天之中第二次晕倒,不过这次比上次情况好些,晕倒在了那个浴桶里,周围好像也没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