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联盟之铁血丹心 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

作者 : 铁血蓝河

飞行之梦

前往沼泽的小路曲曲折折,茂密的林木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线,没走多大会儿,天就完全黑了。以前在海军陆战队时,没少受过夜间作战的特殊训练,所以对我的影响不大。虽然那时候经常月复议自己的长官,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迪米特里在我后面,跌跌撞撞的走着,嘴里还在悄悄念叨着我教给他的作战方法。

夜色渐浓,只有浅浅的月色和稀落的星光偶尔能穿过树叶,能见度非常低,有时只能靠感觉前进。我没有听迪米特里说的休息一夜再行动,坚持前进。

不错,夜色对我们的行进影响很大,不利于行动的开展,可是女皇的卫队受到的影响更大。所以只要敌人处境比我们更不利于发挥,就是我们的主场。

落叶很干燥,踩在上面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寥的夜色里能传出很远,我和迪米特里用脚尖着地,向前探着前进,落叶像被船头破开的水浪,向两边滑去,声音也很小。

走了一段,我挥手让迪米特里停下,有一阵子了,发现开始有被踩过的落叶,而且不是一个人。

自然晾干的落叶是卷曲而松脆的,被踩过的要么破碎,要么平整,尤其踩过不止一下。

我蹲在地上,仔细搜索,模糊的脚印、吸过的烟蒂、新鲜的粪便陆续被发现,都注明了这里有一群人。

“是敌人,我知道他们军队供应的香烟牌子”迪米特里捡起一个烟头,非常肯定的说。“人数大概有七八个,应该是派出来寻找飞行员的巡逻队”我想起机场里得到的消息。

“不能休息了,必须在他们找到飞行员之前赶到,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我给迪米特里说到。

他收起了枪,模出了两把飞刀,薄薄的刃口,狭长的刀身,应该是专门定制的。我也把mp5k的消声器拧了上去,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杀戮之夜。

很快就和敌人接近了,我和迪米特里分散开来,形成犄角之势,左右向前潜行。黑夜里,深林中生死搏斗拉开了序幕。如果说敌人是一群饿狼,那我们俩就是两只猛虎。

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显现出来,我和迪米特里几乎同时发现了他,这是一个暗哨,潜伏在前方的灌木丛里,头向西。迪米特里模出了飞刀,我摇了摇头,敌人卧姿,飞刀不容易命中要害,夜色给了我们掩护,最好能悄无声息的逐个消灭。

我模出了虎-bt,右手虎口卡住刀颚,刃口向内。悄悄地模了上去。

习习的凉风、啾啾的虫鸣,这是最有效的催眠曲。我离他还有几米时,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呼吸均匀、四肢放松,这肯定是非常香甜的睡眠。直到我跨坐在他身上,他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想抬起头观察四周。

我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虎-bt从左到右用力一划,听到刀刃划破皮革的声音,切断了气管、血管、肌腱、筋络。他的身子猛地一绷,随即放松了。五秒钟不到,他就永远的睡着了,继续刚才的美梦吧。

解决了暗哨,我们小心的前进。似乎有了暗哨的监控,这里的敌人就放松了很多。又发现了两个敌人,一个依着树干在地上坐着,一个靠着树枝斜站着,都叼着烟头,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我和迪米特里围着他俩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看来是两个人在单独谈话。

简单的战术手语告诉迪米特里,让他用飞刀解决站着的那个,我负责坐着的那个。想了想,还是用mp5k吧,声音最多传出去十米。

寒光一闪,那个站着的家伙喉头多了一把飞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离得老远,我似乎都能听到他嘴里发出的“咯、咯”声。坐着的那个家伙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还在说些什么,猛地抬头时,却被我的9mm米子弹击中了后脑,向前一扑,死的比中刀的家伙还快。

不远的树林里传来了询问的声音,接着就有哗哗啦啦踩着落叶走过来的声音,四五个人的样子。

迪米特里把散弹枪擎在手里,身子一侧隐在树后。卧姿不适合散弹枪的射击,会影响威力。我把mp5k握在手里,伸手从后腰上扯出一根燃烧发火棒,这是矿场里的工人给我们的,可以在漆黑的矿道里照明,当然也可以当照明弹用。

他们接近了那两个家伙的位置,我站直了身子,撕掉燃烧棒的封头,用力把它向前方掷去。

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明亮星星,闪着亮紫色的光芒悠然而下。这些家伙不知道这是死神的请柬,还在傻乎乎地仰着头盯着。亮光下,他们的身形暴露鲜明。mp5k发出了“噗噗噗”的连发声,“砰—砰—”散弹枪有节奏的合奏着。

两个家伙被9mm子弹击中,翻倒在地。一个倒霉鬼被散弹枪直接命中,估计身上没有几块好肉了。直到这时,剩下的两个才喊叫一声,趴在地上。

我换上mini-14,瞄准其中一个,扣下了扳机。他的卧姿很低,子弹没有击中要害,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惨呼一声,抬起身子的同时,被接踵而至的另一颗子弹命中胸口,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另一边,迪米特里持枪向前跃进,突然前面火光一闪,他闷哼了一声,动作却不迟疑,散弹枪同时也开了火,听到了散弹射入**的沉闷声音,他才停下了身子。

这时,燃烧棒也落入了草丛,光线暗淡了下来,这个巡逻小分队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没关系,皮肉伤。”迪米特里还在嘴硬,我扳起他的胳膊看了看,皱起了眉,子弹豁开的伤口像鱼儿张开的嘴,他赶紧用衣袖盖住。

“不行,这种天气容易感染,必须马上包扎”这时候,我多么希望艾瑞在这里啊。

“先找到飞行员在说,他很重要。”迪米特里坚持着。

“好吧,就一天时间,找不到就回去。”我不想争论耽误时间。

简单的包扎后,我们上路了,那个飞行员就躲在沼泽的深处。也许是我们的精神感动了上帝,几个小时候就找到了他的木屋。

“我是skyridev萨伊德,毕业于飞行学院,以前在阿诺卡的军队服役,但从个人感情出发,我受不了戴蒂娜的做法,所以我躲了起来。”这个飞行员黑黑的皮肤,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直升飞机,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想让军队抓住我,你们能提供保护么?”他对于我的邀请将信将疑。直到看见整个被歼灭的巡逻队才闭嘴。

回去的很快,我担心迪米特里的伤势,没有休息,直接赶到了达森机场。早上,一到机场,迪米特里就坚持不住了,被闻讯赶来的艾瑞安置到了营房接受治疗,我则带着去萨伊德检查他的宝贝直升飞机。

晨曦下,一架蓝白相间的麦道商务机停在泊机坪的中央,流线型的机身,铮亮的外壳,保养良好的蒙皮,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东西。

“啊,我的宝贝,我想死你了。”萨伊德肉麻的抚模着机身,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得提醒你,阿诺卡的天空可不是自由的天空,女皇在各地安置了sma地空导弹,如果我们想任意飞翔,就得接管这些导弹基地,我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受到伤害。”萨伊德对我说,我当然同意这么做,我可不想在9千英尺的高空做自由落体。

最近的导弹基地在达森的东南方50公里处,深山崇林包围着,我们得先打下它。

跑动的足够快,你就能飞起来——

第九章发展壮大

撇下飞行员不管,我去找艾瑞和迪米特里他们。我惊奇的发现,艾瑞在短短的两天内,组织和训练了足足有五十多人的民兵队伍,驻扎在机场、纺织厂和居民区三个地区。这下好了,我和迪米特里缴获的武器有了用处。分发完武器,我们三个开始了忙碌,迪米特里是个很好的机械师,他随身带着一个工具箱,里面是令郎满目的各色工具。断裂的枪身、扭曲的枪管、生锈的枪机——都在他手里恢复了正常。艾瑞和我着重训练新兵,多一份训练,就会少一份伤亡,我希望传授给他们保命的知识,只是希望时间能够宽裕一些。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两天时间过去了,民兵基本熟悉了自己的武器,战术动作也有模有样了。迪米特里这两天几乎没有合眼,坚定的信念支持着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几乎修理了所有的武器装备。

又是一个早上,我照例安排了民兵去机场外巡视。打开手提电脑,看到了恩里科给我发来的邮件:

你好

我听说了你的事迹,我很高兴我们在阿诺卡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我会加快筹款的事项,等待你下一步的好消息。

你最亲密的伙伴

恩里科

这个政客,我默默地关了电脑,不管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但是字里行间的诚挚还是能感受到的。

抬头看了看远处,艾瑞正躺在一处营房里酣睡,她和迪米特里实在是太累了。对于我们这种受过特种训练的人来说,几天几夜不睡还是可以的,更何况他们一直让我休息,所有的琐事都尽量不麻烦我。民兵们也都很配合训练,所有的人都被一种团结合作的氛围感染着,效率惊人的高。

“啪——”一声枪响惊动了我,翻身而起的同时抄起了武器,枪声是从西面传过来的。这时,艾瑞也从自己的房间冲了出来,我手里的对讲机传出民兵的吼声:“是女皇卫队!他们在西边!注意!”

“迪米特里呢?”我一边向那边跑去,一边检查武器,回头问艾瑞。

“估计没听到枪声,他太累了。”艾瑞也是一脸倦容,脚下跑动有些踉跄,这种状态上战场很不好。

我制止了她跟上来,让她带几个人去巡视铁丝网,我则带着一二十个民兵冲向交火的地方。

对讲机里,巡逻的民兵已经没有了回音,估计凶多吉少。很快,就看到了战斗地点。一名民兵隐藏在树后,用手里的贝雷塔92还击着,另一名则倒在血泊里。对面的草丛和树林里,星星点点的枪声向这里倾泻。

“汤米!”一个身影大吼着冲向那个倒在血泊里的民兵,“我靠”我没来得及拦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串9mm的子弹击中,在离目标不远处倒下。

“隐蔽!隐蔽”我大喊着,对后面的民兵比划着手势。

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们,慌乱成一团,在离战场还有很远的时候就纷纷开枪了,根本没考虑到瞄准和射程。我教给他们的战术动作、射击要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扬手一枪,击中了对面露出半个身子射击的一个家伙,他拿的是一支mini-14,在这个距离上,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砰砰——啪——哒哒哒——”一时间,交火声不绝于耳,双方正式的对撞在一起,打得两边落叶纷纷、尘土飞扬。我缩在一棵大树后,没有急着参与战斗,先观察着整个战场。

对面是女皇卫队,从火力点和火力配置上看,应该有8——10个人,长短枪都有,人数不及我们,但明显受过良好的训练,战术配合基本合理。

反观我们这里,民兵们初上战场,被纷乱的环境和鲜血给弄乱了头脑,动作僵硬迟缓、射击漫无目标。到现在,没有听到艾瑞发现其他敌人的信号,证明情况还不算最坏,最起码不用两线作战。目前最要紧的是让这群菜鸟先稳定下来,要想稳定,就先得减轻他们的压力。

我在树侧旁探出身子,mini-14的准星里套上了一个目标,他伏在草丛里,只是探出半只枪管,从它稳定而准确的射击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敌人,可惜,你遇上了我。

mini-14的枪管长度是2.2公尺,加上枪托长度,他的脑袋应该处在这个位置。我默算着长度,把自己的枪口向右移动了一点。确定,射击,对面草丛里腾起一股血雾,命中。那个家伙只是在地面上露出了半个脑壳,其余部位都处在低洼处,如果想让民兵的乱枪击中他,比中泛美联盟彩票头奖的几率还低,可他会收割多少我们民兵的生命呢,我不敢想。

身后侧后方传来“嘭嚓——”散弹枪射击的声音,不用说,迪米特里来了。我不禁感谢上帝,这个助手来得太及时了。

“对不起”战场上的迪米特里是严肃而寡言的,伏在我身侧,从口袋里模出散弹来上膛。脸上的睡意还未完全消退,只有眼神依旧明亮。

“正面交给你,不要硬碰硬,守住防线就可以”刚才我开了两枪,击中两个敌人,这时对面的枪声明显稀落下来。民兵们也都找到了隐蔽,局面僵持住了。

“我从侧面寻找机会,你指挥他们”把指挥权交给迪米特里,我抽身从前线退下。正面战场上敌人感受到了压力,龟缩着不动。我继续呆在这里,没有太好的出手机会,不如从旁边打破僵局。

茂密的树林给了我很好的掩护,敌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在了正面。民兵在迪米特里的指挥下,隐藏的很好,没有继续胡乱射击而暴露目标,双方都在寻找突破的机会。

我一边搜索前进,一边暗自责备自己。短短的几分钟交火,民兵就牺牲三个,受伤的五六个,充分暴露了训练的不足和缺乏实战经验。

如果不是枪支弹药的匮乏,我一定会给他们上上实弹操练课程。想到活泼的汤米和他憨厚的兄弟,我的心里隐隐地疼。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他们在逆境中乐观豁达的态度已经深深感染了我。

枪声还在继续,基本上是试探性的对射,偶尔会听到一阵密集的火力倾泻,不知道是谁占了上风。

把对讲机关掉,不想被突然地请示给暴露自己。我接近了敌人的后方,我们已经包围了他们。好像不对,是自己模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才对。

手持拧上消声器的hk-mp5k,短距离时,这把大手枪绝对比单发的mini-14好用。首先发现的是一个躲在最后的指挥官样的家伙,趴在地上用望远镜观察机场方向,连手枪都没出套。他的左右两侧都有士兵,左侧的近一点,大概十几米远。右侧远一点,有二十多米。那个指挥官对着右侧喊了一句什么,右侧那个隐藏的火力点开枪了,目标显然就是我刚才在对面时隐藏的那棵大树,看来这个家伙也发现迪米特里那里是指挥中枢。

枪响过后,对面也火光一闪,一蓬散弹打在这里的火力点附近,像在树丛上泼了一盆热水。看来没有击中迪米特里,而他的还击也很有效,虽然没有击中对方,但那个隐藏的火力点又向右侧移动了,离开这里更远了。

对面的民兵也射了几枪,打得这边的草丛瑟瑟乱抖。趁着敌人忙乱的时机,我对着那个指挥官的后背开了一枪,击中了中枢神经,没发出任何声响就毙命了。

左侧的敌人哇哇向这边喊叫着,显然在请示。我把hk-mp5k调到连发模式,向着那里一扣扳机。连串的火舌舌忝过草丛,在这种距离以这种密度射击,倒霉的家伙,我想到。

敌人发现我了,后方的不正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剩下的三四个人都向我这里围了过来。我拧开对讲机的开关,发出了和迪米特里约好的进攻命令。

对面的树丛里冲出了七八个身影,迪米特里一马当先,边冲边向这里射击。敌人被突如其来的冲锋弄懵了,一时夹在我和民兵之间愣了神。趁这个机会,我连续开枪,击倒了其中的两个,剩余的两个被民兵们的乱枪打成了蜂窝,他们已经放弃了抵抗,可愤怒的民兵没有给他们机会。

战斗结束,我带着民兵回到机场,统计伤亡、清点装备,他们的脸上看不到胜利的喜悦,同伴们的牺牲使他们陷入了深深地悲伤。艾瑞忙着给受伤的民兵包扎、消毒,大大的眼睛里蓄含着泪水,但她坚强的支持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民兵被集中起来,我承认了我们的不足,也指出了在作战时存在的问题。他们虽然还在悲伤,但都认真的听着,记着。

“今天,我们少数人的牺牲,是为了换取整个阿诺卡的解放,你们的兄弟姐妹会以你为荣”我踌躇着用词,如果过度悲伤,人就会消沉,陷入不可挽回的自责、沉沦中。我就是要刺激他们的血性,用我爸爸的话:化悲痛为力量。

“戴蒂娜的军队杀害我们的亲人朋友,使阿诺卡变成了地狱,人们失去了希望,生活在痛苦中!”我吸了口气,提高了嗓门“而你们!就是阿诺卡的解救者,你们的名字会成为阿诺卡最美好的传说——”

队列里,悲伤的抽泣停止了,低垂的头颅抬起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希冀的光芒,是啊,对于阿诺卡的美好未来,他们从未放弃。

傍晚,我坐在机场旁的小河边,默默地抽着烟,这是我来这里后的第一根烟。本来在战场上,我是从来都不抽烟的,那是给自己的脖子带上吊索,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产生了一丝乏力感,需要香烟的熏烤。

身后,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艾瑞,只有她知道我在这里。

直接坐在我身边,艾瑞并没有说话,安置这么一大帮伤员,她估计也累得够呛。我转头看着她,月光下,她那一头栗色头发显出神秘的紫色,让人忍不住想抚模上去。她也转头看着我,眼睛烁烁有神。

“谢谢你”她轻轻说道。

“谢我干什么?”我扭过头去,海丽丝死后,我还没有和一个女人这么接近过。她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显示,这是一个成熟的、饱满的女人,我不禁感到一阵阵窘迫和窒息。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会开价的杀戮机器”她的语气略显调皮,可能也是想缓解沉闷的气氛。“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你的讲话带给了我们多大的希望”她接着说,双手环抱着膝盖。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教授他们格斗技巧,而不是当众演讲”我机械的回答,想以生硬的声线来拉开我们的距离。

“阿诺卡,美丽的国家,你想象不到十年前的它有多美”艾瑞没有理会我的生冷回答,自顾自的回忆着。“我就是被它的美所折服,才来到这里作医疗援助,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直到戴蒂娜的统治后,我才成了起义军,我想恢复阿诺卡的美丽。”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光亮圣洁,整个人陷入了对过去的神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自己被艾瑞盯着,而我不知不觉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忙转过头,“恩里科答应给我丰厚的报酬,所以我帮助你们。”身经百战的我狼狈不堪的从她眼睛里挣扎出来,赶紧用恩里科这个政客当挡箭牌。

“我明白,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艾瑞抿嘴笑了一下,把腿上的落叶拂掉,站起啦对我说,“早点休息,晚安。”

我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我想,她是不是在我的心里比其他人要重要一些,比如迪米特里,算了,这时候不该想他。

幸福总是转瞬即逝,所以要珍惜眼前人——

第十章积蓄力量

又休整了一天,等来了飞机送来的我订购的装备。这时候的我们,已经有了正规军的模样。我和迪米特里都是凯夫拉装甲的头盔、作战服,人手一支mini-14,备用防身武器是hk-mp5k,每个人都备有满满的五个三十发5.6mm口径弹夹,三个9mm弹夹,医药包、开锁器、工具箱、行军水壶等等杂物一应俱全,现在我们可以说武装到了牙齿。

但是看到我们的民兵部队,就差太多了。装备杂七杂八,服装五颜六色,人员三教九流,有的人员甚至还没有配枪,大部分人员的弹药不到一个基数。

“扬,我们需要大量的装备,只靠我们几个是不可能打败戴蒂娜的,如果再有一次进攻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防守得住。”艾瑞和迪米特里站在我身边,他们也很清楚现在的最紧迫的事情。

“在达森的南边,有一座戴蒂娜的兵营,那里有大量的武器装备,足可以把我们的民兵武装起来。”艾瑞说,“我曾经在哪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医疗辅导员。”我在沉思,“赶路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赶到。”艾瑞又补充道。

“防守力量如何?”我不想作无准备的战斗。

迪米特里在一旁说:“这个军营是训练新兵的,普遍战斗力不强,主要应该注意那几个教官,他们大都是职业军人,能力很强。”

“他们都是为钱卖命,对戴蒂娜并不忠诚”艾瑞在一旁急着说,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忙闭上嘴看着我。

“职业军人,有趣的对手。”我知道艾瑞窘迫的原因,并不说破,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

既然大家一致确定了目标,我们马上出发,带齐了给养,午饭就在路上吃了,至于晚饭,运气好的话,可以在兵营里吃了。

我们走得并不快,艾瑞体质虽然不错,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15公斤的战斗全负重还是有些吃力,迪米特里的伤势还需要休养,只让他背负了15公斤,至于我,35公斤的负重,还担负着开路警戒的任务,对我们来说,这都是一种挑战。

达森到兵营有40公里路程,要穿过两处森林,一条河流。我们每行进10公里就休息20分钟,预计晚十点到达兵营,正是吹过熄灯号一个小时的时候,利于进攻。

走了大概有十几公里的时候,太阳已到头顶,五月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我们躲在一处树荫下歇息,顺便吃东西。吃着他们这里特有的面饼,喝着清水,一时也舒畅无比,赶路的疲惫驱散了大半,三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扑扑——”一辆小型车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我们翻身躲在土丘后面,武器也亮了出来。“妈的,打扰我吃饭,你死定了”我咬牙诅咒道,刚出现的好心情被驱散真是让人懊恼。

目标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一辆土黄色的大众面包车,是70年代的流行款式,现在已经老旧不堪,车身上涂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最引人注目的是车顶上的一只巨大冰激凌蛋筒模型,颤巍巍的向我们这里驶来。

“我认识他,是荷马冰激凌”艾瑞收起了枪,有些笑微微的说。

“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他消失了呢,没想到还能见到他”迪米特里看来也认识他。

车子到了土丘前的道路旁,突突地熄了火。我们没有出现,继续隐藏着观察它。车上下来一个粗壮敦实的汉子,穿一件花衬衫,嘴里骂骂咧咧地提着一个水桶向车头走去。掀开发动机罩,看来他似乎想给车加点水,突然“哧——”的一声,他跳起来,甩着手,大声咒骂着,烫着了。

“我有个想法,我们会更早到达兵营”艾瑞携起装备,向车子走去,我和迪米特里也跟了上去。

“嗨——荷马。”艾瑞远远地打了招呼,车罩后,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伸了出来。

“艾瑞!是你,我还以为——”这个男人显然和艾瑞很熟,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伸出双手拥抱了艾瑞。

“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和你的老爷车掉到山下去了呢”迪米特里依旧板着那张苦脸。

“迪米,不要说我的老爷车,它可是我爸爸传给我的”,荷马显然很在意别人说他的车子。

“不要叫我迪米!你这个卖蛋筒的家伙。”迪米特里也有忌讳啊。

几个人一人一个冰激凌蛋筒,在炙热的阳光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享受了。通过他们的谈话,我知道了荷马原来也在军队里呆过,甚至和迪米特里在一个部队里服过役,后来不满女皇的所作所为,退役后接替了父亲的工作,开着近三十年的老车卖冰激凌。他很同情起义军,给起义军传递过情报,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力量。

“总之,怎么说呢,我需要养家,我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荷马吃着蛋筒,含含糊糊的说。艾瑞想让他参加起义军,他受过训练,可以很快的适应战斗。

“荷马,正是为了你的孩子着想,你也不希望他们呆在一个完全没有前途的国家吧。”艾瑞一语中的。

“阴天总会过去的,我每天还能收入50美元,能让孩子吃上饭”荷马抬头看着刺眼的太阳,目光躲闪不看我们,他已经动摇了。

“250美元,一天”我随身带着现金,五张崭新的票子递到荷马面前,他说一天能赚50美金,我要是能相信才见鬼了。“包括你的车子”主要是看中了他的老爷车,除了快捷,还不引人注意,毕竟它在阿诺卡的地面上跑了将近三十年了,谁不认识它啊。

“我不是为了钱”荷马努力把视线从钞票上移开,看了看艾瑞,辩解道。“我要负很大的风险,我可不想因为250美元而断送了自己的活路。”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在我们这里一天,每天都是250美元。”我又掏出了一沓。

“阿诺卡需要你,你的孩子会以你为荣。”艾瑞也不失时机的上前把钱塞到他的口袋里。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今天臭鼬在我的轮胎上撒尿不是好兆头。”荷马好像很无奈的摊开了双手,但随即又拿出了三个冰激凌,“我请客!”他发动了车子,“反正也卖不出去了。”他小声嘀咕着,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无声的笑了。

荷马的车子真不是盖的,三十年的工龄了,在阿诺卡年久失修的破路上跑得飞快,时不时的颠起来能让人头碰到车顶。德国的大众果然质量过硬,而我在考虑是不是250美元一天有点多了。

比起刚才的行军来说,这时的我们根本就像到了天堂,四肢的酸痛已经散去,懒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还可以一伸手就从冰柜里拿出一个蛋筒冰激凌吃。一开始,荷马还嘀嘀咕咕的有意见,但很快就不说话了,250美元买他的车子我看也值了。

“荷马,车速可以慢一点,不要引起敌人的注意。”艾瑞敲了敲和驾驶室隔着的玻璃窗。

“没问题,我一直都是开的这么快,如果慢了反而引起他们的注意。”荷马得意洋洋的说,一边又猛踹了一脚油门。

按现在的车速,即使一路都是坏路,我们最慢下午三点就可以到达兵营,我计算着距离,想着下一步的行动。突然,荷马猛地一脚刹车,车子滑出了好运,带着一股灰尘停了下来。

“坏了,刚才只顾着兴奋,我忘了在前方三岔路口,戴蒂娜的军队设了哨卡。”荷马一头大汗。

“你这个笨蛋,脑袋里都是冰激凌么!”迪米特里恼怒地说道。

“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我从cambria(坎贝拉)来的时候路过看到的,盘查一切往alma(艾玛)兵营的人。”荷马赶忙说。

“有多少人?”我问他,闯卡的事咱没少干过。

“大概一个小队,十个人左右。”

“继续前进”我下了命令,大脑却快速运转着,兵营是必须拿下的,前往的道路只有这么一条。在坐了车子后,我可不想再拖着两条腿爬山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消灭他们,问题是,怎么消灭。

一根粗大的原木横在路上,连个像样的掩体都没有,戴蒂娜的军队就盘恒在这个三岔路口处向艾玛兵营的方向。路面没有行人和车辆,孤寂的道路上,只有这么稀稀拉拉的**个人守卫。毒辣辣的太阳晒着,他们大都东躺西歪,打不起精神。

我观察了半天,没有一个人从这里经过,可以动手。

远远地,荷马的车子出现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地,离得老远就摁响了喇叭,“嘟嘟”的汽笛声让地上的敌人都纷纷起来了。但都没有做出警戒战斗的态度,荷马看来还挺有名的。

“我的朋友们,你们好么?”荷马的热情和他的嗓门一样高。双手大张开着,让人老远就看到没有兵器。

“荷马,我们也想你啊”“是啊是啊,想你的冰激凌”“哈哈哈哈——”这群人哄笑起来,在他们眼里,荷马简直和天使一样可爱。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荷马后襟的衣服下面,掖着一支顶上了膛的hk-mp5k,他哪是什么天使,他是魔鬼。

人们纷纷围上了荷马的冰激凌车,荷马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慷慨,这种天气,面对着冰激凌,他们的警惕性会比冰激凌融化的更快。我和迪米特里、艾瑞悄悄地靠了上去,选择了三角交叉的火力,当然,避让开了荷马的老爷车。

一个家伙手里拿着两三个蛋筒冰激凌,跑到离我七八米的树下,美滋滋的吃的不亦乐乎。我模出hk-mp5k,几乎没有瞄准,就给他来了个脑袋开花。红的白的喷溅在冰激凌上,像浇上了新鲜女乃油。而远处,车旁的抢夺还在继续。迪米特里和我对视了一下,点点头,我们同时开火了。

像被哄散的鸽子群,除了两三个被击中倒下的,其余的敌人一哄而散,纷纷寻找掩护。但是我们已经选好了射击角度,几乎没有躲藏的死角,大部分都在慌乱中被射翻在地。剩下的两三个躲在了老爷车的车头后,如果开枪,不可避免的会击中车子,甚至打坏发动机。我停止了射击,现在就看荷马的了。

荷马在一开始枪声响起时,就表现的像个歇斯里地的女人一样,拼命地尖叫,背靠车子蹲下,表现的和胆小如鼠之辈一模一样。当枪声停止,那两三个人还在惶惶不安时,他突然指着他们身后方向,又一次发出了骇人的尖叫。

三个人做出了本能的反应,返身抽枪,同时卧倒,准备射击任何目标。可是什么也没有啊,他们疑惑着。这时,听到后面冷冷的说道:“现在该收费了。”荷马把三十发子弹一颗不留的射了出去,三个人没有来得及反应,直接变成了蜂窝。

“荷马,身手不错么”迪米特里检查着倒在地上的尸体,一边夸奖着他。

“当然,我当初可是得过勋章的”荷马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里的hk-mp5k,看来这把枪是要不回来了。

“我不是夸你的枪法,我是夸你刚才的尖叫”迪米特里流露出了罕有的幽默感。

我们都哄笑起来,感觉队伍里的默契度一下提高了不少。打扫完战场,看得上眼的装备带上了车,我们向着艾玛军营出发了。

为了胜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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