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联盟之铁血丹心 二十七章----二十八章

作者 : 铁血蓝河

第二十七章恐怖地牢

“退后”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枪声一刻也没有停止“我要爆破了!注意隐蔽!”我大声对四周说,从背包里掏出矿工给的一捆tnt**,上面是一块复合了雷管、定时器、电池的组合体,这是矿场上用来开矿用到。绿色小说不要小看了这捆东西,他绝对能把一面钢筋混凝土的厚墙给炸出一个大洞。

我看了布利汉德的牢房,虽然只是一个铁栅栏门,但是门锁是磁控合金的,五对巨大的钉齿牢牢把住门四周的墙壁,如果没有钥匙,凭借蛮力是无法打开这个门的。

布利汉德躲在了房间的最里面角落,把睡觉的床铺竖了起来,挡在身体前面,对我做出ok的手势。我拧下定时器的开关,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铁栅栏的中间,快速向门外冲去,定的15秒钟,我得跑出二十多米,时间还是足够的。

一个敌人和我在门厅那里撞到了,因为刚才的毒气释放,所以他还戴着防毒面具,这也影响了他的判断,被我跑动中的扫射打倒在地,我没有停留,向门外冲去。

“轰——”地动山摇的一声,从窗户里喷出一蓬明亮的火焰,所有的玻璃都在一瞬间破碎了。我的耳朵也瞬间失聪,像是有一群云雀在里面歌唱。

晃了晃脑袋,我还是低估了tnt的威力,不知道布利汉德怎么样了?大门口处,迪米特里在肯的协助下,已经与敌人进行开了面对面的巷战,对于他俩的配合,我还是很放心的。

唯一的一盏灯也被爆破的冲击波破坏了,屋里漆黑一片,我戴上夜视仪,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几个影子,三号牢房那里,半间牢房几乎被掀飞了,电磁合金门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铁块。“布利汉德”我试探着叫道,没有回音,我紧张起来,赶紧把碎成木屑的床板和石块划拉到一边,从下面刨出了昏迷不醒的黑大个。

我模了模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还好,只是昏厥过去了。

“嗯——”被走廊里的凉风一吹,布利汉德悠悠醒了过来,出了一口气。我递过去行军水壶,他拧开盖子,一口气灌下半壶,气色明显好多了。

“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他。他不做声,伸手从敌人的身体下抽出来那把ak-74,熟练地上了膛。“除非我杀了戴蒂娜,否则我决不允许自己死去!”他的脸上一片肃杀的表情,声音冷的像冰。

他的身体显然还没恢复,跟在我的后面,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如果不是眼睛中透出的坚定,我真怀疑他还能坚持走多远。

外面的枪声停止了,看来肯他们结束了战斗,我带着布利汉德走出了牢房的大门,远远地,肯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西南方向。

“砰砰——”布利汉德开枪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介绍,他的愤怒已经驱使他做出了超常的反应。

远远地,看到肯和迪米特里卧倒了,耳麦里传来肯气急败坏的声音:“是谁开的枪,扬,阻止他。”

我拦下了布利汉德,向肯他们招了招手,布利汉德还在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四周的尸体。

“请到牢房的东北方,那里通向地下室”布利汉德虚弱的说,“很多犯人被带到了地下室,可是在也没有出来,那里肯定有女皇的秘密,请务必去看看。”放松了精神,他一下子瘫在地上,但仍坚持说。

我叫上肯,就我们两个下去了,曲曲折折的通道拐了几个弯,感觉有十几米深的程度,我们来到了一个空阔的大厅,这里就是地下室了。

房间很低,压抑的感觉缭绕在心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呼呼闪闪的日光灯管发着惨白的光线,更为这里平添了一份恐怖神秘的气氛。

我和肯两侧警戒着向里慢慢前进,两侧的墙面斑驳破旧,地面上不知名的东西沾染的乌七八糟,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前面有人,我和肯都感觉到了,轻微的移动声传入了耳朵,戴上特制的耳麦后,确实提高了战场感知度,任何轻微的动静都逃不过高灵敏的语音探头,收集的声音信号会变成电流的形式,在电感式的静电耳机里真实还原。

肯无声的拨开了高爆破片杀伤手雷的保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它的威力会以几何倍数增长,我则很有默契的藏好自己的身形。

对方在拉枪栓,机簧的咔嗒声在沉寂的巷道里分外明显。肯的手一松,松塔形的高爆破片杀伤手雷咕噜噜地向走廊那头滚去,蹦跳着像一只欢快的豚鼠。

我默数“一、二、三”,接着扔出了一颗眩晕手雷,间隔三秒的爆炸间隙,即使敌人逃过高爆手雷的有型杀伤,也会被接踵而至的眩晕手雷给眩晕,失去行动能力。

“轰——”的一声巨响,头顶上的天花板纷纷坠地,整个巷道都在摇晃,灯光猛的熄灭了,变成了一闪一闪的样子。我和肯都闭着眼,接着就听到了“轰——!”更大的一声,幸亏先关闭了通话耳麦,否则过大的电流会使机器瞬间熔断线路,失去使用价值。

睁开眼睛,打开耳机和夜视仪,视野里一片绿油油的迷雾,前行几步,两具还未完全冷却的尸体映入眼帘,接着听到了低微的申吟声,转过墙角,一个士兵倒在地上,看来高爆手雷地冲击波把他击翻后,眩晕手雷的爆炸让他失去了所有感官。

我俯子,他的胸口镶嵌了两块手雷破片,还有两处被击穿了,血在潺潺的流出,死亡已经是时间长短的事了。

前方拐角,是一排牢房,门口的铁门紧紧关闭,两侧都有镶着铁栅栏的窗口。我收回观察的窥镜,对肯打手势说有敌人在窗口那里埋伏,让他去大厅的另一侧进攻。

肯悄悄移动,向后方潜行过去。我在aug枪管下方下挂式的榴弹发射器里装填了一颗高爆榴弹,40mm的口径,高爆弹头,精准的发射路径,让我来试试它的威力吧。

“嗵——”声音并不大,只觉得手里一沉,银白色的弹丸边射向了目标,我选择了铁门和窗口的中间部位,希望爆炸力能冲开铁门。

“轰——”威力和高爆手雷相差不多,只是准确度比手雷高,直接命中我选择的部位。

硝烟散去,铁门没有被破坏,只是门上有明显的凹痕,窗口那里的敌人消失了,应该是被冲击波伤到了。

我端起aug,枪口瞄着窗口,小快步向门口跑过去。快到门口时,一个前滚翻,直接把身子隐在窗口下。探头向里面看去,那个家伙够倒霉,被弹片击中了前额,整个脸都被掀没了。

我推了推铁门,纹丝不动,看来这里突破不了,只能等肯的消息了。仿佛在验证我的想法,走廊深处传来肯的aug的射击声。

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只能凭借声音分析战斗,肯的枪声听不到慌乱,每次射击都是有节奏的三连发、点射、连射。很快,枪战停止了,我算了算,大概会有三到四名敌人。

肯在里面的墙角一探头,便缩了回去,我在耳麦里叩击发出信号,他转了出来看到了我,从里面很轻易就打开了铁门。

里面是一长溜的牢房,门对门的形式排列着。我和肯一个个看过来,大部分都空着,第四间的牢房里,关着一个瘦小的青年。

“嘿,大兵,你们是哪里的?放我出去吧!”他油腔滑调的对我们献着殷勤。“你们是拯救者,对吧,传说是真的。”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生怕我们弃他而去。

地下室的牢房还是老式的锁具,我从击毙的敌人身上搜出钥匙,把房门都打开了,那个年轻人轻快地从里面跳了出来,一点也不像被关了很久的犯人。

我打量着他,蓬松的金色头发,现在松松垮垮地贴在头皮上,最多165厘米高,皮肤苍白,赢弱的四肢神经质的抽动着,大腿甚至没有我的胳膊粗,眼睛到是很大,整个人显得很机灵。

“我叫萨克,因为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被关到这里了。”他毫不在意地说着,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是个罪犯。

“我听说,阿诺卡的所有司法机构都已经停止运转了,难道女皇卫队还管小偷么?”我有些疑惑,这家伙没说实话。

“我偷了armand阿曼达家的东西,这条老狗,他是女皇的朋友,所以我被带到这里了。”萨克气哼哼的说。

“犯人都到哪里去了?”我环顾四周,看不到几个人。

“去问gordon戈登,他应该知道在哪里?”萨克带着我们来到东头的牢房那里,一个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连洞开的牢门都没吸引他的注意。

“不要靠近我!”他听到了脚步声,尖叫起来。

“是我,萨克,我们想知道其他的犯人都去哪里了?”萨克安慰着他。

戈登的目光涣散又凝聚,清晰了又显得迷茫。“他们都死了,可怕的大虫子,它们是地狱来的恶魔,所有的人——所有的人——”他突然拔高了声调,“走开!不要过来!”他拼命向墙角缩去,表情狰狞,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得大大的。

“走吧,他已经神经错乱了”我们回到了走廊,萨克紧紧跟了出来。“可怜的家伙”他轻轻说道。

为了掩盖这里的恶臭和血腥味儿,我和肯点上了雪茄,萨克眼睛一亮,不停地舌忝着嘴唇。我微微一笑,递给了他一根。

“哈瓦那产的,我的老天,这可是真正的奢侈品!”他的眼里闪动着惊喜的目光,急忙吸了几口。

就凭他的这句话,我和肯不由得多看了他一会儿,知道欣赏这种雪茄的人可不多,尤其在这样一个国家。

“这没什么,我抽过这个牌子,在阿曼达的家里,我还在他的镀金浴盆里撒了一泡尿呢。”萨克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语气,一根雪茄让他恢复了往日的感觉。

我们继续寻找线索,终于在最西南方向,发现了一条隐蔽的很好的狭窄巷道,这里的血腥味更浓厚,黑漆漆的巷道就像通往地狱的大门,让人不寒而栗。

保持警戒,我们小心翼翼地模了进去,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铁门。猛地拉开门,一股愈加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我和肯皱了皱眉头,眼前的情景让我们惊呆了。

不大的房间,摆放了五六台切割机,这是屠宰场专用的机器,适合于大规模的流水线生产,平整的台面中间,一只锋利的锯刨耸立着,铮亮的刃口显示出保养得很好,如果只是看这里,还以为进到了屠宰车间。

可是一看四周,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爆出一身鸡皮疙瘩,墙边的大池子里,都是肢解过的人类尸体,分门别类的堆放着,看过去让人毛骨悚然。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发黑,饱浸了血液的地板砖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踩在上面粘粘的。

“谣传看来不假,女皇用尸体来饲养异形兽”肯艰难的开口说道,话音未落,他就“哇——”的一声扭头吐了一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我的心里也异常难受,忍住胃部翻滚的感觉,我向里面又走了走,看到一个盖着铁质栅栏的洞口,透出一股股的阴风。

“是异形兽。”肯结束了呕吐,跟在后面,有一些不好意思。

“我下去看看,有情况通知你”我戴上夜视仪,在墨绿色的视野里,满屋子的尸体带来的视觉冲击也变小了。

“小心一点”肯知道我是说到做到,一边帮我拿住law火箭筒,看着我向下慢慢爬去。

洞壁滑腻不堪,梯子上也沾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也不想知道,就这么默默地向下爬去。如果真有漏网的异形兽,对于我们将是致命的打击,必须一探究竟。

下面并没有我想象的一堆大虫子,倒是洞穴四周堆积了很多白花花的骨头,从形状不难分辨出是什么部位的。

我围着洞壁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形兽的痕迹,只发现了几个非常狭小的洞口,从纷乱的土屑和抓痕上来看,它们都是一起打洞离开的,而且方向——在东北方!

我想起了母体临死时的奇特嘶鸣,还有那让人心悸的低频振动,真是神奇的动物,它们感受到了母体受到了威胁,纷纷前往营救,所以,被我们一窝端了。这里的虫子,应该就是前几天袭击坎贝拉矿场的那几只了。

当我从地洞里露出头来时,肯的枪口瞄着我,我怀疑晚一点开口的话他会不会开枪。

“没有虫子,没有活人”简单的几个字表达了我的疲倦,面对这种地狱一般的惨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了。

和肯安装了**,两捆tnt保证能炸塌这里的通道,就让这里永远的封闭吧,我和肯的意见一致。

萨克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们走,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帮上忙。以我的个性,不管你偷的是富人还是穷人,都改变不了你是小偷的本质,所以我不愿意招收他加入队伍。

“你知道么?我可是有名的路路通,我能搞到违禁品、药丸还有现金和汽油——”他卖力的推销着自己。

我停住了脚步,最后一个东西吸引了我,汽油,虽然廉价但是却珍贵无比的东西,美利坚合众国为它发动了太多战争,流了太多的血,现在,这也是我们急需的东西。

“我知道你是用我们当保护伞”我虽然心动,但嘴上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不要想着利用我,否则你会发现后悔认识我。”

“当然——”他愣住了,“只要把我送到balime贝利姆镇,我会带给你丰厚的回报,没有萨克搞不来的东西。”

贝利姆小镇,在阿诺拉的东南角,是一座临海小镇,风景秀美、气候适宜。是阿诺拉的富人区,戴蒂娜女皇的很多朋友住在这里,包括阿诺拉的国家博物馆。萨克很会选地方,这是让他如鱼得水的地方。还有,女皇的科学家madlab马戴拉也在那里,还有那台厄波特战斗机器人,这些都值得我们去一趟。

萨克的身材,很让人费心,好像所有的枪支在他手里都会显得巨大无比,看着他吃力的拉动枪机,我真怀疑他会不会被开火时的后坐力磕死。

最终,还是给了他一把mini-14,这把枪他勉强能用,重量不大、威力中等、准确度高,适合他。

失去抵抗能力的几个士兵,被我们铐住后关押在最坚固的牢房内,剩下的犯人主动要求看押他们,我同意了,原来的犯人和看守颠倒了个,有趣的关系。

第二十八章情非得已

迎着凌晨的旭日微光,我们围坐在一起,布利汉德恢复了理智,威尔医生也给他作了简单的治疗。

东南方向的小房子那里,房主bvewster本森特端出来了一些面饼和水,对于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他从心里是不喜欢的。但是连环的枪战和惊天动地的爆破,再看到被我们攻破的监狱,他努力地想和我们搞好关系。

“虽然不是很丰盛,但是能填饱肚子”他显出慷慨大方的样子,殷勤的给大家分发食物和水,我们没有推辞,连续的急行军,再经过激烈的战斗,面前的面饼和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味佳肴。

“我讨厌女皇,因为我老婆也在学她”他尽力的和我们拉关系,怀疑我们会斩草除根,对他和他的孩子们不利。

“如果你们能把我老婆抓走,那对我来说就更完美了”他的谈兴渐渐压倒了恐惧,开始口无遮拦。“她总是不停的生孩子、生孩子,看么,我所有的收入都用在了孩子身上。”

“我的啤酒、我的足球,说到足球,你们看到了吗,我的孩子简直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了。”他自言自语,有点飘飘然了。

我们都在默默吃东西,比起激烈的战斗,紧绷的神经更需要放松,本森特的胡言乱语倒是不错的放松体验。

本森特说了半天,看我们没有人接他的话,自觉无趣,就悻悻地道了晚安,自己回去了。

“如果不杀了戴蒂娜,我的儿子不会原谅我,我也原谅不了自己。”布利汉德的声音透着疲惫、不甘,本森特的话引起了他的回忆,他又一次给我们讲起了他的经历,:“即使再过二十年,那一天的经历依旧清晰,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我之所以还能活着,就是在等待这一天。”布利汉德讲完了他的故事。

艾瑞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她咬着嘴唇,不让它们落下来。旁边的威尔医生掏出了一块质量上乘的丝质手帕,递给了她。我模模自己的口袋,只有半截没抽完的雪茄,几根伪装色的油墨笔。

“我也有个儿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很爱他”威尔说起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想缓和气氛,“如果不是学校停课,杰瑞的医疗专业就该开课了。”他看着夜空,神往的说道。“可是现在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父亲。”艾瑞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慰他,他攥着艾瑞的手嘤嘤地哭起来。

“我还没有孩子,但是我的哥哥有两个孩子,儿子被矿场上招去作了童工,再也没有回来。女儿因为哥哥的离去,受了刺激,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迪米特里喃喃的说,眼神迷离:“那是我最喜欢的侄子,我答应带他去出海的——。”

气氛更显得沉闷起来,我模出了口袋里的半支雪茄,点燃了,对他们挥挥手说:“都去睡觉吧,我来值班,明天一早赶回坎贝拉。”不是谦虚,而是我真的睡不着了。

夜色里,我的烟头一明一暗,思绪很乱,海伦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晚上睡觉还蹬被子么?她还会把袜子套在手上扮海龟么?睡不着时谁给她讲故事?我的小海伦,每当想起海伦,我的心口就会疼痛难耐,这种痛苦,简直让人发狂。

把雪茄摁灭在沙子里,我翻身躺在沙地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沙丘下的监狱,所有的嘈杂和火光已经湮灭了,黑洞洞的窗口那里,艾瑞他们就在那里休息。

我静静地看着那里,心情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为什么艾瑞总能让我平静下来呢?是因为她和海丽丝相像么?我不愿意这个问题有答案,或者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战争结束,我就会离开这里,艾瑞则会留下来,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如果我请求她和我一起回去,她会同意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提出这个要求?艾瑞找到了威尔医生,虽然他已经结了婚,但是依然风度翩翩,艾瑞的心里也一直没有忘记他。对于艾瑞,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她,如果自己都不清楚,那她才不会主动喜欢我的吧?

我的脑袋里一团问号,对于情感,我的确是个白痴级别的。我想起了我和海丽丝的相遇——

她作为俄克拉荷马州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在一次例行的战场归来人员调查中遇到了我。我刚从波斯湾回来,作为海湾战争打响第一枪的先头部队,我们陆战队立下了汗马功劳。当时的我骄傲、叛逆、桀骜不驯,以顶撞上司和捉弄海丽丝这样的调查员为乐。

面对海丽丝的迷人栗色眼睛,饱满的嘴唇,一开始的我并不在乎,极尽调侃之词,并且非常无礼地说:“如果你和我约会,我才说话,我只接受单身女性的单独调查。”多么狂妄啊,直到我们坐在了一家餐厅里,单独相处时,我的狂妄和自大全变成了笨拙和尴尬。

看着海丽丝的栗色眼睛,它有着无以伦比的深邃和诱惑,使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我到现在还记得她那天穿了一条浅粉色的曳地长裙,盘地高高的发髻,露出一截修长雪白的脖子,整个餐厅都为她而倾倒,她简直成了那里的公主。

我原来的舌灿莲花变成了张口结舌,笨手笨脚的给她搬开椅子、手忙脚乱地替她月兑下外套、喊侍应生的声音僵硬而尖锐,总之,我就像一个第一次和女生约会的傻小子,做了很多蠢事。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调查,大部分时间都在互相看着对方,她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说什么她只是轻轻微笑。餐厅里的灯火暧昧的闪动着,音乐声像一条流动的小溪围绕着我们。这些,都是过去我所不注意的,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如果我最后的话再说的得体一点的话。

“下次我还能约你吃饭么?”我拿起她的外套,准备走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当然可以。”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是说,我要以你男朋友的身份邀请你。”我的嘴就像一把不经瞄准就扣动扳机的枪,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一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说的这是什么呀,这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后的晚餐。

不知过了多大会儿,我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展颜一笑:“为什么不呢?”把外套从我手里拿了过去。我在那里愣了半天,大脑短路了,“为什么不呢?”这是拒绝,还是同意,我的第一次失眠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浅灰色的云层慢慢遮住了黎明的太阳,快到六月了,沙漠里将要迎来雨季,大西洋的潮湿季风会给这个多尘、干燥的国家带来三个月的雨季。该出发了,在沙漠里,雨水会祛除干渴燥热,但会大大减慢我们的速度。

回程的路上,我背起了两个人的武器装备,肯和迪米特里也都背了不少。艾瑞和威尔医生一起照顾布利汉德,帮助他在松软的沙地里前行,萨克背着可怜的一点装备,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经过了几次战斗,威尔医生显出了他的坚强和韧性,我们都看到了他的进步,虽然离合格的战士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他已经开始显露他的高智商的优势,进步明显。对于让他参加战斗,一开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但只有完全的信任他,他才能成长起来。

我仍是走在最前面,低着头,沉重的背包并不能成为我的负担,我对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仍在耿耿于怀,海丽丝只有一个,艾瑞再像她,也不能代替她的位置。

早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到了昨天晚上攻克的矿场,布利汉德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矿工们用他们的质朴和熊抱给了我们最好的迎接,但是矿场上简陋的条件不允许在这里停留,我们简单的补充了清水,就继续前进了,布利汉德需要到坎贝拉做全面的检查治疗,矿场上派出了几个棒小伙子替我们背装备。

沙漠不亏为人类的禁区,不说那些恐怖的沙暴、毒蝎、流沙,只是简单的沙土和酷热,就能榨干你所有的勇气和体力。趁着早上的凉爽,我们抓紧赶路,本来越来越浓的雨云,经过了一段时间后,变成了稀薄的云纱,到了十点钟,骄傲的太阳又绽放了笑脸,用百倍的热情回应我们的咒骂。

离坎贝拉还有几公里,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在一处沙丘的低洼处,难得的一小片荫凉。我独自坐在一旁,掏出水壶,晃了晃,还有不多的一点。“把水喝完,休息后作最后的冲刺。”我喝了一口水,对大家说,把水壶递给了迪米特里。大家纷纷掏出严密保护的水壶,或小口或牛饮的喝着。

艾瑞的眼睛一直在看我,我的阴郁表情都刻在脸上了。即使今天路过矿场时,矿场的日产量翻新也没让我开颜一笑,她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已经想通了自己和艾瑞并不合适,但是就是高兴不起来。

“嘀——”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躲开艾瑞的眼睛,打开了电脑,一则新的邮件跳了出来,是恩里科的,最近的频率很高。

亲爱的扬——

我知道了你的进展,感到万分激动,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阿诺卡的解放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资源都划拨给你。

——你忠诚的恩里科

5月25日

随着战事的发展,我们这一小撮人的影响已经大大盖过了起义军的名声,甚至带上了一些传奇色彩,恩里科和米格瑞很会利用这一点,在他们的刻意宣传下,“拯救者”这个名字已经代表了阿诺卡的明天,象征着勇气和力量,也给起义军带来了很好的发展势头。但我所担心的,是女皇的攻击重点也会随着改变,在她的黑名单上,“拯救者”这个名字肯定会排在第一位的。

女皇的宫殿内——

伊瓜因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到女皇正在吃早餐,踌躇着不敢向前,站在那里紧张的来回度步,看起来像是尿急。

“伊瓜因——”女皇拖长的声音传了过来,“大早上的跑过来,不是让我请你吃早餐的吧?”

“我最亲爱的女皇陛下,您的气色可真好”伊瓜因拿捏着合适的词,“即使是沙漠里的阴云也遮盖不了你的美貌。”他用夸张而谄媚的语气说道。

“沙漠?是tixa监狱那里么?”女皇停止了用餐,看着他,手里的餐刀闪着雪亮的光。

“女皇陛下,您真是有神一般的观察力,确实是tixa监狱那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些起义军攻克了监狱,杀死了看守,所有的犯人都被放了出来。”既然开始说了,伊瓜因一气呵成地说了出来,没有注意到女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够了,我不想被这些事情破坏了一天的好心情,几个犯人跑就跑了吧。”女皇的语气透着故作轻松,把手里的餐刀掷在桌子上,用洁白的餐布拭了拭嘴角,向门口走去。

“包围沙漠,我要让他们渴死、饿死!”她转过身来,眼睛里透出恶狠狠地光芒。

有了矿工们的帮助,我们的回程变得轻松了许多,大大加快了我们的速度。中午前,我们赶到了坎贝拉,一放下装备,我就先去看了荷马,他已经醒了,红发女护士正在给他测量体温。见我进来,荷马忙把放肆的目光从女护士身上收了回来。

“嘿——头儿,见到你太好了。”他的话里尽管还有一丝虚弱,但是中气十足,依旧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女护士低头向我微笑了一下,从旁边出去了,我拉过椅子,坐到荷马旁边。拿起他的病历卡看了看,基本的一些数据已经没事了,就是白血球数有点高,多少有些感染发炎,不过在医院里,这不算什么。

“安心休息,我们在这里休整几天。”我拍了拍他的手,他咧着牙没心没肺地笑着。我把这两天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他很专注的听着,没有插嘴,我觉得他受伤后变得成熟了。

“头儿——,你和艾瑞那个了么?”我快要跨出房间的时候,他的一句话让我一个踉跄。

“如果你再胡思乱想,我就让威尔给你换个男护士。”我扭过头威胁他,他赶忙闭上了嘴。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隔着玻璃,看到威尔和艾瑞正在给布利汉德做身体检测,她的脸上戴着一只大口罩,只露出两只有神的栗色眼睛,认真的看着威尔医生的动作,仔细的记录着。我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进去的,突然感觉非常疲惫,就独自离开了。转头的瞬间,我好像看见艾瑞在看着我,我没有再回头确认,逃跑似的离开了。

肯又当起了教官,矿场来的小伙子非要加入起义军,还有坎贝拉小镇上的青年们,当看到传说中的勇者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的血液都沸腾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忙碌,我和肯依旧是教官,负责教导训练新招收的民兵;迪米特里带着萨克维修装备,分发武器;艾瑞协助威尔医生,给荷马和布利汉德做最后的康复性治疗。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六月了,雨季也准时来到了,五天的时间下了两场雨,给炎热的天气降了降温。

荷马和布利汉德恢复的很好,威尔的确很棒,他的医术加上良好的医疗条件,使他们提前好几天完成了康复性训练。

萨克一直在催促,我们该上路了,目标位于阿诺卡东南角的贝利姆小镇,拿下了这里,整个阿诺卡的中东部就全解放了。也会对死忠于戴蒂娜的富裕阶级给予打击,瓦解她的经济命脉。

爱不是罪,爱是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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