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如此厉害,众喽啰几无胆量敢追,在他们后面喊两嗓子便作罢了。绿色小说只是大头领心如刀绞,却是为何?只因刚才殒命那二头领是他亲兄弟。
话说这帮贼人是谁?他们便是恶名昭昭的塞上六虎。这六虎分别是:楼兰虎、月氏虎,古昭虎,西夏虎,匈奴虎,大辽虎。这六虎中武功最高的属月氏虎和大辽虎。如今是其余四虎恰好不在,月氏虎死于非命,这帮喽啰又是上不了台面之辈。楼兰虎也只有望着令狐冲二人背影干着急的份。
“楼兰虎,随我来!令狐冲,哪里跑?”,急切种,楼兰虎见一黑影跃过众人头顶,灵魅般的冲令狐冲二人追了过去。楼兰虎和众人听到这声音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立刻兴奋起来,哗拉拉的也跟着黑影冲了过去。
见后面无人敢追来,令狐冲和程草青跑了一段,便渐渐放慢了脚步。令狐冲正欲与程草青商量下一步的事宜,却感觉到身后的黑暗中,一股剑气悄然而来,这杀气如此沉重而凶狠,令狐冲大惊,不敢怠慢。脚尖一点,使出全力,单手挥出宝剑,一个背撩剑式隔开对方剑招,身子亦然飘于数尺之外。
待黑影站定,哈哈大笑道:“令狐冲,别来无恙乎,你从风清扬那老家伙那里学的几招剑法不错嘛,算是可以挡挡门面了。”,令狐冲听这声音甚是熟悉,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是谁来,说话间,楼兰虎带领众喽啰也赶到,又将令狐冲二人围了起来。
借着喽啰的火把,令狐冲见对面来人,一身黑衣,披头散发,这种怪异的装束倒也不足惊奇,只是再看哪黑衣人手中握的却是他师傅岳不群的枭龙剑!一种不详之感撞上令狐冲的心头,这把剑是华山派掌门才可以使用的宝剑,师傅的下落看来只有这不人不鬼的黑衣人才清楚,令狐冲脑子嗡嗡着响,仗剑便欲冲上去,问个究竟。
程草青见情形不对,偷偷的拉了拉令狐冲的衣袖,道:“相公,不可鲁莽,还是先探探虚实为好!”。于是郎声道:“对面那披头散发,耍酷的小鬼,有种的报上名来,我家相公不杀无名鸟辈。”那人听了这话,冲天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令狐冲,果然是个情种,几个月不见,到处拈花留香,唉,只是可怜你那灵珊小师妹还日日夜夜为你抹泪哪。如今她已经在地府等你,现在就让小爷也送你去阴曹地府和那小贱人恩恩爱爱去吧!”
“林平之!”令狐冲脑袋嗡的大了起来,他好像全明白了,这个人只有是而且必须是林平之才能解释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内外勾结,欺师灭祖”这一串串的意念猛的从他心底喷了出来。
令狐冲深深压了下丹田气,道:“对面可是林平之?!林平之,你这个狗贼,想当年你全家被人灭门,若丧家犬,是师傅收留了你,不然你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挑大粪呢。你这畜生,搞的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不是想出去当拉皮条的龟公?就你那三拳两脚还敢大言不惭,你过来让小爷爷教你怎么当龟公。”当年林平之被追杀,有一段躲在妓院内,被仇家发现后,他从妓院的狗洞跑了出来,这个桥段经常被令狐冲拿来取笑。因此这林平之最忌讳的人叫他“龟公”。
令狐冲这嘴巴如此阴恶,林平之哪里还能按捺的住,现如今他辟邪剑法已大有所成,更不会把这面前两个小人放在眼中。
林平之不再答话手腕一抖剑冲着令狐冲就是一记剑刺,这看似平淡的一招乃辟邪剑法的杀招,令狐冲对于林平之的辟邪剑法也只是略有耳闻,知道这武功不同寻常,至于高到什么程度,他是不知道的。见林平之剑到,令狐冲,剑舞莲花,欲用一记撩剑式,荡开这剑气。但见黑暗中,两剑相碰,火花四溅,令狐冲却突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宝剑几欲月兑手。
林平之见一招占了上风,嘲讽道:“小兔崽子,看小爷我今天怎么要了你的狗命”,说完剑风一转,刚才那杀气顿时全无,此时林平之手中好像无物一般,令狐冲猛然感觉到一丝阴冷,而后又感觉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手腕一麻,宝剑竟然月兑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见出现这样的转变,程草青很是惊讶,她看了令狐冲一眼,惊叫道:“相公,你受伤了!”
“受伤了,我受伤了?”令狐冲喃喃的道,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细看之下自己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口子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楼兰虎和那帮喽啰见林平之,轻而易举赢了令狐冲,不失时机的起哄高叫:“教主威武,教主神功,杀了这小子…….”。
林平之冷冷一笑道:“怎么样,令狐冲,没想到吧,你那所谓的剑法在我林家辟邪剑前面就是一堆垃圾。今天你就心服口服就过来受死吧。”说着仗剑又奔了过来,令狐冲手中已无兵器,料知今天凶多吉少,他知道林平之只是针对自己,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用眼色示意程草青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再与林平之作困兽之斗。
几个回合的交手下来,程草青也早已看出,令狐冲的武功和这林平之相差相当大。在他们交手的这几个空档,她已偷偷又捏出她的法宝-暗器。见林平又奔了过来,程草青秀手一捻,黑夜之中,一把暗器已经月兑手而出直奔林平之而去,欲为借暗器为令狐冲解围。
哪料到,林平之这身法甚是怪异,本是奔令狐冲来,忽然变身一动,身影在空中又折了回来,躲过暗器,剑锋一转倒向程草青。这一跃一折一落一挡一刺,瞬时完成。待令狐冲再看明白时,只见林平之一柄长剑亦然插入程草青的胸口,又听一声“扑哧”抽出宝剑,鲜血顿时从程草青胸口喷涌而出,程草青如一片落叶倒在地上。
令狐冲见程草青倒地,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抱着程草青大声叫道:“草青,草青……”,泪如泉涌。
林平之哈哈大笑道:“令狐冲,今日你知道什么叫痛苦了吧。不过小爷我心善,看在小爷和你吃过同一锅饭的份上,让你为你心爱的女人哭个一时半刻再要了你的小命。”
令狐冲怀中的程草青,此时命若玄丝,脸色惨白,见令狐冲悲痛欲绝,她反而微微一笑道:“相……公,不要哭,你这么哭,倒让这小贼人看了笑话,草青与你夫妻一场,为妻已经心满意足,怪…….怪……怪只怪我命有不济,留留…的青山…….在………。”想那枭龙剑乃喂血利器,伤人后血流不止,短短半刻,程草青血已流了一地,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林平之见状又是哈哈笑道:“奴奴奴,好一双苦命的鸳鸯啊,让兄弟做个好事,送你们去阴曹地府恩恩爱爱吧。”他剑锋一转,奔令狐冲脑门刺了过来。
旦时,却听得空中有“嗖嗖嗖”之声,林平之料知不好,转剑冲着这些暗器迎了上去,他欲用宝剑格挡这些暗器。只听“扑哒”几声闷响,那暗器遇到宝剑没被格挡飞出去,却喷出许多粉末,那粉末粘在衣服上瞬间冒起尺余高的火苗。一时间,千百股火苗四处散落。众喽啰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大乱起来。那火很是奇怪,粘上即着,扑打也不灭,饶是林平之这样的高手,头发眉毛也顷刻间烧的精光,甚是狼狈。
这一风波让胜券在握的林平之手足无措,待平息,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了。现场一片浪迹,除了地上横竖躺的几个喽啰,哪里还看的到令狐冲和程草青的影子。
林平之知是有人搭救,但他也料到令狐冲带着身付重伤的程草青也跑不出多远,于是恨恨的对楼兰虎道:“快….快去飞鸽传书,令四虎,各堂主速速返回华山,一起捕杀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