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话!
岳灵珊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跳起身来,一把拉着令狐冲的手道:“令狐哥哥,快随我来!”。
令狐冲大惑,没回过神便跟被岳灵珊牵着手往内洞走去。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待程草青看明白,两人已走到内洞洞口。望着两人背影,程草青又气又急,心道:“好你个令狐冲,人家拉你你就屁巅巅的跟人走么!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叫的你皮痒痒了是不?姑女乃女乃还在这就敢勾勾嗒嗒,姑女乃女乃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快活哪?哼,等出来姑女乃女乃给你这没良心的好好算算账。”
只可惜她身体不便,只得兀自在床上生着闷气。
令狐冲随岳灵珊进得内洞。
这内洞又分三开间,开间的门框上分别写着“兵器、书籍、琴棋”几个大字。
岳灵珊道:“令狐哥哥,你是不是也没想到我爹爹还会收藏这许多物件吧?”
“师傅他老人家,果然高瞻远瞩,原来料想师傅只喜欢功夫秘籍,现在看来师傅的道行修为实在是高深莫测。只是只是….”,令狐冲怕再说下去会勾起岳灵珊的痛苦回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岳灵珊明白令狐冲的心意,便不再提这茬子,一把拉着令狐冲进了兵器洞。
见这兵器洞内,分数排,每排分数十个器架,各种兵器应有尽有。
令狐冲细细看来,见其中有一把剑外皮黑漆漆的,剑柄处油光发亮略有缺损。令狐冲心道:“想师傅为人,对任何事务均要求颇高,这把又破又脏的东西,怎么也会被师傅收藏,莫非其中略有玄机?”,令狐冲拉起这把剑,轻轻一抽。宝剑出鞘,这洞内顿时寒光闪闪,剑气扑面而来。令狐冲大喜,自知找到一把稀世利器。再看那剑柄之下还有一个弹扣,一按这弹扣,“啪”的一声响过,剑柄出弹出一把匕首,这匕首也同样是上上之品。令狐冲大喜。
岳灵珊见令狐冲脸上绽放的笑容,心里也很是高兴,道:“宝剑配英雄,恭喜令狐哥哥。”
令狐冲道:“小丫头,你这什么时候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你的心意哥哥心领了,不过你那么急忙忙的拉哥哥进来就是为了这个么?”
岳灵珊摆了摆手,拉着令狐冲出了兵器洞,走进书籍间。
岳灵珊在一个架子上翻出几幅画轴,道:“令狐哥哥打开来看看。”,令狐冲接过画轴打开细看,前几轴是古画,属于绝世稀品,只是令狐冲对文人雅客的玩意不很感兴趣,因此也没感觉有什么惊奇之处。待翻开最后一幅,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兰花序”。
“兰花序!兰花序!”令狐冲看着那三个字,意外、激动、兴奋。
看着令狐冲这么高兴,岳灵珊也笑盈盈道:“令狐哥哥,这就是你说的那幅兰花序么?”
这话好似一盆冷水,立刻让令狐冲这兴奋的火焰灭掉了一半,心道:“”都还没搞清楚,此兰花序是不是彼兰花序呢?自个在那头瞎高兴。”
令狐冲拿着兰花序和岳灵珊走出内洞,一眼就看见程草青撅着小嘴,在那里低头生着闷气。自觉大事不好。忙上前,拍着马屁:“草青,你看这是灵珊妹妹找到的兰花序,若是江湖上传的那副图,很多谜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令狐冲把那画屁颠颠的递了过去,谁知道程草青,眼睛抬都没有抬一下,冷言道:“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脑子里面都是水么?什么江湖谜题,我看你心里就是忘记不了庄娇那个小妖精吧。”
令狐冲没料到程草青会来这一着,一时语塞,十分尴尬。一旁岳灵珊见程草青这么奚落令狐冲,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本欲起嘴反击,又一想程草青现在有伤在身,谦让一步便罢了。于是挤出笑容,道:“草青嫂嫂,令狐哥哥与我从小到大,我十分了解令狐哥哥的为人,他对嫂子肯定是一心一意,怎么又会想到别人呢?”
这本是一句劝架的好心话,但那“从小到大”“十分了解”,又让程草青醋意大生,心道:“你个死小丫头,刚才那笔帐还没和你算,你这又和我较真是吧。”,心火大起,一双大眼盯着令狐冲,一边酸言道:“灵珊妹子,你不知道,你这令狐哥哥啊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老实巴交,当年可是和别人拜堂成了亲得,这到嘴边的肥肉丢了,那人家内心啦,估计到现在还在后悔着吧。再说了,这如今啊,这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哎呀,妹子你说你姐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全心全意的对你这令狐冲哥哥,他却心里还想着别人,这还活不活啊……咳…咳……。”
程草青这一出,作的出神入化,让令狐冲苦笑不得,他心里知道程草青这是指桑骂槐,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语句,即便找的出也不敢反驳,自是站在那里傻呵呵的笑。
岳灵珊本也是不好惹的主,原本以为程草青受了伤,谦让一回,岂料这受伤的程草青也忒损了,不教训她一次,以后不知道还怎么欺负人呢,主意打定,姗姗的笑着走道令狐冲身边,一把拉着令狐冲的手,一头靠在令狐冲身上,道:“草青嫂嫂,令狐哥哥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脚踩两只船的小人,我记得那一年,令狐哥哥和点苍派大弟子李秋沅被困麒麟岛三天三夜。嫂子,你可不知道那点苍派的大弟子李秋沅可是江湖数一数二的美女啊,多少人对她垂涎欲滴,可我令狐哥哥坐怀不乱,连正眼都没和别人对一下。哎呦,事后不知道为我令狐哥哥叫屈呢。你看我华山派也有不少莺莺燕燕的,我令狐哥哥就和我一个人牵过手,别人,她从不正眼看一下,你不知道多少女子对我令狐哥哥……”,她那“朝思慕想”还没出口,程草青大声喝道:“够了,好你个令狐冲,你还有多少风流韵事瞒着我,你……你………”,程草青猛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姑女乃女乃,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竟然早就做出这些对不起姑女乃女乃的事来,你……你…….无耻,你….你…….臭不要脸……”。
令狐冲听着程草青这一串串的连珠炮,狠狠的掐了岳灵珊一把,悄声道:“臭丫头,哪里来的什么李秋沅,你是诚心害死我么?,你……你…….这位姑女乃女乃是那么好惹的么。”,岳灵珊见目的达到了,伸伸舌头悄声道:“哈哈,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睡觉去喽!,哼….哼”,说完丢下令狐冲,自己拍拍跑进内洞去了。
四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两个女人一起,令狐冲就有点觉得招架不住了。
“草青,草…青,别听灵珊那小丫头的鬼话,根本没有什么李秋沅,我…我可是很清白的啊。”
“哼,你少来,你们华山派都是一群骗子。你别来理我,你….你去陪你小师妹,你…你带着兰花序去找你庄娇美眉去,她们都比我好,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你还来理会我干什么………呜…呜…”
程草青的不依不饶,让令狐冲有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心道:“我tm,这是欠谁的,惹谁了。”
和程草请这么久,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无理取闹,但好像这次比较棘手,而且他最郁闷的是根本不知道这娘们生的那门子气。不过令狐冲毕竟不是傻子,稍稍脑子一转,一条计上心头。
令狐冲悄然捡起一块石头,边偷偷敲打墙壁,边郎声道:“草青,你既然不信我的清白,我今天就用这死来证明!”。
“梆、梆、梆”,那架势再加上那石头的推波助澜,气势十分吓人。
程草青也就是争一口气,听这“梆、梆”的声音,心里又开始心疼起令狐冲来,忙起身道:“哼,要死就死远点,别妨碍姑女乃女乃睡觉!”,令狐冲听这句话,亦然知道程草青软了下来,忙跑上前,紧紧得把程草青搂在怀里,又耍起不要脸来,一阵风波,这才算平息下来。
折腾好一阵,程草青终于累了,呼哒哒的在令狐冲怀中睡了过去。
望着睡梦中的程草请,令狐冲有点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不过觉得还很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