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四更
这女子如此尊容简直是大煞风景。围观众人皆含笑而去。
女子走到一条长凳前坐下,“刘大,点些平常饭菜便得,我们还要赶时间。”
刘大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姐姐”,东条灵子低下声用手轻轻捣了一下岳灵珊,“你看那女子腰间别的莲花瓣玉佩,我怎么觉得那玉佩和令狐冲大哥的那个很相似啊。”
岳灵珊对这热闹向来没太大兴趣,何况又是一个如此不堪入目的胖妹妹,因此她并未对这女人放在心上。
东条灵子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她手里的馒头惊落下来。她忙放眼细看,这才看清楚,那女子腰间的红绦丝莲花瓣玉佩真是令狐冲的那块。
因为那红绦是自己一针一线绣出送给令狐冲的。那上面的一丝一线天下焉能有第二条?
“东条妹妹,天下相同的东西多如牛毛,两个玉佩相似,有什么稀奇之处?”,岳灵珊拼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淡淡的说道。
东条灵子微微笑,不再说什么低头吃着饭菜。岳灵珊却再也安稳不起来,边吃边装着心不在焉的盯着那女人。
女人桌上已经摆满饭菜,见她大块朵颐吃的正欢乐。两斤馒头片刻的工夫被她消灭的干干净净。
店家小二们又含笑窃窃私语。女人全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细声道,“刘大,此店馒头甚和我口味,再来上一斤。”
“三斤馒头!”,东条灵子冲岳灵珊做了个鬼脸,她捂住嘴忍不住的笑着。
岳灵珊眼里哪有这些有趣的风景,她只是想着那块玉佩。
女人饭毕,上了车。刘大双手一抖缰绳,那马车如风一样飞驰而去。
岳灵珊望着远去的马车出神。
“灵珊姐姐”,东条灵子看着如同丢了魂魄的岳灵珊轻声唤道,“灵珊姐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岳灵珊被东条灵子的唤声惊了一跳,忙狠咬着手里的馒头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啊”,她心不在焉,这一口没咬在馒头上,却在自己手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齿痕,疼的叫出声来。
“姐姐怎么了”,东条灵子抿着嘴吃吃的笑道,“这么大一个人还咬着手指头,呵呵。”
“没,没,眼,眼花了。”,岳灵珊脸涨的红彤彤的。
“姐姐不要急,时辰还早,等姐姐用完了饭,咱们再赶路也不迟。”
岳灵珊怎还敢有心思吃饭,匆匆结了帐,与东条灵子离开食栈。
月色如钩。
东条灵子和岳灵珊踏着这月色进了长安城。
夜色渐浓,长安街上却热闹非凡。杂耍的、唱戏的、摆摊的、算命的、卖书卖字各行各业都如同老鼠出了笼子,将街道挤的满满的。
岳灵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年岳不群带着她和令狐冲等人来长安城采购年货的场景。
往事如昔,那些幸福的笑容都随风而逝,而今只剩得她孑然一身,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不由又是一行酸心泪。
“灵珊姐姐,你怎么了。”,东条灵子见岳灵珊脸上淌着泪水,忙问道。
“噢,没,没什么。”,岳灵珊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擦干泪珠,“风,风吹的眼睛疼。”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岳灵珊强笑道,“没,没,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可能是一路劳累有些疲倦罢了。”
“姐姐是不是因为令狐公子的事伤心?”,东条灵子狡黠的笑道。
“令狐哥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又为我爹的事身陷囹圄,我自然担心。我现在唯一希望东条妹妹能早日搬得救兵,救令狐哥哥于水火。”
“灵珊姐姐,我小的时候我爹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不知道姐姐是否有兴趣听妹妹讲给你听听。”
“什么故事?妹妹有话尽管讲来便是。”
“早年在我们东瀛一个地方,有一对年轻人结婚,婚后生育,他的老婆因难产而死,遗下一孩子。
他忙生活,又忙于看家,因没有人帮忙看孩子,就训练一只狗,那狗聪明听话,能照顾小孩,咬着女乃瓶喂女乃给孩子喝,抚养孩子。
有一天,主人出门去了,叫它照顾孩子。
他到了别的乡村,因遇大雪,当日不能回来。第二天才赶回家,狗立即闻声出来迎接主人。他把房门开一看,到处是血,抬头一望,床上也是血,孩子不见了,狗在身边,满口也是血,主人发现这种情形,以为狗性发作,把孩子吃掉了,大怒之下,拿起刀来向着狗头一劈,把狗杀死了。
之后,忽然听到孩子的声音,又见他从床下爬了出来,于是抱起孩子;虽然身上有血,但并未受伤。
他很奇怪,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看狗身,腿上的肉没有了,旁边有一只狼,口里还咬着狗的肉;狗救了小主人,却被主人误杀了……”
岳灵珊静静的听完东条灵子的话,浑身一阵接一阵的痉挛,两眼一黑,不醒人事。
“灵珊姐姐,灵珊姐姐……”
岳灵珊的头像要裂开一样,疼的难受,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耳语,这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慢慢飘入她的脑海中。
她一会儿感觉自己浑身像被火烧过一样,热的难受,一会儿,又如同掉入冰窟窿,冷的发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过时的痛楚,也能看见脑海中浮现往日熟悉的身影。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人在何方。
“姐姐,姐姐”,又是一阵呼唤,岳灵珊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是东条灵子的声音。
岳灵珊努力的撇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我这是在哪里?”
“姐姐勿要担心,你这是在我家里。姐姐醒了,妹妹这心就放下了。”,东条说着,眼睛也湿润了大半。
“东条妹妹,别,别哭,我这,这不是好好的么。”
岳灵珊和东条灵子正互相安慰着,一个魁梧的着东瀛服饰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