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香菱婆婆问道。
“就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令狐冲想起岳不群死的时候的惨状,眼睛也红了一圈,他将事情的前后和香菱婆婆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混账”,香菱婆婆猛吼一声,一掌将旁边的山石劈了个粉碎,“没想到华山派山门不幸,竟然出了林平之这种败类,若让我碰上,我必手刃此人。”
“婆婆不必过虑,此等小人,我定会代理师傅清理门户的。”
“恩,那华山派现在是谁掌任?”
“现在华山派已今非昔比了,四分五裂,暂无掌门。”
“哦,我看你这小鬼头当这掌门正合适,我虽久未回华山,不过名义上我依然是华山派的前辈,这个主我还是做得了的。”
“前辈太看的重晚辈了,晚辈现在怎有心事去争什么掌门?师父大仇未报,还有现在江湖又遇此多事之秋。”,令狐冲轻叹一口气。
“恩”,香菱婆婆微微一笑,“我且问你一件事,你要仔细回答。”
“前辈有何事,只管问来,晚辈必将知无不言。”
“你师父在世的时候,有没有给你提过一幅叫“兰花序”的画?”
“‘兰花序’”,令狐冲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猛一咯噔,“怎么香菱婆婆突然也问到这幅画?”
“好像没听师父说过有此画。”,令狐冲撒了个谎,“不过晚辈倒听说江湖传闻,此画在江湖上出现过。晚辈斗胆问一句,此画里有何蹊跷?”
“噢,我平日里喜欢一些画一些花花草草的,这兰花序本是我师父所作,后作为本门镇门之作,凭以流传。我离开这么多年,很想看看这画现在的模样。”
令狐冲看着香菱婆婆,香菱婆婆面沉似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让他心里感慨万千,即便是面对救命恩人,有的事也不能和盘托出,这才是老江湖。
香菱婆婆不愿意说兰花序的秘密,自有她的道理。令狐冲也不好刨根问下去,索性大家都装了一会糊涂,倒也算公平。
“香菱婆婆,看这天色渐晚,不知婆婆有何打算?”
“你我伤势已无大碍,眼下紧要之事当属如何歼灭巴尔哥这帮邪魔外道之流。你师父既已仙去,这个重任就当落在你的肩上。”
令狐冲点点头,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晚辈自当竭尽全力而为。”
“巴尔哥初入中原,立足未稳,你首要之事,当属将巴尔哥的阴谋告知天下各门各派,然后再联合各门派商量对付巴尔哥的对策。不过,我唯一担心之事就是巴尔哥门派所练邪门功夫,深不可测。中原武林正宗正派,可与之抗衡的简直凤毛麟角。”
“巴尔哥的武功,晚辈也见识过,的确有他们的独到之处。不过我中原武林,能人异士也不在少数,我相信如果将此事宣扬出去,定然会有很多能人异士站出来,共同对抗巴尔哥。”
“再一件,你回华山,重振华山。”,香菱婆婆说到这里,眼睛湿润了,“华山派近百年来纷争不断,几十年前,气宗剑宗为争掌门之位,同门互相杀戮。不想数十年后,悲剧又重新上演。令狐冲,我相信你定会是一个好掌门的。”
说完香菱婆婆从怀中掏出一本残缺不全的书卷来。
“这本是华山派久已失传的“北梅冥功”心法,你是华山派弟子,我今日传给你也不算违了帮规。你要勤学此心法。若以后遇得艰险,定能救你于危难。”
令狐冲连忙单膝跪倒,双手捧过那本“北梅冥功”心法,连磕三个响头,“晚辈令狐冲谨遵师祖教诲,不辱使命。”
香菱婆婆看着令狐冲,满意的点点头。
“你我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月才能再见。令狐冲别让我失望……….”
香菱婆婆话音未落,人已飘然在数十丈之外了。
令狐冲怔怔的站在洞口,看着香菱婆婆的影子恍然如在梦中。良久,才缓过神来。他从衣服撕下一块布条,将“北梅冥功”心法包的紧紧的塞入怀中。
他抬头看了看,辨识好方向,双脚一点,施展轻功,奔了起来。他这一放开步伐,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比以前轻盈了数倍。
行了几个时辰,一个小镇出现在面前,那镇碑上书着几个遒劲的大字“横山镇”。
令狐冲停下脚步,缓缓走进镇子,他细算了一下,自己现在应当离巴尔哥府邸已有百里之遥。这里应当比较安全,他准备今晚在此打尖,明日一早在继续赶路。
横山镇说是镇实在是太小了,三横两竖两条破烂烂的小街道,半盏茶的工夫便能走个遍。镇上唯一一家客栈,也是凄惨的够呛,说是客栈其实就是几间比茅草屋好不了多少的房子。
令狐冲走进客栈,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令狐冲抬头四周打量了一番,道,“要一间客房。”
“客官,这不巧了,今日客房被外地的客商全包下了。要不您高升一步,到其他地方再看看。”
令狐冲听闻此言,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方圆几十里,哪里有个鬼影子,高升?升到哪里去?
令狐冲想也无奈,便欲拔步离开客栈。
“这位客官等等”,一个矮敦敦的小老头,跑了过来,“实不相瞒,这方圆几十里地,就我们这一间客栈,若客官不嫌弃,后院落有一间柴房,我让伙计收拾一下,客官暂时休息一晚如何?”
令狐冲喜出望外,忙行礼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