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四个耳光左左右右当头袭来,令狐冲只感觉疼痛中夹杂着阵阵香气,应了那句古话,痛并快乐着。
“骗子、小人、无耻、下流……”,庄娇把所有能想到的话统统都像火山喷发一样,丢了出来,几个耳光打完,好像觉得还不解恨似的,又冲了上来抓头发、挠脸、掐脖子。
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现在却瞬间变身一个疯狂的乡村泼妇,这得要有多大的仇恨啊。
那些看过程草青耍过无赖的云逍派会众,把今日所见,再一比较,顿时觉得程草青那简直就是一典型的淑女啊。
可怜令狐冲被几个官军绑的如同粽子一般,想躲也躲不成,只能默默忍受庄娇的“暴风骤雨”。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庄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抽了令狐冲一个带着香气的耳光,终于再没劲头折腾了。站在令狐冲身边喘着粗气,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令狐冲。令狐冲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心中虽然有无限不快,但毕竟确实是自己失礼在先,他索性无奈的把头扭向别处。
“你,你怎么不说话?你,你还有点良心么?你,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庄娇双目含泪,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道。
令狐冲依然选择沉默。
“好,好,既然你无意与我成双入对,我也不强求你,咱们今天就来个了断。”,庄娇狠狠咬了咬牙,双手一展,手中那把宝剑直指令狐冲的胸口而去。
“嗖”,空气中一丝丝的响动,庄娇只觉得手腕一酸,“当啷”一声,宝剑应声落地。一个身影亦然闪到令狐冲的身前。
“小妖女”,庄娇看清来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是我与他的恩怨,你,你快给我滚开。”,庄娇一双眼珠子,血红血红的,盯着飞身而来的程草青。
“哼,所谓的庄家大小姐,峨眉掌门关门大弟子就是如此德行。若我是你,我就识趣点夹着尾巴乖乖的离去,不要自寻其辱,令狐冲现在可,可是我的相公。谁要敢动他一根汗毛,都要问我手中宝剑答不答应?”
“他是你相公?你这妖女,那日我与他成亲,有那么多江湖好友可以为证,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庄娇能吃这么多苦头?你先给我闪到一旁,等我与他的事解决了,再与你算帐。”
“哟,哟,真不知廉耻,别以为那日我没瞧见,你那就是逼良为婚。我相公压根就没同意。”
“好,好”,庄娇脸色涨的通红,“我们倒是问问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他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给他松绑”,庄娇冲那军士说道。
“大小姐,这,这?”,军士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的问道。
庄娇真在气头上,懒得和这帮军士多费口舌,她脚尖一勾,那地上的宝剑亦然到了手中。对着令狐冲,庄娇上下翻动手腕,令狐冲身上那绳子,顺着令狐冲的身子缓缓滑落下来。
“令狐冲,今日之事,都是因你而起。我千里迢迢兴师动众来此,也是为了你。在这里,有诸位作证。我就问你一句话,那日你与我成亲,是不是我强逼于你?”
令狐冲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内心万分复杂。他长久以来,一直对庄娇心怀愧疚。想当初他落魄之时,庄家人待他确实不薄。他发誓帮庄娇报杀父之仇也一直没有着落。他本以为庄娇已经将他忘于脑后,谁曾想人家千里迢迢,来华山寻他。为了这,还动用了官军,精骑营。这一切都说明,庄娇对他的情义有多深厚。
他不是木头,焉能不动情?
想到这里,令狐冲抬头,冲众人深深一鞠道,“诸位英雄好汉,我令狐冲对庄家大小姐,庄娇,确实心之有愧。我今日郑重说明,我与庄家大小姐拜堂成亲一事,确实属实。此事也无人相逼,确实是我自愿所为。”
此言一出,庄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确实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令狐冲所说他是自愿与自己成亲的。
眼泪不禁又潺潺而下,这么几个月,自己的辛苦,自己的压力,自己的苦痛,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她彻底解月兑了。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身子一软,扑倒在令狐冲怀里。
令狐冲见一靓影,扑面而来,自然无法抵挡。下意识的用手,将那影子捞入怀着。只是他还没来的及享受这份温柔,却看见旁边一双虎噔噔的眼珠子,盯着自己。
“令狐冲!”,程草青断声顿喝,“你这个臭男人,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你,你往日不说,最爱我一个人么?你往日那些柔情蜜意哪里去了,今日竟敢当着本、本姑女乃女乃的面,与其他女人搂搂抱抱。你,你,我,我,要………”
程草青,竭斯底里的喊了一句,突然说不下去,把手中的宝剑往地上狠狠一丢,捂住脸,跑了下去。
“草….草……青”,令狐冲急的直跺脚,他欲分身去追,但那庄娇哪里容他移步,双手如千年草藤紧紧的将他捆住。
“师姐,师姐,师傅醒了!”
,一个声音冲庄娇喊道。
师傅?庄娇突然心中一惊,自己光顾得和情郎柔情蜜意了,竟然把师傅这茬忘记了。她不由脸一红,拉着令狐冲走到紫衣师太身边。
“草青、灵珊,程老帮主也醒了。”,东条灵子也兴奋的喊道。
程翠花与紫衣师太两人比掌,几十年恩恩怨怨,此刻一见分外眼红。再加上令狐冲这事的纷扰,两人都想争一个脸面。因此那一瞬间,两人都用上了自己平身大部分的内力和各自的绝学,紫衣师太的“拨云功”,程翠花的“云逍手”。
两人功力自然都是出神入化,两人同出一门,虽然有些不快,但彼此之间同门的情谊却还是根深蒂固的。因此双方只是搏的是一股气而不是搏的命。两人都对彼此留了三分颜面。尽管如此,那一击之下,双方依然都各自受伤,竟然巧合的同时晕厥过去,又巧合的同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