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天下 第三章 监视李府

作者 : 永远不再彷徨

赵天恒和杜少飞却是一同前往王相岩,一路上赵天恒依旧对杜少飞视而不见,只管走自己的路。

两人出城走了半个上午才到王相岩,远远望去群山起伏,绿树茵茵,奇峰绝壁,风景诱人。

王相岩东面朱雀峰、北面青龙峰、南面白虎峰、西面金龟望日峰,四峰屹立隐约有一股仙风之气,真乃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王相岩遍山处处生机,仙灵之气甚浓,难怪会有人选择这里修行。

两人谁也不说话,顺着小道展开身法只向山顶而去。小道绿树只往后摆,两道身影快似流星般而上。

不过半柱香的的时间两人同时上到一处崖峰,但听瀑布轰鸣,鸟语婉转,空气清颖,让人心旷神怡。两人各自望了一眼,却也都是佩服对方的轻功,这一路上来山势陡峭,颇不好走,但两人却是如履平地,毫不阻塞,可叹两人轻功着实已炉火纯青,内功自是不弱。

本来杜少飞内功略逊赵天恒,但是他脚法灵活,身子轻盈,所以两人才同时上到崖峰。

翘首相望,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一个崖洞,天然钟乳石奇形怪状,纹路奇美,似是神功雕刻,巧妙无方。

那崖洞口是几丈扩地,绿茵油油却是种着各种农家蔬菜,崖洞外四个和尚打桩练功呢。

两人踏步而去,走出几步但见一位年约八旬僧人一身橙色袍衣,慈眉善目,正和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僧人后面尾随两名中年和尚,却都是笑容可掬感觉甚是亲切。那男子头系白布条,颧骨高隆,眼目深陷,身后拥着五六人,四人抬着两个偌大的箱子,步履沉重显示箱子里面装的是贵重之物。

只听那老僧人说道:“李施主看得起平僧徒儿,平僧自感欣慰,但是大礼却不敢收,我们粗茶淡饭早已习惯,所以李施主的美意平僧心领了。”

为首男子勉强笑着道:“自然高僧不愿笑纳,我只有抬回去了。”

老僧道:“贵府法事平僧徒儿自可无偿做完,保你家人平安康乐。”

“多谢高僧。”这男子抱拳行礼后又对老僧身后一位圆脸僧人道:“府上法事有劳圆无大师,我在这里现行拜谢了。”

男子说后深深一揖,圆无忙上前回礼,道:“我自当尽力而为。”

说着几人已出了洞口,来到扩地。赵天恒和杜少飞已经看出那男子就是李府的二公子,赵天恒当先上去抱拳说道:“在下赵天恒见过大师。”

众人略显惊异,老僧回礼道:“平僧法号空尽,赵施主威名远扬,平僧如雷贯耳。”

赵天恒却是微微一笑,此人是少林空字辈,但是自己倒是没有听过他的名头,对他的夸赞也并无谦虚之色,说道:“在下前来唐突,有打扰处还请大师见谅。”

空尽微笑道:“岂敢岂敢。”

杜少飞这时上前也是行礼,道:“晚辈杜少飞小小捕快一名,见过空尽高僧。”

空尽又是惊异,也是回礼,道:“两位施主是朝廷名捕,不知来寒地有何贵事?”

赵天恒道:“我是来找这位公子。”说着眼望面前的男子。

这男子眉头微皱,两人名头自是听过,眼下却也不敢得罪,心想:两个名捕,那定是为了我家之事来的,不知道父亲可有打算让他们插手?想到此处,微笑道:“鄙人李海,不知两名捕找我有何要事?”

赵天恒打量李海片刻后道:“你练过外加功夫,看来功夫不弱。”

李海一怔,道:“练过几年,怎能入名捕法眼。”

赵天恒淡淡道:“李府两人被害之时,你可有撞见那鬼影?”

李海踟蹰片刻,恭敬的道:“出事之时我倒是见过一次鬼影,那是鬼魂,我可确信。”

赵天恒“哼”的冷笑一声道:“你见了鬼魂没有去追吗?难道你不认为那是人所扮,就这样乱下结论,打保证,未免太仓促了吧?”

众人听后皆是骇然,圆无道:“是人是鬼有名捕在,哪自然会见分晓。”

李海苦笑道:“这个我真还没去多想,只是那白影速度着实太快,以我的脚力就算去追,也是无济于事,说不定一追便送了性命,自是不敢贸然追击。”

杜少飞问道:“贵府有和旁人发生过过节没有?”

李海挠头思付片刻道:“生意之人,和人打交道出现些不愉快那是常有的事,说道要置我家于死地的我却猜想不出,何况有过节也不应给将孩子,小妹害了,他应给找与过节产生的直接人才对。”

赵天恒望向空尽道:“大师得道高僧,不是四大皆空吗?难道也相信鬼魂?”

圆无没等师傅答话抢先答道:“万物皆有灵,灵乃是魂。”

空尽赞许的看了眼徒儿,赵天恒冷哼一声就听杜少飞道:“圆无大师果然见识渊博,请问你就是帮李府做法的大师么?”

圆无点头,道:“正是,平僧修行上浅,只是人命关天,我略尽微薄,念经超度,好让死者安息,亲人欣慰。”

“佩服,佩服。”杜少飞含笑着,心下却想:这位高僧看来不凡,他的徒弟想必也是一流,但那日自己闯进李府内堂时,却没留意到圆无,不知道他可察觉自己否?

空尽笑道:“平僧小徒圆无虽然如我门下时日不多,但深得我真传,文采武略各样辈出,他下山超度施主们皆可放心。”

赵天恒悠悠的道:“这里内是清静之地,我们在此不便多有打扰,空尽大师就此拜过,李公子咱们一同下山吧!”

空尽点头道:“恕不远送。”回身对圆无道:“圆无你也随他们一同去吧,好好诵经超度,不可马虎。”

“是。”圆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一摆手四个和尚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但他们步履轻盈,箱子不知是重是轻。

杜少飞盯着箱子想到:这箱子不同于李海的箱子,想必也不是李海之物。心中好奇,问道:“大师,请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圆无听后余光扫了一眼杜少飞,摆了摆手示意了身边的几个和尚,和尚会意打开了箱子,杜少飞向箱子里瞧了瞧,看到里面全是白布,圆无解释说:“这些都是用来画符的,辟邪之用。”

李海忙附和:“我家院落的白布符咒全是大师手笔。”

赵天恒听后讥讽道:“不知道何时出家人也开始弄这些歪门邪道了。”

圆无面色一沉,生气的道:“白布上所做画符,乃是平安符,并无特别之处,怎有会与歪门邪道混为一谈。”

赵天恒没再理会,转身就像山下走去。

圆无,李海,杜少飞都是向空尽辞行,之后才转身下山。

一路下来,赵天恒自持身份并不发问,只是等着杜少飞发问。

不过杜少飞向李海却也问了一些问题,从他家的过去到现在,李海诺诺回答,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多时已经来到李府,依旧是原状,院落冷清,白布轻扬。众人进去后路管家迎了上来,圆无便坐厅开始超度做法,完全不在理会周围任何事情。

李海招呼两人落座,丫鬟端茶递水。

杜少飞问李海道:“圆无大师做法已有几日了?”

李海道:“已有两日,大师说:做法须得七日,在这期间需保持清静,不可有人大声喧哗,或是走动,所以府上下了命令,各人需保持安静,以免影响法事。”

原来如此,院落冷清全都是这圆无安排,偏厅里面再无人发问,赵天恒自始至终也不开口,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杜少飞觉着坐着无聊便道:“李公子,在下可否四处走走。”

李海道:“家父已交代,名捕随意,只是,只是不要惊扰大师做法就可以了。”

“这个自然。”杜少飞说后出了偏厅。

自己四处查看,走到后院,但见一丫鬟步履匆匆,却是走的极轻,自己上前拦住这丫鬟。

丫鬟忙行礼,杜少飞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如是回答。”

丫鬟连连点头,模样甚是敬畏。

“你家老爷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可有江湖人士?”

丫鬟唯唯诺诺的道:“奴婢不知,我只是夫人身边的小丫鬟,老爷之事从来不知。”

“碧儿,你在哪干吗呢?”一声细重的声音传来,这丫鬟忙回头行礼,“碧儿拜见夫人。”

“恩,走吧。”

杜少飞闻声看去见是一个三零左右的夫人,锦罗绸缎,头戴簪花,细眉大眼,到有几分姿色,对自己望了一眼,转身就带着碧儿去了。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眉头带瞅,眼波茫然,轻纱小罗,姿色甚美,转身之时婉有期盼之色的瞅了杜少飞一眼。

杜少飞当即一愣,为何此女子这般眼神,这时听到咳咳的两声,路管家走了过来,说道:“两位夫人是二少爷的大夫人和三夫人。”

杜少飞听后点了点头,自己来时问过李海,他大哥有两房妻室,膝下一男两女,他有三房妻室,膝下也是一男两女,而死的那孩童便是他二夫人所生。但刚才大夫人却没有披麻戴孝,三夫人却绑了一个百条在脑袋上,到让自己有些疑惑。

赵天恒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望着离开的两人突然发问:“这两位夫人可与二夫人有过节?”

路管家一怔,沉吟不语。

赵天恒刚才看到李家上下都是披麻戴孝,就连李员外头上也是帮着个白布条,而这大夫人却是没有戴孝,三夫人倒是头上帮了白带,自己有些奇怪,随冷然道:“大夫人未得长子,二夫人却有,看来又是因子而有矛盾。”

路管家脸色瞬间煞白,忙道:“大夫人和二夫人的确不和,却不是因为有无得子而产生矛盾,名捕这话太过了吧。”

赵天恒斜睨了一眼路管家,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正室没有后人,她能心安理得么?”

路管家苦着脸,叹息一声道:“二夫人的父亲是这里的一名武师叫潘庚龙,功夫却也不错,二少爷幼时便跟随岳父习武,因此也对二夫人格外疼惜些,但大夫人乃是正室,她又是隔县程家庄程宏庄主的长女,二少爷对她是敬爱有加,府上就是老爷也对她退让三分。”

程家庄两人略有耳闻,庄主程宏掌法犀利,近年来在河南一带颇有名头,人送外号:开掰手。只因他的掌劲刚猛是由中向两侧扩张才有此外号。

赵天恒问道:“那大夫人可有什么武功?”

“大夫人倒是会些武功,但自嫁入李府后在未习过武术。”路管家说着又说了些大夫人的过去。

原来大夫人名叫程玲玉,未出嫁之时走过江湖,因她学的是父亲的开掰手,所以好多人就送她外号:小开掰程玲玉。

赵天恒听后不在发问,但对大夫人程玲玉亦颇有怀疑。

杜少飞思索片刻问道:“那三夫人又是何人之女?”

路管家微微一愕,答道:“三夫人是县里钱家绸缎庄的女儿,名叫钱雅。”

两人听后也不再多问,却对这二少爷的正室,产生众多疑问。均想:这小小一个李府的二少爷居然与这么多江湖人有染。

出了内院,但见李府进来一人,这人身材高大,方脸大耳,年方二十,颇有威仪。

从路管家口中得知这人便是孙兆宇,李员外的外甥,本与他的女儿有女圭女圭亲,但眼下他女儿死了,这苏兆宇来是吊丧的了。

但见他来进内堂向舅舅问安后,却不去李员外女儿身边敬香,从进来一直到走只是安慰舅舅和表兄李海,心中对那自幼有媒约的伴侣好似没有任何的感情一般。

这让赵、杜两人颇为惊诧,却也不上前深问。

当苏兆宇走后,只听李员外含泪骂道:“这畜生一点情意也没有,好歹我女儿也和你有媒约,居然他,他,哎……”

李海安慰道:“父亲,妹子人是开放了点,表弟又是血性男儿,对妹子在外面的行外自然看不惯,眼下她都走了,父亲也就别为这事伤情了。”

这让两人听了颇感蹊跷,上前想问父子两只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就别再问了。

李府上下了解了个大概,两人也不再逗留,杜少飞要去衙门,赵天恒却也是跟随。

到了县衙和县太爷寒暄后,衙役交代的和两人调查的都是大同小异,没有什么重要的,现在需要将李府监视起来。

但听衙役说李员外以前是江湖人后来来到林县便开始定居做起生意来,早年也是做过恶事,若是凶手为了报仇而来,那他还会再次出手,而李员外家就必须监视起来。现在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要杀媒婆,这个媒婆一定也和李员外有着某种联系。

县衙的衙役出动,将李府的四周暗地里监视起来,现在可以说是滴水不露。赵天恒对杜少飞的这种做法不赞同,也不反对,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杜少飞去做,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心中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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