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座位时饼少送的那瓶美国酒已经被君与老牛分光了,梓健很气愤,只好又拿了啤酒来喝。
刚喝一口,铛铛便在旁边搭着肩。
“梓健,叮叮的嘴唇甜不甜呀?”
“嗯?”
“我让你带她下去跳跳舞,谁让你亲她啦。”
梓健抓抓头,双胞胎长得差不多脾气怎么差那么多?
就像同一个人精神分裂一样。
“亲完了就不说话了?你当我们叮叮是那个假女乃啊?”
“梓健你小子就喜欢贪便宜。”老牛插道,“要么一会儿就直接去宾馆啊。”
“想得美!”铛铛狠狠踩了老牛一脚,转而对叮叮说:“这里坐着的每个男的,不管长得帅的还是丑的都是投机倒把的,能亲你一下就亲你一下,他们只是色罢了。”
“喂,我们作派很高尚的好吗?我们追求的是你情我愿,能给女孩一个愉快的周末。”
“铛铛,我知道,我刚刚那是谢谢梓健,谢他教我跳舞。”
“哇,带你晃了几步就送吻,那我教你套mj你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老牛,你也不会mj啊,你只会牛锄地。”
众人又哄笑起来。
看着这一切的邝梓健,无限感概那段在eigh****的疯狂时光。
如果说他人生有什么“异彩”的话,那就是这段时光了。
大学城的年轻男女,穿上最闪亮的衣服,游弋在舞池间,或烂醉在酒精里。
即使是素不相识的人经过,一瓶酒一支舞也会变得热络起来。
男男女女相拥在一起热吻,将青春以及活力的能量释放到最大。
而不是女生天天对着偶像剧做梦;男生对着电脑网络彻夜战斗。
那太逊了!
真正的青春在这里,在eigh****里!
在酒精与香水
唾液与媚眼中。
2006年,天气渐热,冬日的脚步一去不复返,大学第一年的生活也就剩下那一丁点了。
梓健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想到自己竟也二十多岁了,不免头皮发麻。
讲台前的矮胖教授正讲着统计学的课程。
如果世界上真有天书的话,那一定是教统计学的人编的。
吕茜的笔写不出了,自说自话的拿过梓健的笔来用。
梓健的这支笔特别神奇,有用不完的墨水,从进大学起用到现在。
“吕茜为什么每次上课你都要一声不响的坐到我旁边啊,是爱的暗示吗?”
“不是啊,因为坐你旁边上课特别来劲。”
“噢?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不听,又懒懒散散的,看到你这样子我就在心里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像你这样,不能像你这样……像你这样就完了,所以就更用功啦。”
梓健叹口闷气,又说:“你信不信我用一只手就能把你内衣扣解下来。”
老师的粉笔如子弹般飞来,正中梓健门心。
“邝梓健!在上课懂吗?你在说什么?也说给大家听听。”
“他说用一只手就能把吕茜的解下来。”牛王磊在后面汇报道。
老师气得脑门都绿的,结果梓健被赶了出去。
而他正好也有些心事不愿上课,便回了寝室,打开电脑。
下午课结束后,花勇回寝室月兑了长袖换上运动套装,挖出床底的篮球。
“梓健又看黄碟?不跟你说看黄碟伤身,我带你去找女孩。”
梓健想到了梅毒。
“我都忘了黄碟是什么了,好久没看过了,你有吗?有借我,再关上门别打扰我。”
“我怎么可能有那东西。”
“那刘音彤有吧。”
“她有倒好咧。”花勇走过来拍拍梓健,“你在看什么呢……兼职招聘?”
“嗯……”梓健叹口气。
“干什么,你想去打工?”
“算是吧。”
“出什么事?急着要用钱?你可以问我借啊。”
“倒不是急着要用,上礼拜我回家老爸就说学费那么贵,让我也该自己动手挣点钱了。”
梓健关了网页接着说:“你知道我和家里关系不好,每次问他们开口要钱我都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想多少赚点钱。”
“这么小的事你愁什么啊,多少钱?一万吧?我给你好了,你为我打工吧。”
梓健看着花勇,仍旧愁眉不展。
“开玩笑的啦。”花勇说,“梓健你给我这个表情,我很高兴,人一遇上不顺就想找人帮忙,这种人我也看不起呀,这次帮了那下次呢?会有依赖的嘛,不可能每次困难都有贵人相助的。”
“花小勇,你他妈的……真太棒了。”
“不过真有很急的困难别客气,找我啊。”
“恩,我知道。”
“那下去打球?”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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