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梓健刷卡买单,而后虽摄影团队奔赴下一景点。拉牛牛
下午的太阳好极了,气温升至十度,卖气球的贩子抓起山似的气球,在阳光下来回晃悠,突然变魔术似的拿出两支棒棒糖塞进嘴里吃了。
乘一条木舟荡着溪流,两侧蝶飞蜂绕,慢腾腾飘入溪流堡,在堡门口梓健以公主抱的姿势维持了三分钟,妻子确实有五十五公斤了,几分钟下来摄影师是满意了可他的双手失去了知觉。
在溪流堡内,土黄色的墙上挂有各大航海家、冒险家的等身石像,高达十几米的天花板上飘扬着一比一的海贼旗,其中最著名的应该属受诅咒之船——飞翔的荷兰人号。
小喻换上一席纯黑的礼服,搭配白色丝质头饰,展现出古堡女主人模样。而在她身边的梓健不像苍老的男主人,倒像是偷偷与女主人私通的仆人。
但这创意是不错,加上古堡绝无仅有的环境,足能凸显出一份禁忌之爱的氛围。
而在溪流堡中还有一间星工场特别为婚纱客户准备的神秘套间,套间有如阿拉伯公主卧房,一开门便是香薰气味,地上铺着大波斯地毯,墙上装饰着中东红染,正中间一张三米大床由薄纱帷幔遮盖。
一开窗仿佛就有飞毯从天而降……
在这样一间房里,摄影师花了不少心思,他登上装修用的梯子,由上至下拍摄新娘躺在大床上慵懒的,肆意挥霍时光的模样。
好像时光对于她来说是种无限……
随后身穿中东王子服的梓健登场,他这副滑稽样子让蝶儿大笑不止,就连他自己照镜子时也差点失去控制。
显然梓健根本不具有(哪怕一点点)王子气质,但他必须调整好情绪,一如专业演员,趴在慵懒的妻子身上亲吻锁骨,还要表现出很有**的模样,而妻子则要对这位滑稽王子展现出欲拒还迎的姿态,这样拍出的照片才有层次感。
溪流堡折腾下来,梓健总算换回正常衣服。接下去没他的事了,他的部分到此为止,而新娘则还有两套要拍。
一套“海底两万里”,一套“深海火山”,分别以灰蓝色与大红两套婚纱装扮为主,大约是想表现出女性和海一样深,比火山还热的爱情吧。
拍完海底两万里走向火山的途中,梓健觉得累了,又有些无聊,就让蝶儿陪着小喻,自己则四处逛逛。
一个人在游乐园里走,梓健想到了高中曾有机会和温妮一同来这里,可终究还是没来成,如果来成了的话现在心中应该多一份感慨吧。
各类游艺项目前或多或少的排着队,可梓健的童心早已不在,对于玩,他确实提不起精神,倒不如看看股指起起伏伏来的惊险刺激。
但之前小喻似乎对于大洋公园兴趣浓厚,他猜测妻子可能会在拍照结束后要求再来大洋公园。
梓健走入一家纪念品商店,店犹如超市摆满各种乐园衍生产品,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公园的吉祥物,章鱼摩班比了,这名字读起来有点像小鹿班比。
左右晃了圈发现有个以摩班比为造型的零钱包还算有趣,买给小喻的话应该适合去菜场买菜。
刚要拿瞧见了也同样在商店里的尤娜,可她的身边并没跟着刘子菲。
“新郎,你怎么在这?拍完了?”尤娜露出招牌笑容。
“嗯,我随便逛逛,你呢?你们也好了?”
“早好了,刘子菲去玩过山车了,我就在这等她。”
“哦。”梓健拿起零钱包,这女人穿着一件韩版长款肉色单呢大衣,条黑丝袜一双高跟鞋,这应该是她自己的衣服。
“这零钱包好可爱。”尤娜也拿起一个,“像小孩子用的,你要买给老婆?”
“恩。”
“我也买一个,送给师傅。”
“她不会喜欢的。”
“不会吗?”女人犹豫片刻,但还是拿在手中,“我一直以为你是师傅的男朋友……以前。”
“我们是老同学。”
“可师傅对你有意思哦。”
梓健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相比尤娜也清楚这男人是利用完女人就扔的混蛋吧。可从她的交谈中又感觉不到厌恶,难不成是在演戏?
走到一排摩班比的玩偶前尤娜兴味索然,和长相不同,她对于这些可爱的东西似乎不感兴趣。然而没走几步,女人忽然发出短促的叫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高跟鞋卡在店内的排水孔里了。
鞋跟恰好插进排水孔,尤娜蹲着身痛苦的揉着脚踝。
梓健想笑,因为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有趣。但没过一秒尤娜即抬起头看着梓健,露出其拿手的向男性撒娇的目光。
梓健无可奈何,总不至于就这样一拍离开。
“怎么走的好好的会扭到脚?”
“鞋跟断了,这店里好好的怎么会有下水道,真倒霉。”
“大概是下雨的时候有雨漫进来,这里地势低。”
她月兑了鞋,光脚扶着墙壁。
“不能走了?”
“痛!”
梓健俯身想拔出高跟鞋,可鞋跟卡的死死的,要想连根带鞋一起拔出来似乎很困难。
猛一用力,鞋归鞋,根算根,总算拔了出来交到尤娜手中。她一阵苦笑,大概想说:“这给我干什么。”
“还能走吗?”
“痛!”
“可痛也不能一直站这里啊。”梓健尽可能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可不愿让这女人认为自己上了她的道。
“那里有卖章鱼拖鞋,先穿那个走出再说。”
“好丑……算了,能拿给我吗?”
梓健拿了双摩班比棉拖鞋扔在地上,让尤娜先套着,她手提高跟鞋试着走了几步,但不顺利。
“脚肿了,这什么店啊!”
“别说了,先出去找个地方坐下再看看。”
“嗯。”
尤娜扶着梓健的肩,一步一扭的来到收银台,店员小妹不解的看着两人,梓健付了两个零钱包一双拖鞋的钱后出了店。走上两级台阶,女人似乎格外痛苦,直说“比刚才更痛了”,索性将全身力气靠在梓健身上,几乎让他拖着上去。
隐隐的梓健确实感到这女人的身上有某种独特的魔力,特别是当肌肤如此接近时,那种感觉便越发强烈。
但那种感觉绝不是爱,他爱的是小喻,没有空隙能装下别人。那或许是每个男人对于迷人女孩的原始**。
世上总有那么个女人,当你看到她时心中想的不是“真想和她谈场恋爱”而是“真想干她”。
这一瞬间,梓健有的或许就是这种感觉。与爱无关,而与**相关。
正想着尤娜侧过脸,和梓健的眼睛间仅有一圈距离,梓健被电到了,鼻尖嗅到股迷人的雌性香味。但那是幻觉,那不过是高级的清新香水而已,正常人体不可能发出这种清香。
两人有些尴尬,看来尤娜也绝非故意要勾引男人的那种女孩,她长成这样每天都有大把男人主动贴近,拒绝都来不及根本无需去勾引谁。
她只是痛,只是想依靠身边这位已婚男士,扶着到远处的海豚椅上坐下。
没走几步,手机在大腿边振动,可右手被尤娜死死抓着,只好变扭的用左手掏手机。
是妻子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