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这么做,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会责罚的呀。绿色小说”
欧阳家的总管家欧阳录站在一边不断地劝导者欧阳角,听得欧阳角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几乎要有蜂鸣声了。
“管家大人你也别太担心了,少爷大喜叫些有头有脸的人来参加也是正常的事情,老爷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责罚少爷的。”站在另一边一个面容惨白的青年弓着背笑眯眯地说到。
欧阳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小白脸叫欧阳免,是少爷从小到大的玩伴,书童,以及宠臣。
可以说,欧阳角现在会变成这么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欧阳免在旁的推波助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一个人想要变坏,最简单也最快捷的办法就是近墨者黑,这一次请羊城里的大人物来参加婚礼也是他想出来的主意,一心希望欧阳家好好发展的欧阳录对他可谓是深恶痛绝。
“欧阳免说得对,婚礼这事情毕竟一辈子也就没几次,当然得办得盛大些。”欧阳角很是赞同欧阳免的说法,欧阳免越是“善解人意”,就越显得欧阳录恼人清静。
“可是就算这样,为什么连鹿城的独斗天和巢组的人都叫来,他们……”
“这更证明了少爷的了不起啊,平民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羊城,只以为是来参加少爷的婚宴才特地来的,这样不就显得少爷婚事的隆重了吗,夏宛儿小姐也会开心的。”欧阳免笑眯眯地解释着他这个计划的意图。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
欧阳录在心中怒骂,仅仅为了“隆重”就做这么不要命的事情,连他都不知道是该说年年少气盛还是无知无畏了。
“总之,录叔,这事情我已经做了,也回不了头了,你就费费心,帮我把这个婚礼办好吧。”欧阳角笑着握住欧阳录的双手,撒娇似地说到。
欧阳录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一句,“可是夏小姐不是说还得先比试过吗?”
欧阳免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小女儿的作态罢了,况且我们少爷可是实打实的第六幻境界,还会斗不过一个女娃子吗?”
欧阳角没有说话,但一副完全收受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欧阳录看着这对主仆,皱着眉头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
“老奴一定好好筹办这次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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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草包,草包!”夏铭渊把手里的请柬一把甩到地上,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是欧阳角背着欧阳旭所做的事情,现在的他恨不得把欧阳角整个拨了皮生吞了,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因为这个草包的自作聪明给全毁了。
那些实力的大佬们,自己唯恐避之不及,这小子倒好,一下子全把他们聚集了起来,要是让他们见过了自己,那就算自己把家主的位子给让出来自己也逃不了了。
不行,绝对不行,自己不能就在这里就放弃了。既然这个计划已经不能照常实施了,那就干脆彻底舍弃掉,彻底换一个新的计划。
思绪及此,夏铭渊立刻提笔书下一封长信,他能做到这个地位,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更多的,还是他决绝的果断和洞察力的敏锐。
“你现在立刻去百里驹城帮我给百里家的二少爷送封信,他看到信自然会知道要做什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空无一人的房屋突然响起一声答应,随后,那高举着的信件忽然恍惚了一下,突然间蒙上一层阴影,随后消失不见。
虎邦在本界称王这么久,**和军阀的程度比锦琉璃知道的不知严重了多少,想自己这样子表面忠诚内在自己组织战力的家族一抓一大把,如果还抱着原来的想法来战斗,虎邦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如果虎邦那群家伙真的敢抛弃自己的话,自己这么多年的底蕴也不是白积蓄的,真到了那时候鱼死网破,还不知道是谁吃不了兜着走呢。
要是真把自己惹急了……
夏铭渊手指敲着桌面,嘴角露出他多年都没有露出来过的狰狞笑容、
当忠犬当久了,差不多真的要忘了当年自己还有个叫做影蟒的称号了。
自己的影泽也太久没有不识相的人踏进来了,也该开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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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淌的太快,太阳落下片刻似乎就再次升了起来。
婚宴的早上,积雪堆积在路面上,像是盛大葬礼的布置。
但这样沉静哀伤的氛围根本就没有维持一会儿,甚至连出没出现过都是个问题。
一大清早,数不尽的人群就开始涌向欧阳家的大宅,喧闹的人群把整个城市都变得沸反盈天,起床的人想着快点起床抢米抢钱,没起床的想着快点起床抢米抢钱,连在梦里的人都梦着快点醒来后好抢米抢钱。
羊城的贫富差距有多大没有实际体会的人是难以想到的,否则“竹篓子”这种地方也不会经久不衰了。
而今天,作为本城最抠家族之一的欧阳家竟然会把它的财富分出来,虽然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但却能充分地激起贫下民众们的积极性。
到最后,这个施舍的活动竟然演变成类似庙会一般的盛景。杂耍,卖艺,小吃摊慢慢聚集在欧阳家用来派米派钱的后门外。
整条后街热闹无比,有些还不知道什么事的人也被吸引,就这样相互促进,变得越来越喧杂繁闹。
以至于到后来,很多人刚拿了钱就外面的街道花的一干二净,然后又在街道口把米用低价给卖了,随后再次进入街道玩耍。到最后,受益最大的反而是街上的杂耍艺人,小吃小贩和米铺老板。
欧阳录就此事对欧阳角做了报告,并且提议说应该先暂停派发以防止混乱,但被公孙角以婚礼热闹点好为由給回驳了。
慢慢地,越来越接近约定的时间,午时就是和夏宛儿约定决战的时间。
当然,因为原本的约定者是藏卿,而到后来事情发展变得奇怪之后夏铭渊也没有对夏宛儿说穿。所以夏宛儿由始至终还只当是要和藏卿这个菜鸟对决。
所以,当他被带到欧阳家的大宅时,她惊诧了一下,随后,夏铭渊给她用“他的想法”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下。
夏宛儿根本不打算听完,只听了两句了解了个大概意思,就冷笑一声跨进欧阳家的大宅,留下一句,“谁都好,我一个个收拾。”
听得夏铭渊这等人物都倒吸一口冷气,都感觉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恐惧。
进去之后,无非是各种寒暄,欧阳角对自己的行为不但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觉,听他说起来,似乎还有一种自豪的意味在里面,
对于这个草包夏铭渊已经连暗骂都懒得骂了。而夏宛儿则一点也不表态,冷着脸像个孤独武士一样坐在边上,半天才终于说了一句,“看你打不打得过我。”
用冰雕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感觉,硬要比喻的话,更像是深渊底部石头,冷,硬,黑暗,不可靠近。
夏宛儿的态度显然让欧阳角有些尴尬,不过所幸欧阳免会说话,很快就把话题转向了其他地方,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进来说鹿城的人到了。
“吼吼吼,宴会,宴会!”包子头零鼓一边颠着,一边跨进宅门,一脸雀跃疯狂的表情,相信距离疯癫也差不远了。
“宴会吗,宴会啊,宴会吧。”银旗两手插兜,两只眼睛不知道看着身前哪个点,嘴里念念叨叨地走进去。
看到欧阳角出来迎接,两人至少都给了点反应,零鼓问了句“吃的在哪?”,银旗看着他“啊”了一声,然后两人就自顾自地一个发呆一个吃东西去了,留欧阳角在原定更加尴尬。
再之后,秃鹫哼着小调走进来,闭着眼睛嗅了嗅,连话都懒得说,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自己确认的方向找酒去了。
欧阳角气得快要吐血,此时此刻他终于有点后悔这个决定了,还好欧阳免一直在旁边安慰着“这些大人物来就证明他们很重视少爷了。”才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最后,等到酒宴终于要开始(虽然某两只已经几乎快要吃饱了),最后代表龙蕊也就是羊城以上的官方势力的棠闪终于姗姗来迟。
看到来迎接的竟然不是欧阳旭而是欧阳角,他愣了一下立刻就反应过来。
这个草包。
那一刻,棠闪和发现棠闪出现的夏铭渊两人脑中的思绪神同步了,欧阳角在两人的脑中彻底与草包打上了等号。
棠闪也只是没营养地寒暄了两句,就摆月兑了欧阳角的接待,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着草包的表演。不多时他就看到了在餐桌上胡吃海喝的零鼓和秃鹫,还有站在一边念念有词神游天外的银旗、
还不等他想好要怎么去“探路”,门口突然传来两声惨叫,紧接着,离门口比较近客人开始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连“自顾自三人组”都被吸引了目光过去。
一个有着飘逸紫色长发的俊俏男人,再把门口的侍卫统统放倒之后,坦坦荡荡地走了进来。
是高手。
这个想法同时出现在在场的所有大人物心里。
“请问,阁下在我家少爷的大婚之日强闯私宅,到底有何指教。”管家欧阳录第一个站出来问道,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首要的条件就是临危不乱。
“我吗?”他把目光投向正好从里屋走出来的夏宛儿,秀气男子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我是来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