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那在群殴的一方竟然是蒯越的亲戚,我就更气愤了,这项阳城如今已经是我张荣的地盘了,刘表早已经失势了,他们那些旧臣也不知道收敛一下,难道是觉得这襄阳城初定,我不敢拿他们开刀吗?他蒯家也太把自己当事了吧,没有他蒯氏二兄弟我张荣依旧能成就霸业,我是越想越气愤,那些侍卫们也是随时注意着我的动静,害怕我突然间冲了上去。终于我忍不住了,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了打斗现场大吼了一声:“你们都给我住手。”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听见打斗声,以为是群殴,待我走近才发现竟然是十几人在殴打一人,那被殴打之人此刻已经满脸鲜血,奄奄一息了,我的吼声一传出来,那些凶声恶煞似的打手们就停了下来,目光望向我这边,而他们旁边呢显然是有个主事之人,这人此时正在注视着我言道:“这位公子,不知你姓甚名谁,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的家室,希望你不要插手。”
或许这管事之人看我衣着光鲜,觉得我可能是个官宦子弟,不好得罪我,于是就毕恭毕敬的对我言道,我呢,见这管事之人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凶恶的样子,而是笑脸相迎的望着我,顿时我觉得有点恶心,于是我就蔑视的看着他言道:“至于我是谁,你无权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放了这个人,毕竟这襄阳城内由官府,若是这人发了什么事由官府做主,不应该由你们这些人在这里私设公堂,再说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这样逞凶,你们眼里有没有律法的存在。”
我这话一出,那管事之人就有点生气了,想他也是襄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毕恭毕敬的跟我说话,没想到竟然得到我的一顿臭骂,顿时心里也有点火,再加上平日里他飞扬跋扈惯了,刚才只是心里有点忌惮,看到我不敢回答我的名字,以为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士子而已,只是路见不平之人,于是就转变了姿态,蔑视的望着我言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一个瞎管闲事的,告诉你,赶紧给我滚,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还没发怒呢,那在人群中的侍卫顿时一个个火冒三丈,这些人都是以前跟我出生入死之人,与我之间的感情可想而知,他们见这主事之人侮辱我,便都全部从人群中冲出来,怒视着那管事之人。
那管事之人开始没发现我是带了那么多手下来的,所以就敢这样羞辱我,当看到我后面出现了这么多身材魁梧的家丁后,顿时有点心虚,不过出于面子他一点都不害怕的言道:“诶呦,还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是带人过来的,不过即使这样我也不害怕,实话告诉你吧,我乃是这荆州蒯越蒯良的外甥,他们可是这襄阳城内的大官,我警告你啊,如果识相的赶紧离去,要不然我就前去蒯府去叫人过来,到时候肯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这小子嚣张跋扈的眼神,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于是就冲上前去,准备将这小子制服,这小子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我冲向他,立即命令家丁前来保护他,可是这些家丁呢,全部在冲向我的路上被打倒,打倒他们的自然是我的那些侍卫。那主事之人见自己的家丁都被打倒,又看见我向他冲来,于是就向往外跑,可是这里早已围满了人,他怎么都逃不出去,而我呢则是在圈内笑嘻嘻的望着他,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恨,不过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只好服软了起来言道:“这位先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赎罪,这被打之人是我家里的仆人,这人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家的东西就往外跑,我得知这消息后就派人追来刚好在这里发现他,想抓他回去,可是这人不愿意,我们只有教训教训他了。”
这人虽然说的很诚恳,而且这责任好像也不在他这一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不能相信他,于是我就派人摇醒那被殴打之人,那人醒来之后,看了看眼前所发生之事,顿时泪流满眶,见他醒了后我连忙向前询问,我得到的答案与那主事之人所说截然不同,这被殴之人显然没必要骗我,骗我的只有那主事之人,于是我就愤怒的走向那人,那人见我如此愤怒连忙跪下,哭泣的言道:“先生,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是不知道,我愤怒的时候是有多么可怕,让这人吓得竟然跪了下来,但是即使他跪了下来,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还是用力的踹了他几脚,或许是因为我常年习武的原因,也或许是这人身体不行,我几脚下去这人就被我踹的口吐鲜血,我看这人也受到额惩罚,于是就命令他那些家丁将其抬走,而那被打之人,我则命令一名侍卫带其去医治,处理完这事后,我就离开了现场,与他们一同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嘛就是蒯府。
当蒯越蒯良得知我前来找他们的时候,都显得十分高兴,因为他们以为我前来自然是想让他们为我张荣出谋划策,可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是为收拾他们而来,一进到蒯府,这两人便前来拜见,而我呢,看到两人下跪,我不仅没去将他们扶起,而且怒气冲冲的望着他们,搞得他们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不过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起来,就这样一直跪着,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哭哭啼啼声,一个妇人哭着喊着要见蒯氏兄弟,那蒯氏兄弟听到外面的声音后,都抬头望向我,我呢,则是让下人们将那哭泣之人带来,过了一会这妇人就进来了,她身后的家丁还抬着一个人,这个人嘛,我也认识,就是刚才那主事之人。
那妇人一进来,我就让蒯氏兄弟起来,毕竟要给他点面子,那妇人一进来,便将这他儿子被打之事说了出来,当中自然是添油加醋,而且还把我说的万恶不赦,还将我痛痛的骂了一顿,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家丁正在注视着我,并提醒这妇人我就是那行凶之人。
这妇人得知这行凶之人是我后便连忙命令家丁上前围住我,还让蒯越蒯良两人派人将我狠狠的打一顿,这时候的两人才知道为什么我会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心里都怪自己那外甥不争气,整日里就喜欢在外面闯祸,看到我马上就要被围,如果事情在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他们蒯氏很有可能就要从襄阳城内消失,他们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于是蒯良便立即上前,狠狠的抽了那妇人一个耳光,并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那些家丁拿下,处理好这一切后,二人便立即转身向我跪下言道:“州牧大人,是我们两人对外甥管教不严,才让他如此嚣张得罪了大人,还望大人念在他年纪小,饶恕他。”
蒯越这话一说完,那妇人,那些家丁一个个顿时呆在了那里,他们打死都不敢相信这面前之人竟然是这荆州牧,比自己的靠山官职大太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