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峰的全面失败,无疑将朱明成在北府镇的上位日程提前。本來是准备与张文峰之间进行的是持久战,沒想到竟然两天就搞定了,这也给朱明成腾出了更多的时间來整治北府镇,在自己的官途上继续书写着灿烂的蓝图。
树倒猢狲散,官场上永远遵循这样一个不变的原则,能够为了一个已经倒下的主儿披麻戴孝的顽固之人毕竟是少数,因而朱明成也很快成为了北府政府新的领导核心,短时间内就实现了干部的风向转变与内部优化与团结,带领着北府镇干部沿着朱氏风格的方向前进与发展。
面对北府镇的现状与未來,朱明成很明显其症结所在。
北府最为大的顽疾就是流氓作患,令社会治安十分的不好,这也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題。针对这个一直困扰与影响着北府镇的疾病,朱明成当机立断地成了攻关小组,囊括了宋贵明,张雯晶这些骨干成员,而对付流氓的防止也很明确,“要拉拢,要打击!”面对那些有希望从良的流氓团伙,给予一定的释放条件,让他们寻找到新的生存方式,而对于那些实在无法拉拢的团伙,也是毫不留情地打击,不是以前那般的放几枪就走,而是要穷追猛打,连根拔除。
如今的流氓虽然也是做坏事,但是不至于与以前的歹徒一样,赶尽杀绝,什么惨绝人性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今的流氓无非就是好吃懒做的一些地痞,勾结在一起,拉帮结派,做的事情顶多就是拦路抢劫,威胁恐吓,或者是严重一点的聚众斗殴,至于杀人放火则是少数,毕竟这些地痞也不敢太过分,召开杀生之祸。
“我们要在两个月内,将北府镇内的流氓肃清,能够拉拢为良民的,则给予正确的指引,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流氓分子,必须严厉打击,即使不能够被我们抓获,也要将他们赶出北府镇的地界!”
朱明成态度十分坚决,给自己,也给干部们下达了军令状。两三年前的那一次打击力度可谓十分之大,对于北府镇的流氓帮派起到了灭顶之灾的作用,可是并沒有真正的灭顶,依然有星星燎原之火传承下來。
面对朱明成这么坚决的态度,干部们都打着怀疑的态度。
就连一直深藏不露其实颇有手段的宋贵明也在事后找朱明成说事,“朱书记,我感觉这事情不能够太急,就张文峰这事吧,都十分的冒险,差点就葬送了我们的生命。虽然北府镇的流氓大不比以前,但是狗急跳墙。要是我们逼急了,恐怕他们会咬人那!”
“你说的沒错,但这事情必须趁热打铁,不能够妥协!”朱明成已经决定将错就错,大干一场,也沒有听从宋贵明的建议。
……
许多人都以为朱明成这是一意孤行,但张雯晶却是十分的支持他。
“朱书记,我相信你!”这美妇人十分的强悍,沒有理由,只给他抛去一个十分温柔暧昧的眼神。可这令朱明成觉得十分的舒服,比十万句好话都來得强。
“为什么?”朱明成凝视着她那因为将张文峰拉下台而出落的渐渐熠熠生辉的眸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的,问道。
“因为,你行!”张雯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话语中暗含了别的意思,说话的时候,竟然夹杂着脸红的成分。这令朱明成计从心來,看來。
以前一直以为张雯晶是一个良家少妇,那种人见人爱的美妇人,只要正常的男人都想拉上床的那种。
可是经过近几天的來的观察与感受,发现原來这张雯晶在北府镇镇委大院可是出了名的带刺玫瑰,与被人说话,从來都是泼冷水,沒两句就将人家顶死了,让人只能够远看,而不是近而亵玩。
唯有对待自己的时候,才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感觉。
这令朱明成十分的满足,原來她的温柔,只属于自己!
“你的名字当初是谁给你起的?”朱明成看着她那泛着红光的脸,若有其事地问道。
“嗯,我爸起的,据说当时还请教了许多的先生呢,是不是这个名字很有诗情画意?”张雯晶这下可就兴奋了,当年就她这名字,可不是被多少人夸赞,难道如今连朱书记也要称赞一回。殊不知当时那些人夸赞的原因,并不是她的名字起的好,而是因为她有一个相当有钱的老爸。
“诗情画意倒是沒有,只是感觉你这名字起的很准哪,果然是请了许多的先生!”朱明成摇摇头,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
“什么很准?”张雯晶瞪大眼睛问道。
“话说人起名字都很讲究的,按照你的生辰八字推算,命中缺少那一样,就会在起名字的时候补上去,比如一个人的名字中含有一个森林的森字,那么这个人命中肯定是缺木!”朱明成一副正经八座的样子,给张雯晶解释生辰八字与起名字的关系,其实自己也不过是道听途书,对于易经生辰这些,都沒有什么研究。
“那我名字中有个晶子,难道是命中缺日?”张雯晶似乎对这个生辰八字的研究十分感兴趣,听朱明成说完,一副很高兴的表情,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解能力那是相当的不错,于是沒有经过思维的过滤,就如膝跳反射般将这自己名字给化解了。
“你说准不准呢,应该很准吧?”朱明成此时脸上的正经劲儿终于挂不住了,露出了一脸的坏笑,邪恶地看着张雯晶。
“你……可恶……你是个流氓!”张雯晶先是愣了好一阵,嘴里不停地念着“命中缺日”这四个字,就如和尚念经那般重复着,终于明白过來了,脸又刷地红了,含着怒意瞪大眼睛指着朱明成的鼻子说道。
命中缺日,对于张雯晶來说,其实算很准哪!
朱明成对于流氓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明明就是那样,张雯晶嫁给了杨家的那副木乃伊一般的杨伟,估计那功能已经退化了。而救她带刺玫瑰的性格,估计沒有人敢碰她。
不过这玩笑却是开的有点大,有些伤人自尊啊。
这就比如嘲笑一个年过三十的处男,肯定会引起火山爆发般的轰动。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那就罚我这辈子都打光棍吧!”朱明成见张雯晶本來晴空一片的脸上,此时竟然乌云密布,明白触动了她心里的软肋,赶紧道歉。
“你……沒想到堂堂朱书记,也会有这么无耻的时候!”见朱明成这般的嬉皮笑脸,张雯晶终于破涕为笑。以为朱明成是一个生活与工作都是风度翩翩的公子爷,沒想到竟然是这么的流氓。
“哈,书记也是人嘛……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朱明成笑嘻嘻地说道。
“什么事?”张雯晶瞪着眼问道。
“你不记得了,这事情与你有关……当年,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给过我什么承诺?”朱明成自认为记性不是很好,但是这件事情,估计就是再过五十年,依然记得。只是前几日实在太忙,如今正好问起來了,也就顺便说说,看看这个美妇人什么时候能够践行她的诺言。
“我沒有啊?”张雯晶一脸的不解,疑惑地看着朱明成。
“怎么会……我们可是拉过勾的,怎么会忘记!”朱明成皱着眉,这么重要的事情,岂能说忘记就忘记。
“真忘记了……不说了,我要去安排任务,朱书记你交代的任务可不少啊……!”张雯晶起身准备离开。
“别……你的承诺,你怎么能忘了!”朱明成十分的着急。
“我真忘记了……谁让你诅咒我命中缺什么的!”张雯晶瞪了一眼,然后扭着腰肢离开。
苍天呐,大地啊,这么可以忘记呢了,朱明成正准备以一种十分残忍的手段來惦记着人间的怨念。她怎么就可忘记呢。
然而当忽想起她刚才最后说的一句话的后半句,“谁让你诅咒我吗命中缺什么!”说明她还沒有忘记!
朱明成惊讶地跳起來,她明显是气自己的。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刚才真不应该开玩笑的,现在可好了,真是悲了。
……
朱明成虽然看似低调温柔,可是一旦做起事情來,可谓是雷厉风行。
对于流氓团伙的整治,刚到北府镇的第二个礼拜,就大刀阔斧地整治,虽然过程十分的辛苦,但是两个月來果真将北府镇的流氓团伙给扫清了,无疑是给北府镇那些带着质疑眼神的干部一个晴天霹雳般的震惊。
不出朱明成所料,这些流氓帮派中,大部分性质还是不怎么恶劣的,是可以改造的,大部分的恶行以一种精辟的比例的话,这流氓的行为倘若比作是**,那么大部分还停留在骚扰阶段,稍微比较严重的也就是刚刚拔枪,尚未有实质性的行动。真正能够挺枪而入,一黑到底的还是很少。
但并不是沒有,其中就对付掉了好几单。
县委來的干部虽然沒有地主的优势,但是却又另外一种从本地起來的官员沒有的优势,那就是资源,为了这次整治的胜利,朱明成可是动用了县委最为强悍的武装力量,将一直盘踞在北府那股最为顽固的流氓势力给打垮了,抓了几个主要成员,其他的都远逃到其他省去了。
而毫无意外,青龙帮及其他几个作恶较浅,良心未泯的,都被朱明成威逼利诱地从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