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西游 第五十一章:未央花痴(亲,求收藏,花花)

作者 : 最美的维度

玄奘与猪八戒各自散去,都关了房门。拉牛牛次日清早,玄奘又来道亭子,那成了碎片的坛子割伤了他的脚,他遂骂道:“是哪个心肠黑的牲畜,竟然在这里砸酒坛子扎我,若被我逮着了那禽兽,定要断了他经脉。”

玄奘说得牙齿切切作响,被神出鬼没的猪八戒听见。

八戒笑道:“师傅如何这般健忘?这酒坛子却是你昨晚砸的,不知你昨晚闹了什么疯癫,半夜三更来此地喝酒,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不开心事,将酒坛子砸碎在地。兴许是就酒意朦胧,忘了此事。现在还责怪他人?”

玄奘双目一转,脸上堆起笑道:“嘿嘿,八戒,你已是出家之人,切你可妄语,贫僧昨晚一直好生安在房屋里,做了个美梦,如何跑到亭子里来。再者,现已入冬,为师最怕严寒,放着那被窝温暖不去享,跑到这里来挨冻受累,我怎么会做出这事情来呢?八戒,是不是你与那阎罗王都是同根同组,都有那白内障的毛病,故看错了?”

那八戒眼中闪出一抹困惑,暗暗思忖着:“这婬僧,昨晚还与我讲他的故事,怎么地才过一宿,就忘得个精光了?还是昨晚他梦游?”

八戒叹息一声,道:“师傅,八戒我眼睛灵敏,不是那老眼昏花白内障的阎王,昨晚是你,不过既师傅已经忘记,那便罢了。”

玄奘不纠缠此事,与往日一样,先‘口嚼杨柳,’再沐浴更衣。

那时节,佛门之人漱口都是‘口嚼杨柳’凭那杨柳上的细小毛刺,来清洗牙齿。所以那观音菩萨手里持着的玉净瓶那是漱口的杯子,杯中的杨柳,那是漱口的工具。(看官对此如有异议,请研习《华严经》)

待玄奘更好佛衣,喝了燕窝,吃了鲍鱼,眼看已经正午时分。此时,那万境国国主派使者来见玄奘。

使者道:“玄奘法师,我王有请。”

玄奘跪着问道:“敢问使者,国主叫我去有何事?”

那使者是个光头太监,娘娘腔地声音,道:“哎哟,法师你休要多问啦。我王知道法师思念徒儿,这宝象国进贡了一只红的灵猴。嘿!我王特地邀你去看看。”

玄奘跪拜谢恩。

这万境国还真是一方尊者万朝来贡,这方方圆圆小国林立,都以万境国为尊。

国主宣玄奘入了后宫,在彩叠宫中会见了玄奘。

国主年方二十,正是大好青春年华,荷尔蒙分泌极其旺盛,瞧!他躺在那龙榻之上,半果半遮的美女妖艳就不下三人。

只见那三位女子都是:月画烟描,粉妆玉琢。俊俏脸儿不胖不瘦,俏身材难减难增。花白玉兔半遮半掩,蕾丝花裙飘到根部,三寸小脚妖娆,两道红唇妩媚,一双含情双眼怎生俊俏。

如此三位佳丽,莫是皇宫贵族,哪个能攀到?

玄奘朝国主行了个礼,道:“大王召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那国主婬笑道:“大师,朕知你心里记挂着你那徒弟,朕专门为你带了一只灵猴,还请法师看看。”说毕,左右两旁分别走出两个上身赤?果的壮汉,那一壮汉拎着一条粗绳,绳子最末是一精瘦的猴子。另一壮汉捏着把三尺长的笛子。

那壮汉入了殿上,朝国主,玄奘分别行了一礼,然后壮汉吹笛,另一壮汉就耍猴。

那猴子能识得乐律一般,本来萎靡不振,听了那笛声,咯吱咯吱地叫了起来,在大殿上行走了三圈,逢人就咯吱咯吱起来。

大殿两旁除了玄奘还有那些身材妖娆多姿的宫女与那不能生育的太监。

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不已。

玄奘鼻腔里冷哼了一声,暗道:“我当是什么灵猴,原来是当街杂耍要钱的猴子,就这等猴子却来与我的大徒弟相提并论,亲娘啊,这不是拿婊?子比烈女,拿凤姐比嫦娥么?”

那国王一手托着腮,一手抓着女子的胸,问玄奘道:“大师,这猴子如何?够激灵吧?”

玄奘笑道:“承蒙国主一片美意,只不过这猴子与我大徒儿那是不能比的。这猴子简直把猴类的面子给丢尽了。”

两位壮汉听了玄奘这话,交叉的眉头蹙起,道:“大师这是何话,我这猴子能懂音律,能听人语,能歌善舞,你如何这般侮辱它?”

玄奘扫了壮汉一眼,对着国主道:“大王,让贫僧来与他们说说我这大徒儿的神通吧。否则那等俗人还真只把我徒儿当成一懂人语的猴子了。”

说,便要从那东胜神州灵石崩裂开始讲起……

玄奘说完,那两旁的宫女太监一脸崇拜,那宫女的眼中更有以身相许的感觉。

好个猴儿,闹天空,大战十万天兵,偷蟠桃,闹地府,夺神针,盗仙丹。

好个猴儿,心中有怒气,他便撒了,管他个天条天规。

国主不由咽了一团子口水,转目一想,若能够把孙悟空与玄奘都留下来,那他万境国莫说是方圆百里,就算是千里万里都是老大哥。那时节,万境国就可以向外扩张边境,从西到东,从南到北。若还有可能便是上天入地。

国王大笑道:“哈哈,不知法师高徒原来是如此的神仙,失敬失敬!”

玄奘道:“大王休要用神仙二字来侮辱我的高徒。”

国主诧异道:“为何是侮辱?朕可没那半点侮辱之心。全是满腔子崇拜之情。”

玄奘道:“这神仙,在那天界一把抓,只有在天界有个俸禄就算是看管厕所的小厮,也可称之为神仙。可我这徒儿那是万年灵石幻化,不服管束,自有天地造化。这神仙二字,哪里能描绘出他的英勇与智慧来。他曾做过三日天界的天帝,便是在地下也是七十二路众妖的头头,名号齐天大圣。大王你说说,这神仙二字,是不是侮辱我的徒儿了?”

国主心头一颤,道:“果是好本事,这神仙却是侮辱了!”国主心下一冷,也不奢望玄奘与悟空能留下来,因这悟空天帝的位子都敢坐,若是留下他来,那这万境国还是谁做主呢?做不了主,那何来琼浆玉液美酒佳肴,何来这左拥右抱人体似酥的佳人呢!

玄奘坐下,脸上闪出一抹悲戚,道:“悟空已经离开五日,音讯全无。为师思念他呐。”

那国主连忙赔笑道:“嘿嘿,法师莫要忧愁,这大圣有大神通,哪个能伤了他?”国主转目一扫,瞧见身边佳人美腿酥胸,便对玄奘道:“法师,昨天朕送给你的美人满意否?”

玄奘摆了摆手,道:“陛下莫要提她!”

国主道:“怎地,这女子法师你不满意?”

玄奘道:“此女子比那嫦娥更甚七分,我如何不喜欢,只是她是十八的黄花,我是三十的狗尾巴草,我怎配得上她。这人间人伦犹在,‘好花需绿叶配’待有个模样俊俏的才子,方可配得上此女子。我已将他安置在府中,待我那大徒儿回来,再将她送回西凉国去。”

国主又道:“这西凉国也算上邦之国,此女子既已来了,法师你再送回去,这……这有点不符合情理。要不,朕找一才子,把这女子嫁了如何?”

玄奘双目转了一圈,道:“如此甚好!才子配佳人,人间一美事。”

夕阳余晖,玄奘回到府中,将事情与那名叫未央的女子说了。

玄奘还道:“未央你且听好,陛下亲自为你挑选夫婿,定会是个模样周正人品一流的才子,绝不似我这般谢顶又沧桑丑陋的和尚。”

那女子沉默无言,双目含情盯着玄奘看。

好一双能把魂儿勾了的眼睛,脉脉含情,粉嘴儿嘟嘟翘起,似在**!

玄奘说完,那女子终于开了口,道:“承蒙陛下一片美意,只是小女子不嫁。”

玄奘很不解温柔地敲了那女子一个板栗,道:“你这女娃。有陛下为你做主,天赐良缘,你不嫁?难道你还要回到你的国家当老女人么?”

女子坚定地道:“我不嫁,不嫁便是不嫁。”

玄奘若有所思,小指头挠着鼻孔,斜着双眼盯着那女子看,道:“你昨天还迫不及待要我娶了你,我这三十岁的狗尾巴草你都瞧得上,那风流倜傥满头青丝的官人你会瞧不上?你脑瓜子是不是进水了?”

那女子咧嘴一笑,闭月羞花,出水芙蓉都修饰不了这种美貌。

女子带着三分野气,四分矫情道:“便是那潘安之貌的才子,我也不嫁。”

玄奘更觉得不可思议,斜着双眼,挠着鼻孔,道:“难道你这丫头会瞧上我这谢顶模样?莫非你喜欢上了我?”

那女子脸蛋一下子红了,但声音异常坚定,道:“正确!”

玄奘心里一颤,这感觉比幸福还有酷烈些,夹杂着不安,毕竟眼前是一头美艳到令人发指的尤物。

玄奘笑嘻嘻地模了模自己的光头,道:“说实在的,丫头你会不会双眼患了白内障啊?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你怎么会瞧上我这幅模样呢?”

那女子嘴巴嘟着,脸上的红晕更加浓重了,她道:“我眼睛完全正常。”

玄奘舌头湿了湿上唇,眼神散出三分疑惑,道:“那……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正确!”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还有迫不及待地冲动道。

这句话让玄奘那已经接近低谷的自尊心又升了起来,要知道玄奘可是打小儿就秃顶。从小便便谢了顶与那发育时期没了生殖器是一个苦?逼样。

玄奘模了模自己的光头,笑笑呵呵,对着女子道:“呵呵,我知道了,你是花痴!”

那女子双目转了一圈,好似在那思考什么是花痴,尔后当机立断地道:“我就是花痴,怎地!独为你花痴一次!”

玄奘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噎死,那心脏怦跳,脸上既是亢奋又是不安。俗话说,男是钢铁,女是漆。玄奘被这女子三言两语涂抹得浑身不安,为啥呢?怕自己犯罪!

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管她是人不是仙。

风流本是我之物,霸王上弓在今天。

玄奘把眼扫了女子好一会儿,那女子此时是:

柳叶眉弯弯矫情,

红彤彤脸面闹心,

酥软软丰胸勾心,

大眼睛眨巴眨巴最是窝心。这把她衣服扒了?天理难容。这样相顾无言吧?太对不起自个这男人身份了。玄奘那心脏变成了一面大鼓,扑通扑通直响。

世间男儿都,但,不贪色这叫境界。贪色,那是流氓。

玄奘直冒虚汗,气喘吁吁,看得那女子面色不解,那女子连忙凑近问道:“师傅,你怎么了?怎么出汗了?这腊月最是严寒,你为何出了这一脸的汗?”

玄奘神情不安,扯着袖子在额头心点点擦汗,道:“我最近吃鲍鱼太多,上火!上火!”

那女子从袖子内扯出一叶白色纱巾,靠近玄奘身,道:“师傅,我来替你擦擦汗水吧!这鲍鱼不可多吃,你以后切记,否则对身体不好。”

那一双百伶百俐的巧手,在玄奘脸上宛若蜻蜓点水,玄奘嗅到一股女人体香,从那女子的腋下散来,比那珍藏百年的老酒还要醉人些。

那女子道:“今日我表明心意,并不奢望师傅能收纳我,我知我命,更知师傅有抱负在身。我不会私心妄想,阻了师傅西行之路。”

玄奘刚想开口,却又被这句话堵住了。他心头宛若被一刀子剜了一下,这女子心地不比她模样差,能有如此佳人相伴,这是十世都难修得的福分。

俗话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情人赛过老神仙。

玄奘咬着嘴唇,艰难地道:“未央,你且听我说。我却是有担子在身,辜负你的美意,实在对不住。”

那女子又道:“师傅,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去做,未央不会成为你的包袱,未央为一直等你,无论天荒地老,一直等下去。”

说完,女子便转身出了大门,朝他的闺房内走去。

夜半之时,玄奘在房里思过,他一面扮演着如来佛祖的角色,一面又扮演罪人的身份。

玄奘双膝跪地,眼前点着三根香。

玄奘双目无神地道:“佛祖,我有罪。”

尔后,他立起身子,扮演佛祖模样,不悲不喜,道:“金蝉子,你有何罪?”

玄奘又双目无神,跪倒在地,道:“我在离开灵山之前,曾经向众佛发誓,可虚情假意,但绝不动情。我以为我早已断了儿女之情,红尘俗念,但今日我分明感觉到那种情丝藕断丝连的存在,因此,佛祖我有罪。”

玄奘立起,扮演那佛祖模样,不卑不亢,道:“金蝉子,万世万物皆有因果,你不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叶,你如何能做到身处红尘之地而不理红尘之事。罢了,待你入了灵山,了却了那些红尘杂念,那时,你的情丝便再无可能滋生。”

玄奘又屈膝跪地,道:“可我还是感到有一股罪孽划过心头,无法割舍。这便是情么?情不是让人快活,让人幸福的么?为何我只感到罪孽。”

玄奘又扮演了佛祖模样,平平静静地道:“金蝉子,你与那降龙罗汉的前世济公别无二般,都是酒肉穿肠过,不拘不束,参悟地都是救苦救难的大智慧,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可你又与济公不同,济公相貌粗鄙,无人真心喜欢,而你则模样一般,定有些女人喜欢。因此你更易动情。”

玄奘便回自己的模样,道:“那我应该如何消除内心的罪孽感,求佛祖明示。”

玄奘又立起身子,变成佛祖般正派模样,道:“不悲不喜,不垢不净,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一切随遇而安。”

玄奘跪倒在地,道:“弟子知道。”

这一会儿是佛祖模样,一会儿又是玄奘模样,一来一回五次。

却说,在这壁隔之外,有一双贼眼偷看。

那贼眼正是猪八戒。

猪八戒看到了这过程,他心头一颤一颤,暗道:“这玄奘莫非是佛祖附体?”他双目瞪得硕大,喃喃着:“若真是这样,那就不难解释一个区区罗汉怎会知道我的身份!”

猪八戒道:“这事情一定要与两位尊者说!”

猪八戒化作一溜青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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