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操派兵赶来,李腾派张勋前去引诱许褚。再说自许褚走后,郭嘉叫道:“不好,许褚将军若去,必定失败。”曹操惊道:“为何?”郭嘉哭道:“先前乃是我判断失误,要误了许褚等将的性命。”曹操道:“奉孝快说,如何解之?”郭嘉道:“军粮乃是极重要之物,李腾料主公若失,主公定遣人来夺,若失分兵藏于营寨左右,只遣小股兵勇搬运粮食,许褚将军必定前去夺粮,李腾若是左右齐出,许褚将军必败。”又谓满宠道:“将军可引兵五千,前去救援许褚将军。若是李腾引兵追赶,不要恋战,接到许褚将军,可快速赶到下邳。”满宠起身道:“是。”便引兵去接许褚去了。
再说张勋行军不久,便碰到许褚带兵赶来,张勋立马挺枪道:“曹操欲于席间暗害我家主公,我我家主公识破,我等且不计较,你等焉敢前来。”许褚骂道:“你等逆贼,还敢口出狂言,看我来擒你。”言罢便拍马来战张勋,张勋亦挺枪来迎,两人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张勋见许褚已经上当,虚晃一枪,荡开阵脚,拨马便逃,许褚策马来追,后面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乐进等见了,连忙掩兵杀上。直追之原曹营之处,许褚见军营之中,李腾兵勇正搬运粮食,心下大怒,大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杀死那些兵勇。那些兵勇早已知道李腾之谋,见许褚兵来,早就做散。
许褚见粮食还剩大半,张勋等已经逃远,也不追赶,指挥兵勇将散落粮食全部装车,正要运走,只听见一声炮响,李腾挥军从左右杀出,许褚等人皆是大惊,吩咐李典乐进看好粮食,自与夏侯惇,夏侯渊,曹洪去敌李腾。许褚等正厮杀之间,忽听得营后喊杀之声升起,乃张勋又复赶来,李典,乐进扔下粮食去战张勋,李典,乐进怎是张勋对手,三人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李典,乐进遮拦不住,慌忙逃走,张勋挥兵杀上。再说李腾一人敌曹操四员猛将,不分胜负,许褚众人却见李典,乐进兵败逃走,降者不计其数,四人齐力逼开李腾,拨马就要逃走,李腾策马追赶,四人马慢,被李腾追上,许褚四人又不得已迎战。张勋杀之五人之处,见李腾并无败象,大吼一声道:“主公莫急,张勋来住。”又杀进阵去,许褚忙指挥曹洪迎战,曹洪接连两次败给张勋,自是愤怒,大吼一声,挥刀去战张勋,张勋亦挺枪相迎。曹洪渐渐支持不住,只得败走,许褚又指挥夏侯渊去战张勋,自与夏侯惇战李腾,两人虽然都是勇猛之辈,但怎是李腾对手,况且许褚之兵早被李腾兵围住,降者大半,几人又见大势已去,慌忙逃跑,李腾又命张勋去追,又杀了一阵,逃回下邳者不足五百。李腾见得胜,连同降卒,也不搬运粮食,就地放置,又命一部将将自己营中士兵全部搬迁于此地,准备进攻下邳。不再话下。
再说许褚逃了一阵,见前来奔来一将,视之,乃是满宠。满宠见许褚兵败,问道:“将军可是中李腾诈败之计?”许褚道:“伯宁何以知道?”满宠道:“自将军走后,奉孝突然暗叫不好,说将军中了李腾之计。让我来救援将军。果真不然。”许褚道:“我等失败,不怪奉孝之谋,乃我等皆不如人,因有此败。”便和满宠合兵一处,往下邳而去。
夜晚,李腾于帐中温习兵法,忽有小校来报,道:“有人求见。”李腾放下书本,问:“何人?”小校道:“那人不说,只说求见将军。”李腾便起身走于帐外,见营外马上坐立一人,却因天色暗淡,看不清楚,走至营前命人打开营门。那人一见李腾出来,连忙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哭道:“将军快快救命,若是不然命将休矣。”李腾不知那人是谁,连忙扶起,一看,乃是高顺。李腾疑惑道:“将军何处此言?”高顺哭道:“下邳城被曹操攻破之后,魏续那贼子趁我家主公休息,竟然盗走画戟,又以绳索束缚。打开城门放曹操进来。我等一看已无希望,我便护着陈宫将军从旁门杀出。又闻主公被曹操缢死。我等收拾了残兵,准备趁夜杀回下邳,为主公报仇,不想中了郭嘉之计,被曹操大军围住,我本想救出陈宫将军,不想曹兵太多,我只得之身来向将军救援,还望将军发兵去救陈宫将军。”李腾知陈宫多有谋略,高顺也是十分勇猛,前次擒住高顺,劝其投降,高顺因吕布不曾投降,今日吕布已死,若出兵相救,两人必当归降,遂命张勋好生守住营寨,以防曹操前来劫营,亲自带三千兵勇前去救援陈宫。李腾见高顺亦准备前去,便道:“将军可于营寨休息,只要告诉我陈宫将军身在何处便可。”高顺道:“陈宫将军生死不知,我怎能安歇?况且有我同去,免得将军多走弯路。”李腾感动高顺义气,便带了高顺去救援陈宫。
再说夏侯惇,夏侯渊将陈宫逼至一个山凹里,夏侯惇谓陈宫道:“公台以无路可走,吕布也已被主公杀死。公台何必如此执着?”陈宫道:“忠臣不适二主,我宁愿战死。”夏侯渊骂道:“你若寻死,休怪我等无情。”就要掩兵杀上。忽闻背后喊杀之声大起,夏侯惇为手下一部将道:“何人带兵赶来?”那人道:“天色太暗,不曾看的清楚。”又听引头之人大声喊道:“公台不必着急,李腾来也。”夏侯惇一听是李腾,大惊叫道:“快撤,快撤。”还没退走,便被李腾高顺截住,大杀一阵,曹兵大败,夏侯惇。夏侯渊左右冲突不出,大声叫道:“我命休矣。”又见一队人马赶来,为首之将大叫道:“夏侯将军莫急,许褚来也。”李腾又挥军杀上,许褚救出夏侯惇,夏侯渊两人,也不恋战,直往下邳而去,各自也都折了些人马。
高顺因心系陈宫安慰,杀至山凹,见到陈宫身边不过四五十兵勇,大多也都受伤,慌忙拜倒在地叫道:“将军,高顺来迟了。”陈宫道:“将军何处搬来救兵?”高顺道:“乃临淄侯李云飞之兵。”陈宫哼了一声道:“有道是忠臣不适二主,李腾肯引兵来救,定是你投降于李腾了?”高顺道:“我杀出之后,来到李云飞营寨,并无言归降之事,只是说了将军被围,李云飞便毫无推月兑,便亲自起兵来救将军了。”两人正说着,李腾骑马来到,见到陈宫道:“李腾来迟,还望将军宽恕。”陈宫冷哼一声,道:“有道是忠臣不适二主,今吕布已死,休要我等投降于你。”李腾笑道:“将军乃有经天纬地之才,焉肯于李腾手下,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兵勇大多受伤,又无粮草救伤之物,将军不若先回营寨,略作休息,也好让兵勇包扎伤口。”陈宫思量半晌,又见兵勇痛苦模样,低声道:“如此也好,劳烦临淄侯了。”李腾见陈宫答应回营,心中大喜。忙命手下将士,搀扶受伤之人。李腾见陈宫坐骑已死,谓陈宫道:“公台可乘骑我之坐骑。”陈宫连忙道:“不可,不可。”李腾道:“公台乃文官,我为武将,公台若是不骑,我等也都一齐走上,只是苦了受伤士兵,不能快些止痛休息。”陈宫无奈,只得答应,于李腾共乘一骑。众人赶至营寨,张勋知李腾去救援陈宫,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酒宴,为陈宫压惊。因陈宫受伤,李腾也不曾太多耽误时间,吃完之后,便命小校带陈宫下去休息。
第二日,李腾因陈宫之事,也不曾起兵去伐曹操。接连又过了几日,李腾仍旧按兵不动,张勋实在不解,上前问道:“主公为何不去复夺下邳?”李腾笑道:“一城易得,一将难求。若得陈宫,何惧平不了天下。”张勋知了李腾之意,也不再多说,下去训练士兵去了。李腾正要去陈宫帐中探望,见到小校准备将早起饭食送于陈宫,李腾喊住那人,亲自端盘,往陈宫帐中而去。陈宫见了李腾亲自盛饭,甚是慌张,道:“败军之将,临淄侯何故以上宾之礼相待?”李腾双手将饭食递与陈宫,道:“公台可曾忘了鲁国之事?”陈宫一震,道:“不曾忘记。”李腾道:“若不是狄蟾,张勋引兵来救,我必备公台所擒。”陈宫道:“各自有责,不得不作。”李腾道:“自那鲁国之战后,我发誓定要斩了你。”陈宫一惊,手中筷子差点跌落在地,李腾笑道:“公台不必紧张,云飞只是看到公台,所以想起。”陈宫道:“若是临淄侯要斩陈宫,我也只求一死,只忘临淄侯能够放过高顺。”李腾笑道:“高顺之勇,张勋尚且不及,我怎会斩之。公台放下,云飞只会以礼服人,不会强权霸道。”陈宫道:“真乃高明之士也。”两人又说了一程,忽从外闯入一人,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不知所来之人言之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