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于城上见公孙瓒引兵退去,心里才稍稍安歇下来。公孙瓒整整打了一个晌午,眼看就要破城,却被南边来的一队兵马大败。只是于城下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
“公子快快开门,我是韩猛。”
袁熙于城上听到喊叫之声,仔细一看,却是韩猛,连忙从城上下来,命人打开城门,出城迎接。
韩猛看到城门打开,从城里出来一队人马,正是袁熙。忙催马上前,对袁熙道:“若不是主公派遣李将军前来,公子就要危险了。”
袁熙一愣,问道:“哪个李将军?”
韩猛忙道:“公子请随我来。”
这时候,李腾已经收拾了战场,看到韩猛已经叫开城门,便吩咐高顺,张勋整顿军马,自己骑马过去。
来至跟前,韩猛指着李腾道:“这便是李腾李将军。”
袁熙上下一看李腾,又瞧了瞧李腾手中雷龙锤,惊讶的道:“李将军莫不是曾雄霸青州的临淄侯李腾李云飞将军?”
李腾笑道:“我正是李腾李云飞,不过那临淄侯之命,已是过去,不提也罢。”
袁熙忙道:“是我失礼。”又邀请李腾带兵进城。
李腾道:“我带来的这些人马,不过是听闻韩将军说范阳城被公孙瓒攻打甚急,前来营救的。后面还有万余人马。若是全部进入城中,唯恐被公孙瓒围住城池,不如我将兵士安插在城外三十里,公子与我城犄角之势,若公孙瓒引兵再攻,你我也好相互救援。”
袁熙道:“将军所言极是。”
李腾便命高顺,张勋领兵于城外三十里下寨,等候陈宫带剩余兵将到来。自与袁熙,韩猛等进城。
袁熙于城上见李腾十几回合便击败公孙瓒,心里想到,若是留了李腾在此,任那公孙瓒如何厉害,也休想再动范阳半分。
便命人于城中摆下酒宴,招待李腾。
宴席之中,唱歌载舞,无不欢庆。李腾看那袁熙,不过一得志小人而已。当下心里产生厌恶之心。
袁熙问李腾道:“不知李将军何事共事于父王?”
李腾笑道:“不久之前。”
袁熙又问:“李将军现居什么职位?”
李腾道:“不过河间县令而已。”
袁熙道:“李将军如此本事,却才落个河间县令。不如这样,等将军平了公孙瓒之后,我报将军做个大官,好让将军一身本事得以显示。”
李腾道:“若是如此,当谢公子了。”随后端起酒杯,道:“来,公子,愿我们能一举攻破公孙瓒。”
袁熙大笑,和李腾共饮此杯。
席间,袁熙又频频向李腾示好,李腾只是口中称谢,却不坐下任何承诺。
酒宴一直进行道傍晚时分,李腾恐公孙瓒偷袭营寨,不敢再喝,便向袁熙告辞。
袁熙本想留李腾过也,再以美女珠宝收买李腾。这时候见李腾要走,只得吩咐部将从库中拿来一箱金银,递与李腾,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李将军收下。”
李腾见袁熙收买自己,也不决绝,白送自己钱花,这不是好事吗,不要白不要。便将这箱金银收了下来。
见李腾手下金银,袁熙见事情有戏,当下心里十分欢喜。又亲自送李腾至城外,眼看李腾骑马离去,才和众人回了城。
李腾刚出城门,看到黑暗之处十数骑奔了过来,李腾不知是谁,当下双手紧紧握着雷龙锤,若是敌人来了,不至于慌乱。
等那些人走近些,李腾这才接着月光看的清楚了,原来那领头之人乃是徐荣,当下放下心来,催动马匹,走上前去。
李腾问道:“将军来这里干什么?”
徐荣道:“军师怕主公夜黑找不到营寨,所以派徐荣来到范阳城下等候。好接了主公一起回去。”
李腾笑道:“就是公孙瓒千军万马前来,我也能杀个九进九出。”
便和徐荣结伴而行,回到大营去了。
陈宫看见天已经全部黑了,仍不见李腾回来,当下心里着急,便在营寨门口等候李腾。
旁边张勋见了,道:“深夜天凉,军师还是回到帐中等候吧。”
陈宫道:“主公不会来,我怎么能够坐得住。我来范阳之时,曾问过乡间百姓,那袁熙人品如何,百姓都说那人乃是酒色之徒而。主公乃仁义之人,我恐怕主公收袁熙诱惑,迷失了自我,遣徐荣去寻,这时候天都已经全黑了,主公怎的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徐荣是否寻得了主公?”
陈宫正说着,只听得黑夜之中马蹄声响起,借着月光,张勋谓陈宫道:“军师,是徐荣将军寻得主公回来了。”
陈宫一看,果然是李腾,忙走至跟前,道:“主公怎的这时候才回来,真叫我等着急。”
李腾笑道:“劳烦军师操心,乃李腾之罪了,还请军师原谅。”
陈宫哪里受得起,连忙说道:“主公乃是成就霸业之人,一定要检点自己的行为。我来范阳之时,曾问过乡间百姓,百姓都说那袁熙不过是一个酒色之徒。我劝主公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
李腾拱手道:“多谢军师教诲,李腾记住了。”
说完,几人便进到营寨。
来至大帐之中,陈宫对李腾道:“今日我听说主公胜了公孙瓒一阵?”
李腾道:“我来到范阳之时,公孙瓒还在攻城。我便杀退了公孙瓒。”
陈宫道:“若是如此,我恐公孙瓒今夜回来劫营,我等需好生防备才是。”
李腾道:“我军远道而来,身体疲惫,今日又胜了公孙瓒一仗,那公孙瓒知我军今夜必定安稳休息,好明日作战。怕是一定要来劫营的。”
陈宫道:“主公所言极是。我等只需要设个套子,让公孙瓒钻进来就行了。”
李腾道:“高顺,张勋听令。今夜你等引五千兵马埋伏于营寨之右,等公孙瓒来后,便挥兵杀出。“
高顺,张勋道:“得令。”
“张豹,王龙听令。今夜你等引五千兵马埋伏于营寨之左,等公孙瓒来后,便挥兵杀出。”
张豹,王龙道:“得令。”
“徐荣听令。三千兵马埋伏于营寨外五里之处,只等公孙瓒败回,引兵杀出。”
徐荣道:“得令。”
“军师可领兵三千于营寨外高岗之上,若公孙瓒救兵来到,军士可引兵冲击。”
陈宫一拱手道:“得令。”
“我自引其余人马,埋伏于寨前。炮响为号,一起杀出。”
众人声道:“是。”
刚过一更,李腾便命徐荣领了三千人马,前往营寨外五里之处埋伏。等候公孙瓒败兵到来。
到了二更,李腾便命众将依计行事,营寨之中只留少量人马,迷惑公孙瓒。
果然,快到三更,只见大路上悄悄来了一彪人马,数目大约三千左右。往李腾营寨慢慢行来。
黑暗之中,‘唰唰唰唰’几箭,门口守卫的士兵,便被弓箭射倒在地。
那伙人马快速太开据鹿马,打开营门,冲杀进去。
营中守夜的士兵,一见有人杀到,惊吓的四散跑开了,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孙瓒笑道:“原来李腾之兵,也不过如此,要不是他李腾趁我不备,从侧杀出,我定能从正面击败他。”
随即命人杀进帐中。
进帐之人一看,营帐之中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当即跑出去对公孙瓒道:“主公,营寨之中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公孙越从后面赶来,焦急的对公孙瓒道:“大哥,我们杀死的那些守卫,不过全部是些草人。”
公孙瓒一听,大吃一惊,心知中了李腾之计,忙命人撤兵而回。
士兵还未出去李腾营寨,只听见旷野之中,一声炮响,高顺,张勋从左边杀出,张豹,王龙从右边杀出。
公孙瓒急令士兵退出,只见营寨前冲出一军,为首一将大叫道:“公孙瓒哪里去?”
一见拦住去路之人乃是李腾,公孙瓒命人朝冲杀过去。李腾挥兵挡住。
这时,高顺,张旭,张豹,王龙早已经冲杀进营寨之中,将公孙瓒之兵团团围住。
公孙瓒见劫营失败,欲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不想正遇李腾。公孙瓒挺枪杀上,李腾抡锤来迎,只一锤,便将公孙瓒手中长枪砸断。
公孙瓒大吃一惊,无心而战,将手中半截长枪朝李腾扔去。李腾躲过,公孙瓒便拿着半支长枪,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李腾等人又将公孙瓒之兵围住杀了一阵,那些士兵见公孙瓒已经逃走,便都丢弃了武器,抱头投降。
再说公孙瓒领了败兵行了大约五里左右,身体疲惫,正要休息。
忽然从山坡上冲下一军,为首之人口中大叫:“公孙瓒休走,徐荣来也。”
公孙瓒自劫营失败,惊魂未定,这时又见徐荣带兵冲上,连忙上马逃跑。
徐荣哪里肯放,从背后追上,一枪刺向公孙瓒背后。
公孙瓒也算是武艺高强之辈,虽说身体疲惫但也经历大小战场许多。见徐荣一枪此来,侧身一躲,看看躲过。只这一下,便被徐荣追上。公孙瓒无奈,知道拿了那半截长枪和徐荣打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