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公孙瓒大叫一声,猛地一夹马月复,首当其冲,杀向运粮的孙明,赵奇。
“快撤,快撤。”孙明见公孙瓒军队冲杀过来,笑了一声,冲着后面的队伍大喊道。
孙明刚才已经授意了那些士兵,那些士兵此时听到命令,连忙丢弃了运粮车,四散胡乱逃走了,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武器和铠甲全部胡乱的扔在地上。
运粮车的旁边扔满了孙明命令士兵月兑下来丢掉的铠甲和武器。
公孙瓒见孙明,赵奇还未迎战,便这般‘丢盔弃甲’,心中不禁十分高兴,指挥军队往前冲杀的劲头又增大了几分。他十分清楚这批粮食对李腾的重要性,只要他取得了这批粮食,那么要擒住李腾,那是迟早的事情。
那些士兵见到孙明,赵奇的士兵扔掉的铠甲,和武器,便乱作一团,相互之间抢着那些扔在地上的东西。
孙明,赵奇等人逃出百米左右,又将许多马匹扔在地上。
毕竟押运粮草的不过三千余人,公孙瓒有三万大军,很多的人还都没有抢到东西,现在一看,前面又有马匹被扔在地上,又全部跑过去强马匹去了,马匹可要比那些武器铠甲要价值高很多。
“不准哄抢,不准哄抢。”
公孙瓒和几个副将在马上大声的阻止那些哄抢物品的士兵,但是那些士兵哪里肯听,本来当兵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能在活着的时候多弄些东西,谁不愿意。也就没有人听公孙瓒的话。
还有些士兵趁公孙瓒不注意,将粮食装进衣服里,准备拿回家用。
公孙瓒看了看周围的山势,只见两面都是山坡,若是李腾派人在此处埋伏,以檑木,滚石攻击,那么他的着三万人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快放下,快放下。”他赶紧阻止那些士兵,心想着快点退出这个险恶之地。
公孙瓒的阻止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士兵们依旧各抢各的。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两个士兵竟然为一把武器打起来了。
公孙瓒刚想让人去阻止那两个士兵。
突然——
只听得山中想起一阵急促的鼓点之声。接着大量的滚石,檑木从山坡上被人推了下来。
那些巨大的物体带着隆隆的响声,从山坡上高速的滚下来,没有任何停留的冲进他的那些士兵当中。
被滚石,檑木击中的士兵,顿时被砸的变成了肉泥。
刚才抢东西时的那种高兴的欢呼声,变成了现在惨叫声。
接连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公孙瓒每听见一声,身上的肉就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
“快撤,快撤。”公孙瓒坐在马上大声的叫喊着,一边躲避着从山上打下来的滚石檑木,一边催促着士兵赶紧向后退去。
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怎么这次又中了李腾的计了。在这三天里,他已经还曾经深深的思考了一下严兴的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完美无缺。
可是最终,还是败了。
山坡上的滚石檑木终于停歇下来了,可是公孙瓒的三万大军也只剩下了一半。
看着那些被滚石檑木砸成肉泥的士兵,公孙瓒的心里一痛。
更多的士兵并没有死,却被砸断了胳膊或者腿,他们倒在地上,痛苦的蠕动着自己残缺的身体,不断的申吟着,让那些没有被砸到的幸运士兵救救自己。
可是那些士兵也早已变成了惊弓之鸟,心中早已经大乱,这时候,只记得自己逃命,那里还管得了别人。
虽然现在山上停止了进攻,可是依旧有惨叫声不断想起。
有的受伤的士兵抓住那些幸运士兵的腿,不断的哀求着,可是他却想不到,迎接他的却是砍在身体上的钢刀,或者是长矛。然后踩着那些人的尸体走过去。
“公孙瓒,看你这次往哪里逃?”李腾手提雷龙锤,现身在山坡之上,用一种胜利者的眼光,看着底下忙于逃命的公孙瓒。
“李腾!”公孙瓒大叫一声,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和李腾作战,三万人马还什么都没有做,便被杀死了一半,活下来的一半也有许多人受了伤。
突然背后喊杀之声大作,公孙瓒一看,原来是孙明,赵奇带领那些逃跑的士兵又复杀了回来。
“杀。”
站在山坡之上的李腾,雷龙锤一挥,大声的叫道。
只见左边山坡上杀来张豹,右边山坡上杀来王龙。分三路杀向公孙瓒剩余的那些士兵。
三支军队犹如虎入羊群,那些在滚石檑木中存活下来的士兵,根本就不敢前去迎战,有的只是略微抵抗了一下便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公孙瓒见大势已去,心里无比悲痛,但是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已经失败了,而且也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回头看了看那些或死,或伤,或逃,或降的士兵,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双脚一夹马月复,向山外逃去。
士兵一见主帅逃走了,也都尽皆投降了。
至此一战,李腾杀死公孙瓒士兵近两万人,俘虏七千多人,和公孙瓒一起逃出去的不足三千。获得金鼓,马匹,武器,铠甲不计其数。
李腾从山坡上下来,命令那些俘虏搬开地上的死尸,和滚石檑木,亲自押运着粮草前进。
公孙瓒逃走之后,狂奔五十余里,见后面并没有追兵赶来,才命令和他逃出来的士兵停下来休息。
看着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神色呆滞的士兵,显然刚才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一定让他们终生都难以忘记。
“难道李腾就是我的克星吗?”公孙瓒抬起头,冲着天空大声的呐喊。
“主公还是小声一些,免得被李腾的人听到,追杀过来。”旁边一部将好心提醒公孙瓒。
公孙瓒心里大怒,抓住剑柄就要将那部将给杀了。
但是,他的手却慢慢地松开了。这种情况还能有这些人跟着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再杀了眼前这名部将,那么剩余的这些人说不定就会弄得人人自危,有更甚的趁他不注意就有可能把他绑住,献给李腾去了。
吕布就是这个下场,公孙瓒当然知道。
“赶路吧,免得李腾的人追上来。”公孙瓒站起来,缓缓的对那些人说道。
公孙瓒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打着已经破烂不堪的旗子,无精打采的走过。
渐渐落下去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是一把黑色的枷锁,牢牢地和每一个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
公孙瓒来到涿郡城下,看着城上一片灯火通明,和往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守卫的和巡逻的各司其职,警惕的看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快快开了城门,放我进去。”公孙瓒打马来到城下的护城河边,冲着城墙上面大声的吼叫着。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要开城门?”只见城上面伸出一个头颅,问道。
公孙瓒心里疑惑道,守城今天怎么了,怎么连他都不认识了。转念又一想,可能是天色太暗,上面的人看不清楚。
“我乃公孙瓒。快开了城门。”公孙瓒大声叫道。
突然——
只听见锣鼓响动,城墙上面的守卫拿着各色牙旗胡乱的挥舞着。城垛出升起一面大旗,上面大书一个‘李’字。
公孙瓒大吃一惊,原本已经回复成平常状态的眼神,此刻变得就像是在山坡中了李腾埋伏,无数滚石檑木从天而降时的一样,变得十分的惊恐。抓着兵器的手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抖颤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涿郡竟然被李腾趁他不在,出兵占领了。
这时上面一人笑道:“公孙瓒,你不在涿郡,我家主公派我前来帮你看守,免得被他人夺取了。失了将军的面子。”
公孙瓒认得城上说话的那人,那人正是李腾的军师——陈宫。
“陈宫匹夫,我与你势不两立。”公孙瓒高举手中长枪,指着陈宫骂道。
陈宫在城上一声冷笑,丝毫不再公孙瓒的怒气,估模着差不多了,对旁边道:“发信号!”
只听见锣鼓之声突然一变,变得又急又快。
黑暗处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火把,左边一队,右边一队。
“公孙瓒,你又中了我家主公之计,这次看你往哪里逃?”左边为首一将,高举长枪,大声笑道。
“公孙瓒,你无路可走了。还不下马受降!”右边一将手同是拿着长枪,侮辱般的语气对公孙瓒道。
借着敌军的火光,公孙瓒看到左边杀来的乃是高顺,右边杀来的乃是张勋。这两人都是李腾的心月复猛将,就算是正常时期,他最多和张勋杀成平手,想要赢了高顺,几乎是没有可能。
但是现在,这两员猛将一左一右杀来,留给自己的就只有赶快逃跑这一条路了。
公孙瓒一枪挑开前面的士兵,纵马左右冲突,奈何高顺张勋的人太多,一时间也杀不出去。
又听见城上士兵高声喊道:“莫要走了公孙瓒,活捉公孙瓒。”
“噗。”一时气血上涌,公孙瓒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