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奉李腾之名押运这粮食往蹋顿营寨而去,高顺遵照李腾吩咐,带着队伍慢慢的前行,走了大约的十里左右,却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仍然是一路无事。
可是高顺的心里却是不敢一点点放松,一边指挥着士兵前行,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防止敌人突然杀出,平白无故的伤害许多士兵的生命。
正走之间,众人来到一片山坡之下,高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觉山势险恶,随后命令士兵停下来,又对那险恶的山势看了几下。
旁边副将皱着眉头向高顺建议道:“将军,昨夜夜色昏暗我等未曾发现,此时看了这山势,想不到这山势竟然险恶,恐怕有人会埋伏在这里,我等还要小心才是。”
高顺一笑道:“主公早有吩咐,今日运粮,若有人劫持,只要我等抛弃了粮食便是,不必担心。”
那副将知到那些计策并不是他这个等级的人可以知道的,遂舒展了眉头,放下刚才略感紧张的心,点了点头。
“向前开进。”高顺手中长枪一挥,双脚轻轻的一夹马月复,慢慢的向前走去。
后面的那些士兵也都看得出这山势却是险恶的很,只是高顺命令,便推着粮草车,吱呀吱呀的慢慢向前开进,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众人又向前走了一程,高顺等只听见山势之上一声炮响,顿时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大量灰尘自山坡上响起。
高顺心知他们中了敌军埋伏,只是现在看看不清敌人在哪里,只看见漫山遍野的滚石,檑木等物急速的向山下滚来。
由于早先便有了准备,趁那滚石,檑木还没有落下里,连忙掉转了马头,向原来跑去,边跑边喊道:“快快丢弃了粮草车,随我一起退出山谷。”
那些士兵听了,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主将不让他们保护粮草车而是让他们首先逃命,不禁人人心里一阵感动。
可是感动归感动,手脚动作却是一点不慢,跟着已经跑到前面去的高顺,撒腿就跑。
站在山坡之上的张燕看到高顺丢弃了粮草车,慌忙逃跑,不禁嘲笑道:“纵是你武艺高强,但是你强的过我的这些滚石,檑木吗?”
随后命令手下士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往山下仍那些滚石,檑木之类的东西。
等那些半空之中的烟尘散去之后,张燕这才带着士兵冲下山去,看着在路上摆成一行的粮草车,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张燕驾马来到一辆粮草车前,用手中的武器,一下子将那些装粮食的麻包,捅个窟窿,众贼兵只见到上好的粮食从那破开的窟窿一面流了出来。
只见张燕面色又是一喜,随即又变成阴狠的样子,道:“想不到蹋顿那小子竟然去向李腾求救,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李腾竟然真的将粮食送给蹋顿。若是我及早的知道了这个消息,昨天晚上那一趟,我照样给你劫下来。”
又让旁边的贼兵将那破开的窟窿堵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冲着旁边一名副将道:“杜长,将所有士兵平均分派到粮草车旁,好生保护,免得李腾,蹋顿等又给夺了去。”
杜长领命,便下去将所有士兵分派到粮草车旁,好生看守。
一切事情准备妥当之后,张燕便命令所有士兵押着粮草车向自家大营走去。
刚刚走至半路,张燕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连忙让后面士兵停下来,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无异常之处。
旁边副将杜长见了,连忙问道:“看大帅脸色为什么会突然慌张?”
张燕定了定神,道:“走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杜长安慰道:“可能是前几次大帅常常败给李腾,今日突然得胜,心情高涨所致。”
张燕缓缓道:“或许吧。”
张燕刚刚说完,便听到前面一声暴喝,“张燕逆贼,哪里走!”
张燕的心中猛地一跳,连忙抬头一看,正见一人手提大锤,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坐下一匹油光黑亮的骏马,膘肥体健,神采飞扬。
挡住张燕去路的人正是李腾。
张燕见是李腾,心中大骇,无比怯懦,那里还稳得住身形,竟然差点掉下马去。幸得旁边杜长扶住,这才没有遥遥晃晃的坐在马背上。
“你当我李腾的这些粮食是白拿的嘛,要拿也得有命享用才是。”李腾端坐在马上,冷笑的看着已经吓得脚都发软的张艳,淡淡的道。
杜长见只有李腾一人,他在战场之上从来没有见过李腾的威风,不知道李腾的厉害,连忙对张燕悄声说道:“大帅,那李腾不过只有一人,我们却有五千人马,还能怕打不过他一个人吗?”
张燕摆了摆手,严重恐惧的目光一览无余,怯生道:“你从来没有见过李腾出手,有所不知,这人就算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那当真的易如反掌。我们不过五千余人,自然是挡不过李腾。”
杜长眼珠一转,冷笑道:“大帅恐怕是吓唬我吧,我看那李腾也没有三头六臂,只是身下的那匹马还显得神骏一些,看我斩了李腾,将马送给大帅骑乘。”话音未落,那杜长早已舞刀拍马杀向李腾。张燕虽然在后面极力呐喊,可是他早已经给李腾吓破了胆,喊叫的声音也没有多大,那杜长根本就没有听见。
李腾见那不知死活的杜长竟然独自一人杀来,嘴角冷漠一笑,眼神中尽是不屑的目光。单臂微动,遂将雷龙锤摆好位置,眯着眼睛看着大喊大叫朝自己冲杀而来的杜长。
那杜长见李腾只是站在那里,心中一阵喜悦,便扔开马脖子上的缰绳,双手持刀,加速向李腾冲杀而去。
冲杀至李腾跟前,那杜长大叫一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大刀,冷笑着朝李腾头上砍去。在杜长的眼睛中,此刻的李腾,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见那杜长一刀砍来,李腾冷笑一声,拿着雷龙锤的手臂稍一用力,向外轻轻一拨,杜长奋力砍向李腾头上的一刀便被李腾拨向一边。
杜长见李腾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挡住了他几乎奋力的一击,眼神中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才想起张燕刚才所说,‘李腾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当真易如反掌’,杜长已经深深地认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将会使他失去性命,他很想从李腾跟前退回去,但是现在已经迟了。
李腾雷龙锤拨过杜长大刀之后,正好落在另一手边,那只手顺势拿住雷龙锤,两臂猛的暴起无数青筋,扭扭曲曲的就像一条条蚯蚓。
手起锤落,那杜长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只一锤,便给打得粉碎。那杜长的无头尸体,就像一颗冬瓜一样,直直的从马背上载了下去,顿时那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李腾看到这些,闻道地上的那些血腥味,不禁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暗道,‘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要是每次都把敌人的脑袋打碎了,那还不把他给恶心死了。’
张燕见杜长只一个回合便被李腾击败,而且死相竟然是如此的惨,早已给吓得肝胆俱裂,脸色发青,嘴唇发抖,不能言语。
李腾纵马向前走了几步,走过了那杜长的死尸,盯着给吓得半死的张艳,大声笑道:“这次死了一个,谁要是觉得有能力,上来就是,只要赢了我手中的雷龙锤,我李腾愿意做你们的马前卒,哈哈哈哈……”
张燕的那些士兵,见李腾向前,连忙后退了一步,双腿发抖的站着,只是张燕未曾下令逃跑,他们还不敢动身,要是被张燕抓住谁先跑了,回去就吃不了兜着走。
张燕抖了一阵,知道现在此地完全不能停留,使劲浑身力气,才将马头掉过,便先逃了。那些士兵见张燕逃跑,将刚才埋伏高顺所得的那些粮草全部仍在原地,跟着张燕逃走。
“想逃,哪有那么容易。”李腾冷漠的看着慌张而逃的张燕,淡淡的说道。
正逃的张燕,耳边只听见一声炮响,从道路两边飞射出来无数箭矢,就像一片黑云一般,将自己还有那些士兵全部笼罩在里面。
突然,张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间双腿用力一夹马月复,那坐下马匹吃痛,连忙向前跑去,那马跑了几步,却刚刚跑出了那箭矢形成的乌云的范围。
张燕是跑出来的,那是他后面的那些士兵可就惨了。
那些跑的快的,可能身上没有中间,或者只有一只箭矢,但是那些跑的慢的,直接就给那飞来的箭矢给射成了刺猬,当场死得不能再死了。
要是还有箭矢射在那些死尸的身上,那些死尸竟然轻轻的抽动一下。
几轮弓箭下来,张燕那五千余人只剩下三千左右的残兵。
那些士兵拼命的跑了一阵子,突然从旁边又冲出无数士兵,冲杀了一阵,张燕手下的士兵死命保护,最后逃月兑者却已经不足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