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连连劝说,颜良这次才作罢,收住声音,满脸忧愁的说道:“今日我不知就惹下如此大祸,怎当如何是好啊?”
李腾拍了拍颜良肩膀,建议道:“我看那李孚也不过是十分贪恋财物之人,将军今夜可差人前去送些礼物,想必也就释然了,等打败曹操,回去之后,到了袁公面前,在于他计较一番。哈”
颜良听后,方才恍然大悟,连忙拱手朝李腾道谢。
李腾素知颜良乃忠义之士,急忙伸手扶住颜良,道:“我怎受的将军如此大礼,快快不要折杀了李腾。”
李腾看着颜良多么硬的一条汉子,却被李孚那么个关系户弄得这般模样,暗暗在心里引以为戒,以后且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武将身上。
两人边走边聊,一直到了叉路口,颜良再次感谢李腾,李腾则笑而还礼,一起约定辰时攻打白马。
不说颜良回去之后,如何准备那些礼物,但说李腾回到营寨之后,想起刚才的那番事情,脸上却是不悦。
高顺见李腾回到营寨之后,一言未发,直直的进了大帐,又看见李腾脸色阴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来大帐,轻声问道:“不知主公何时烦扰?”
李腾气闷的低着头坐在,没有注意到高顺进来,等高顺开口了方才抬起头,原来是高顺,正要说话,忽的一股怒火从心中而起,顺手抓住帐中所放一陶罐,一下子摔碎在地上,感觉到心中那气并没有消除,又接连摔了几个,又上前几脚,全部踏成粉末,这才罢休。
高顺哪里见过李腾如此发火,心中吓了一跳,又碍于李腾正在发泄,唯恐引火上身又不好发问,只得站在原地,看着李腾摔碎一个有一个陶罐。
等李腾摔完了,发泄了心中的那股子闷气,坐回了原来的地方,高顺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案几前面,笑声叫道:“主公,主公?”
李腾方才想起高顺刚才来了,自己却又未曾理会,刚才的一番发泄已经令心中的那股闷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连忙清了清嗓子,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转头一看,商议事情的大帐已经被自己摔的一片狼藉。
还未等李腾开口,高顺看着大帐中的这些碎片,也是失了体统,连忙交过外面的守卫,将这里收拾一下。
李腾便和高顺一起出去,留下两个士兵在里面收拾。
两人便在这营寨之中走了一程,高顺看李腾脸色已经变得犹如古井一般平静,便小心的问道:“刚才主公……”
李腾知道高顺看着自己莫名奇妙的发了一阵火气,必然要问,其实就算高顺不问,李腾也得给高顺详细的说上一番,毕竟这和以后战局有关。
李腾清了清嗓子,便将在李孚营寨发生的一切事情详细的给高顺说了一遍,高顺听后,大惊失色,高顺虽然没有李腾,陈宫等想问题那么周到,但是也不是蠢笨之人,一下子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立刻间也是怒容满面,咬牙切齿,道:“袁绍派遣这样的人,明显的是想节制主公你啊,毕竟主公原来也是一州之主,况且颜良文丑原本乃是冀州刺史韩馥的部将,袁绍这人色厉胆薄,外宽内忌,想必是怕主公连结颜良,打败曹操之后,称王自立。”
李腾略微的思索了一番,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个也是有这种可能,但是却不是目前我最担心的问题。”
高顺一愣,疑惑道:“那主公担心的是什么?”
李腾叹了口气,站在营寨里,遥望着远处的狂野,缓缓地道:“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接到探马来报,曹操已经派张辽前往豫州取精兵十万,前来助阵,曹操手里的十万兵,和李孚手里的十万兵,两人分别对战的话,曹操最多在伤亡万余人的情况下,全歼李孚。”
“啊!”高顺竟然不自觉的叫了一声,他跟着李腾和曹操作战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曹操的兵法有多么的高明,但是现在听李腾一说,心里觉得这曹操真厉害,若是他高顺和李孚各代十万人马厮杀,高顺估计自己最少的伤亡过半的人马,才可能将李孚的那是万人全部拿下。
李腾继续道:“万一这里的事情处理不好,那么无论胜败,对我们来说都不好。看来还得好好地想上一番。”
“什么?”曹操正在案几前用饭,突然听到袁绍派李孚带领十万人马前来助阵,惊得连手中筷子也掉在了桌子上。连忙站起身来,伸出抖颤的手指,指着那名探马,声音颤抖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那探马抬头小心的看了曹操一眼,便赶紧低下,大声道:“袁绍遣魏郡太守李孚带领精兵十万,在白马城下五里外安下营寨。”
“啊!!”曹操这一下子听清了,袁绍确实派人来助阵了,吓得竟然一坐在地上,连声大叫:“我命休矣。”
这时候曹操最重要的谋士之一荀攸走了进来,刚才在门外的时候,荀攸便听到了那探马的话,走进来之后,朝那探马挥了挥袖子,淡淡的道:“下去吧。”
那探马此时巴不得赶紧离开性格令人捉模不定的曹操,连忙谢过荀攸,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荀攸走过去,先是帮曹操从桌子上捡起筷子,整齐的放在碗上,又上前扶起已经两腿发软的曹操。
曹操见是荀攸,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连忙说道:“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荀攸又朝后退了几步,拱起手朝曹操施了一礼,然后坐在旁边,道:“白马城中尚有人马数万,况且张辽将军已经往豫州取精兵十万,丞相何惧袁绍乎?”
曹操哭道:“袁绍者何惧之有,我畏惧之人乃是李腾,此人若得此十万人马,白马城必备李腾所破,况且文远去豫州还未回来,我怕白马城中这数万人马支撑不住。”
荀攸笑了两声,脸上毫不惧色的道:“丞相莫不要如此之言,丞相可知那李孚是何人?”
曹操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荀攸,问道:“何人?”
荀攸解释道:“那李孚之姐曾在袁绍任渤海太守之际嫁于之为妾,那李孚算是袁绍的小舅子。”
曹操闻言,便知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遭,遂转悲为喜,往前凑了凑,笑问道:“公达切莫停顿快快说完。”
荀攸道:“那李孚仗着袁绍的权势,当了魏郡太守,平日了横行魏郡,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狂妄自大,倘若丞相能够抓住李孚,而李腾,颜良又非袁绍旧部,若使离间之计,袁绍定然收回李腾,颜良,则白马之祸当解之。”
曹操问道:“那该如何抓住李孚,如何离间?”
荀攸便走过去趴在曹操耳边,悄声说道:“丞相当如此如此,则李孚定然被我等所擒,然后再如此如此。”
曹操听后,当即大笑,原来心中那股阴霾之气一下子便被荀攸的计策给化得无影无踪,连忙命人重赏荀攸,自不在话下。
当天晚上,颜良便将许多贵重礼物派人送往李孚营寨,并说明原因,李孚见了果然十分欣喜,却又表现出一番大度的样子,嘴里尽说些好听的话语,简直是虚伪至极。
第二天一早,李腾军营之中早已经食用了早饭,估模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辰时,李腾便命高顺坚守营寨,自己带领五千人马,带着小将涉勇前去和颜良回合,准备攻打白马。
到了颜良营寨之时,李孚早已经带着三万大军在颜良营寨外等候,和李孚见面,李腾为了不落下麻烦,便又和李孚客套一番,那李孚也知道李腾的厉害,也知道李腾不像是颜良,乃是袁绍外将,而且李腾有着三万人剿灭公孙瓒十万大军的历史,李孚可不愿意李腾直接将他给灭了,倒也是和李腾比较客气。
三人既然已经准备完毕,便合并一处,便将大军开向白马,准备大战。
到了白马城下,李孚因为先前听说曹操乃是青面獠牙,粗手大脚之人,不敢站在前面,缩在李腾和颜良的背后,偷偷的往城墙上看去,小声问李腾道:“武威侯,城墙上站着的那一个人是曹操?”
李腾抬起手中雷龙锤,指着曹操道:“当中那个面色微黑,身材稍胖,穿着红袍的便是曹操。”
李孚顺着李腾所指看过去,发现曹操确实是一个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人了,和自己的姐夫袁绍那英俊威武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差远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曹操的长相这么不入流,他则么就能敢和袁绍叫板,怪不得手下的士兵没有自己的姐夫的人多。
想到这里,李孚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便从颜良和李腾后面钻了出来,又变现出了自己在魏郡时的那副样子,凭着袁绍的权势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