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襄,融襄……”青衣少年看到融襄已命悬一线,不由急得在对面“猿啸崖”上大唤融襄的名字。
“少爷,救救我,融襄不想死,融襄不想死。”融襄听到青衣少年的呼喊,哇的一声吓得大哭起来。
“哼,原来这里还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小老鼠!”红衣少女美眸微凛,不屑地瞅了瞅远处的青衣少年,冷冷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们到地狱去继续做主仆。”说完,咬牙一鞭向下抽去,白衣少女猝不及防,一声惨叫,没能抓住崖壁上的救命石块,连同融襄一起掉落下悬崖。
青衣少年眼见如此,不容多想,竖指立即念咒,使出平日防身之用的日月两道经轮,飞将出去救那名白衣少女和融襄。随着两道金光乍出,一层层金波像无形的光罩,罩住了白衣少女和融襄,将他二人安全护送到青衣少年面前。
红衣少女见眼前这少年竟能使出传说中的日月经轮,不由呆愣了一下,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神色甚为难看地看着远处的青衣少年,惊道:“日月经轮,怎么可能。”
青衣少年救起白衣少女,见她血流不止不由点住了她“缺盆、神藏”两处穴道,暂时为她止住了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布库穆献王府是什么关系?”红衣少女心有不甘地朝青衣少年嘶吼起来。
青衣少年见她问话,安放好白衣少女后,便彬彬有礼地向她行了一礼,婉约答道:
“在下穆北凉,布库国穆献王穆烨声正是家父,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姑娘,莫伤她性命。”
“哦——,原来是布库国世子,难怪你会使日月两道经轮。”红衣少女虽顿悟,但仍旧没把他放在眼里,泯嘴冷笑起来,耸肩道:“如果你今天碰上的是我哥,兴许他会看在你是布库国世子的份上放过你,但很可惜你今天碰上的是我,我可没他那么婆婆妈妈,顾忌什么江山社稷放过你。”
红衣少女说完,目光凶狠一凛,两腿一蹬,凌空跃起,朝他飞将而来,趁着霞光,袖中乍现一点寒光,一柄短剑从她袖中扑闪抽将出来,宛如天河倒泻,直剌他的胸口。
身为布库国的世子,穆北凉虽自幼在父亲的安排下学习武道,但天生不是习武的材料,简单的防身术还勉强凑合,但一旦真遇强敌来犯,那他就只有听天犹命,等着贵人搭救了。
眼看着红衣少女的剑尖直逼到他的胸膛,他的一双脚如同钉在泥土里,僵硬得不知如何动弹。一旁刚被救起的融襄看着自己的少主人正受到威胁,一时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紧急关头,摊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衣少女听到融襄的叫声,使出浑身的气力,一袖甩出挽住了穆北凉的腰,用力一拉,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这才幸免躲过一劫。
穆北凉死里逃生,正欲感谢白衣少女的救命之恩时,只见白衣少女浑身战栗不止,眉宇紧蹙,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身如断线之筝,坠落凡尘。
“自身难保还去救别人,你还真够伟大呀。”红衣少女莞尔戏谑两句,急转剑尖,朝白衣少女直扑而来。
穆北凉见红衣少女明晃晃的短剑已近在咫尺,不由惜玉情切,没多想就扑倒在白衣少女身前,欲以身相护。
红衣少女的短剑这时甚至还没能触及二人的肌肤,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流反弹回去,一时漫天霜叶狂舞,流光纵横,万物倾覆。红衣少女被这气流冲击得向后飞出丈许,如同隔空抛物,狼狈至极。
“是谁在背后偷袭我,有种的就给我滚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红衣少女气得面色发青,嘶吼起来。
这时一声明朗略带玩世不恭的笑声从高处传来,只见寒铁树顶上立着一个衣袂飘飘的人影,长发披肩,怀里抱有一剑,由于天色渐暗,暮烟四起,瞑色苍茫中那人清瘦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中被衬托得更加虚无缥缈。
“你是谁,胆敢坏我好事。”红衣少女气急败坏的冲他又是一阵咆哮。
“路见不平,自然是要拔刀相助了。”那人轻描淡写笑言。
此人一开口,穆北凉不由欣喜万分,自知援兵到了。
“萤,你怎么现在才来。”穆北凉又怨又喜,激动成分。
“你每次遇到危险就会嫌我来得晚。”那人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有些无可奈何,道:“我尊贵的世子殿下,拜托你以后不要擅自偷跑出王府,你这样做会使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很为难。”
那人说完,戏谑地笑了两声,从树顶一跃飞下,轻盈落地,举起未出鞘的剑对准红衣少女的喉咙,意为要她最好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