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得异宝,张家安自然惊喜交集,足足兴奋了两天!也难怪,如今一年过去,他也只不过是个刚刚十五岁的少年人,心性自然还有些喜怒于言表。哈
在这两天里,张家安主要就是兴致勃勃地练习掌控灾星针的妙用,当然,他并不敢让灾星针飞离落霞峰。而且,修炼也不曾拉下,虽然以他如今的怪胎特性,必须要吞食大量的灵气才能让修炼有所进展,而落霞峰上,早就没有灵气更浓的去处了。
张家安心中虽然沮丧,但也不愿停止修炼,尽管这两夜里,每次修炼都没有收获,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当成必须进行的功课。
这天,张家安像以往一样,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
在厨房里简单地弄些食物吃罢,正想找个隐秘地方玩耍灾星针,这时,他双耳微动,隐隐察觉到祠堂上方有人御空飞行。
几步来到天井之中,抬头张望,果然看到七八个弟子。这些弟子皆是驾驭着一柄普通飞剑,张家安只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修为,只不过是刚刚进入结丹期。
九清门内,弟子上千,所谓人数众多,但修为到达结丹期的弟子却并不多,否则的话,师门也不会专门制作大量的飞行符以供结丹期以下的弟子使用了。
而这七八个弟子竟然全是结丹初期,又是结队来此,想必一定是受了师长的命令。
这些弟子显然刚刚学会掌控飞剑,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在九清门内,飞剑是极为普通的法宝,甚至还称不上法宝,只不过是为了赐给弟子们行动方便之用。至于防身,飞剑虽然也能起点超水准发挥威力的作用,但靠的还是本身的实际修为实力。
这些弟子并没有落入祠堂,而是缓慢地飞向药谷方向,而且每个弟子的手中都提着一只木桶,人人神情严肃!
张家安呆看了一会,等这些弟子完全消失后,他也悄悄地向药谷方向而去。他并不敢明目张胆地驾驭灾星针,而是找出一张以前剩下的灵符,拍在腿上,疾走而去。
刚刚接近药谷,远远地就看见那些弟子各提着一只水桶,已经散落在灵草地内,正给灵草浇灌着什么。而那些灵草整片整片的,在阳光的照映下,竟然已经差不多完全枯死了!
张家安心中一惊,脑子飞快回想,立马明白,这些灵草枯死的原故了。原来,不久前,正是他在这片灵草丛中进行修炼,他的修为能突破混元初期,也正是因为吞食了这片灵草地的天地灵气!
那可是方圆五里以内的所有灵气啊!
想及此,张家安才微微有些汗颜,只不过绝没有想到,会导致这一整片灵草枯萎的结果!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张家安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站在这傻看了。
他正要悄悄沿路返回,忽然,头顶风响,一束白光自祠堂方向闪电般飞来,一头落下,竟是准确地落在张家安身前!
“张家安!你个废材!我在祠堂那边寻你不着,你竟然来了这里!”
骂声中带着恼怒,卢必落下之后,作诀飞快地收了飞剑,两眼怒视着张家安,便喝斥起来。
张家安一呆,刚才一眼,他已看清,卢必所掌控的虽然也是飞剑,但却比其他弟子的要好上许多。当然,若跟他的灾星针相比,那就是天地之差了,就算师傅的七荒太阴剑,怕也是不能跟灾星针相比的。
两眼往卢必身上一睃,张家安同样一眼看穿了卢必的修为,这家伙竟然修为到了结丹中期!仅仅一年,有这样的速度,确实是千古奇才,但是,张家安却并不觉得怎么样了,因为,以他的混元初期,足足比对方高了两层。
正是因为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压过了卢必,他微微地感到快意,听了卢必依旧骂他废材,倒没有生气。
张家安不言不语,反而愣看着卢必,眯眯一笑。
“你笑什么?”卢必瞪来一眼,显傲似地,道:“张家安,别以为你守在祠堂里就没人管得了你!如今,除了还在闭关的大师兄,我是师傅之下,所有指天峰的弟子都要听我号令!”
好大的口气!张家安心中愣然,仍旧摆出一副傻乎乎的神情。
“你这个废物!你听明白了吗!”卢必显然看到张家安这副神情时,大受刺激,一步跨前,一把扯住张家安的领口,咬牙怒道:“此次,师傅让我来落霞峰给你传话,你立刻滚回指天峰,向师傅解释这儿的情况!”
张家安心中又是一惊,这儿的灵草全部枯萎,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一定是师尊下了命令,要查到他的头上了!
张家安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理会卢必抓着他的胸口,瞥了眼药谷,突然装作惶恐不安,“卢师兄,我冤枉啊!平常我根本就不来这里,灵草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师傅要怪罪到我头上,您一定要替我求求情啊!”
这一招果然神效,卢必得意洋洋地松开手,像瞧一只蚂蚁似的,道:“我自然可以求得师傅开恩,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张家安继续添油加醋,又是作揖,又是叩首,“卢师兄,你不帮我的话,我一定会被师傅打断腿的……”
“你求我?”卢必玩味道:“你凭什么?一个废物也就罢了,当初入门时你是如何得罪我的?”
张家安听得讶然,总算明白了,卢必因为当初入门时的一点小摩擦,竟然一直记恨在心!
可是,卢必因为资质超群,已经成了师傅的得意门徒,张家安还不敢与他闹翻脸。否则的话,到时师傅治罪的人绝对是他。
张家安如今修为虽然到了混元初期,卢必自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不会蠢到意气用事,因为他清楚得很。自己目前的实力,仅仅只是在新弟子当中无人能比,但若是师傅发火,他绝对抗不过一个混神中期高手,更何况像掌门师尊那样的化神初期大师。
不过,张家安却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去了,他缓缓伸直了腰杆,毫不躲避地迎着卢必的目光,朗声道:“卢师兄,既然你要记恨当初之事,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不肯为我求情,我就亲自向师傅说明一切。”
“你……”卢必仿佛气极攻心,忽地双目发热,“张家安,你敢顶撞本师兄!看我教训你!”